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是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姑娘好心境。”三娘赞赏了一句,又是一番细细端详。
云亦笙没有说话,面色有些难看。
坐在那儿饮酒的男人,抿唇:“夏夏倒是看得通透,可为何在自己的事情上,便是个糊涂蛋呢。”
“喝你的酒!”
一道凌冽的风擦过。
女人掌心里的石子儿打了过去,朝着男人手里酒杯那儿打去。
君墨一个转身,护住了手里的杯子:“剽悍,当心嫁不出去。”
“要你管!”
“姑娘之前可是想想问问惊鸿?”三娘眸色忽而一转,看向云初夏,总觉得这女子外放的太多。
这性子,可不像是大家闺秀能培养的出来的。
“是啊,这惊鸿一舞,可真是难得,传闻只有美人坊能跳惊鸿,三娘可知是谁创造了这惊鸿?”云初夏忽然警觉,她死死地盯着三娘看。
心里的疑惑很深。
“自是一个高人。”
“可否带我一见?”云初夏突然慌了,难不成同样是个穿越之人,瞧这美人坊的布局,也同一般的酒肆茶馆不一样。
里头甚至有很先进的吧台,完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
“她已经死了,姑娘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倒也可惜,如若她还在世,势必会觉得多了您这样一个知己。”三娘叹了口气,像是心口堵了一块石头一样。
云初夏惊愕:“死了?”
“嗯,是,故人已矣,都是令人悲怆之事。”三娘做掩面状,思及那些悲伤往事。
也不再与他们闲聊,只约了云初夏,三日之后,再来一趟美人坊,有大惊喜。
从美人坊出来之后,云初夏心头总觉得讶异的很。
像是有块儿石头压着一样。
“喏,夏儿。”
云亦笙拿了一串糖葫芦过来,放在她的跟前:“吃吧,可甜了。”
“谢谢三哥。”她依旧有些耷拉着脑袋,没有灵魂的咬着手里的糖葫芦。
云东漓一愣,微微叹了口气,从旁边拿了个竹编的兔儿:“跟你似的,乖巧可人。”
“多谢大哥。”云初夏笑着接了过来,也就在兄长的眼底,她还是个孩子,还用乖巧可人来形容。
走在前头的男人噗嗤一笑。
一想起那咬人的尖牙,再结合这“乖巧”二字,真的是格格不入。
云初夏还是不太开心,总归是失落,她还是想要弄清楚,这穿越的秘密。
总不至于,一直活在恐慌之下。
“嘿,丫头。”
突地身后有人拍了她一下。
云初夏一愣,转身便对上那狐狸面具,翩翩公子手上拿了个面具,将半张脸覆盖了。
云初夏蓦地一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她嘟囔一声。
君墨便摘下脸上的面具,覆盖在她的脸上,轻声喃喃:“这样才合适呢。”
云初夏一怔。
被他扬起的尾音弄得心里有些不安,撩的她的心,又酥又痒。
就像是心跳加快,被人攥着心一般,喘不过气来。
他离她,离得实在太近了。
云初夏一抬眸。
便听到那响起的烟火,绚烂的光芒照映出君墨那张脸。
她忽的就愣在原地,也不言语,跟着周遭的欢笑声,她伸手,指腹轻轻略过男人的头发,将那一撮头发,撩了起来。
“多谢。”
“这会儿高兴了吗?”男人笑得慵懒,给她戴上面具,也给自己戴上另外一只面具。
“老狐狸。”
她低声喃喃,才发现两位兄长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京城之中,漫天烟火在耳畔绚烂,别提有多美了,男人不自觉抓起她的手,就要往前面走去了。
“今夜,饭也吃了,舞也看了,夏夏是不是该做些正紧事儿了?”
“唔。”
女人脸上腾起一块红晕,呆呆地望着他。
明明没有喝醉。
却有一种微醺的感觉。
她的脸滚烫滚烫。
云初夏木讷的很,像个傻子似的:“做什么?”
“自然是好事儿。”男人神神叨叨,将她带到了河边,看着河里那些花灯,还有那些羞涩的姑娘。
“难不成你要跟我放花灯?”
她很抵触这些事情,总觉得幼稚到不行。
“传闻这条河通向忘川,只要把自己心中所想写在上面,便会被上方天仙人接收,到时候便会实现。”
“幼稚。”听着某人一本正经的解释,云初夏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这与求神拜佛有什么不同。”
“说你不开窍,还真是不开窍。”
君墨一口老血险些喷出。
“你写还是不写?”
他看着身侧的人,问道。
对付云初夏,就该用这种直截了当的手段,省得跟她绕圈圈。
“写啊。”
她一歪头,一咧嘴,笑着道:“瞎猫碰着死耗子,万一实现了呢。”
君墨蹙眉,完全拿她没办法,而此时两人,压根不知道已经成了这地儿的风景,但凡下河放花灯的都得看他们一眼。
弄得云初夏还以为自己是个吉祥物呢。
冷不防想起今儿自己穿着男装。
这可……真的闹大发了!
刺激啊。
“王爷写的是什么呢?”
她猛地一抬头,似乎瞧见那苍劲有力的笔触,可没有看到半个字。
君墨勾勾手:“你给本座看一眼,本座便给你看一眼,如何?”
“才不呢。”
云初夏搂紧怀里的花灯,她又不傻,被人这般直接看了,那就不灵了。
她将花灯朝着河里放,看着河水流淌的缓慢,那些映入眼帘的光芒尤为绚烂,兴许问一问,前路也未尝不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