“走吧。”
“好,我送你回去。”君墨浅声道,他突然回头看了河里那花灯一眼,心里暖暖的。
希望没有那一天,你我会站在对立面,就算不能在一起,云初夏,本座也不容许旁人伤你半分。
烟火照映,声音震耳欲聋。
桥另一端。
云东漓无奈的很:“咱们这样,似乎不太厚道吧?”
这算是卖了妹妹吗?
“什么厚道不厚道,你当真以为拦着夏儿,能解决这件事儿,这是孽缘,就得让她自己来斩断,没准是个良缘呢,谁说得准呢。”
云亦笙一愣,与君墨相识这么多年,从未从未见过他对个女子这般。
不是没有眼睛,看不出来。
“就算摄政王喜欢,可他终究是皇家的人,且不说宫里波云诡谲,这天底下多少双眼睛盯着摄政王府。”云东漓急了,死死地攥着手,“那就是狼窟,进去了就死了。”
“不,那是狐狸窝,咱们夏儿就是只小狐狸,谁占据上风还不一定呢。”
云亦笙自信的很。
才不管身侧已经急坏了的大哥。
这一夜,漫长的很。
长得有人不愿意就这样过去。
因为只要天一亮,很多事情都会有变数。
两人跟着影子,慢慢往前走,月亮从身后照映,一路倒是安静的很。
“你到了。”
“多谢王爷的面具。”云初夏咧嘴一笑,蹦跳着往里头走,忽而想起什么一样,她转身,对他做了个鬼脸,“下次无需那样小气,买个大一点的花灯,还能多写几行字呢。”
“噗。”
这丫头,简直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本座知道了。”
君墨幽幽地应允一句,看着女人消失的背影。
“主上。”
一晚上都憋在暗处的慕枫,终于出现了,也是等到云初夏离开之后,他才敢出来:“那晚在姑娘宫里的男人已经查清楚了,是秋漓。”
“果真是他。”
君墨眼眸变得冰寒,他凝声:“他定是受了重伤,查清楚,他有没有伤害夏夏。”
“是。”慕枫有些犹豫,想要开口。
“什么事情,直接说便是,这般吞吞吐吐的。”君墨蹙眉,不知道慕枫在这里犹豫什么。
“云姑娘身上那块血玉,也是秋漓之物,不知道是他所赠,还是无意间落在那儿。”
“秋家那小子,是觉得本座不敢动他吗?”
一瞬间,男人便变了气场,眼眸之中的怒气那样深。
君墨咬牙:“去通知闻水,再给他一次机会,这一次如若还不能将东厂密令找到,本座便不会心慈手软,还有这个秋漓,别让他出来碍眼。”
“是。”
慕枫身子一抖。
东厂内斗,秋漓本就是对手,免不了会碰上。
可如今主上的怒气,全然开自于云初夏!
……
南月将军殷长晔翌日进了大殿,准备面见圣上,岂料在帝王身侧发现了昨夜的云初夏。
“你……?”
“将军犹如吩咐。”云初夏阴沉着一张脸,不作声。
恰好此时,皇上从里头出来,沉沉地咳嗽了几声。
“将军来我大夏,朕居然如今才知道,也没有设宴,是朕之过。”
皇上浅声,拿着茶盏,在那儿喝了一会儿。
殷长晔忙说道:“皇帝陛下言重了,我兄妹二人本也打算一路游玩过来,再入宫拜访皇帝陛下,是我兄妹没有考虑周道。”
“你们王的信,朕已经收到了。七皇子想必很快也会入京,到时候一同设宴,将京城当中所有王孙贵族都召集与此,共同商议这和亲之事。”
皇上倒是柔和,全然是前谦卑的姿态。
殷长晔颔首:“全听皇上之言,不过七皇子一行,最迟今晚便该入城了。”
“好,朕会央人去准备的。”皇上凝声,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七皇子可有心仪之人?”
“皇帝陛下说笑了。”殷长晔浅笑,“这种事情,七皇子如何会对在下说起。”
这一来一往,全都是客套的话。
云初夏也听不下去了。
可她今儿还必须站在这里,药还没喝完呢,云初夏沉沉地叹了口气。
殷长晔那眼神又扫了过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是昨夜那人,还是单纯是个太监,这两人的气场差地未免太多,直到离开大殿,殷长晔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一个太监,一个姑娘,全然不同两种性子,这人莫不是有病?
“云姑娘魅力无限呐,这殷将军,自踏入大殿之后,视线便一直不曾离开你?”
皇上勾唇,眼底意味深邃。
其实这位皇上,生得也不错,皇家皮相好,尤其是严肃得时候。
也是那么回事儿。
“皇上说笑了,他兴许没见过我这样好看的太监吧。”
简直臭不要脸。
“如若此番,七皇子看上云姑娘了,姑娘可愿意和亲?”皇上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女人蹙眉:“和亲?皇上莫不是忘了,奴才身上还背着一纸婚约呢。”
她无所谓地耸肩。
知道这人心思阴沉,自己跟君墨关系越好,皇上越是觉得拿捏了个筹码在身侧,会放任她去和亲。
简直笑话。
“如若朕能废掉之前与林无极那一纸婚约,云姑娘可愿意考虑?”
皇上的眼眸,突地落在她的身上。
这话,全然是在试探她。
云初夏笑笑:“成亲是件大事,如若不是两情相悦,要成这亲作何,还不是跟林无极一样,不过一个是带金的婚书,一个是带了羞耻的婚书,与我何干,真要有一日,我连这一纸婚书都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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