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
林风一撇嘴,咂舌道:“啧,这女人,还真是锲而不舍。”
一旁的优菈笑了一声:“谁让你戳到人家心里的痛处了。”
宛烟快步跑了过来。
再次见面。
她先是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直到气喘匀之后。
宛烟才开口道:“先生,我还是不明白。”
“赫乌莉亚是一位善良的神明,可是她却被摩拉克斯无耻地暗杀了。”
“是。”
“我承认我是赫乌莉亚的信徒。”
“但我并没有替赫乌莉亚辩解的意思。”
“为此我更是调查了许久,而那些古迹里,无不在确认着赫乌莉亚是被摩拉克斯暗杀的这种事情。”
优菈认真地听宛烟说完。
心头莫名涌上一种荒谬的感觉。
还真就是林风所说的那样。
人们总是会为自己的恶行做各种美化,甚至将弑神的黑锅甩给了与这事无关的岩神摩拉克斯。
林风这边也没有立刻回答宛烟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你去过地中之盐的遗迹了么?”
“这是自然。”
“进去了么?”
“进去了。”
说到这。
宛烟的表情有些古怪:“那里原本有着一处极为复杂的封印,我曾数次找人试图解开封印,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可昨天我再次前去的时候。”
“却发现那处封印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人解开了。”
林风点了点头。
又问道:“所以你这是从地中之盐出来,准备到荻花洲的渡口前去璃月港?”
“然后正好就碰到我说了一些反驳岩王帝君的话。”
“你就觉得遇到了知音,便上来找我诉说赫乌莉亚的事情,试图找到哦啊能够和你志同道合之人?”
这一通话说的宛烟脸红了起来。
因为完全没错。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呵,如果你这么想的话。”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林风摇了摇手指:“我个人是非常敬仰岩王帝君,反驳那些评书的话,只是因为他们错得很离谱。”
“我虽然不信奉岩王帝君,但却十分信任岩王帝君,也很懂岩王帝君。”
“所以你如果想找知音的话。”
“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宛烟神情一滞。
颇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本以为是找到了愿意和自己探求和赫乌莉亚真相的人。
结果却还是岩王帝君的信徒。
她神情失望地说了一声:“是宛烟自作多情了,打扰先生之处,还请见谅。”
说罢,她便失落地转身欲走。
“等等。”
林风叫住了她。
宛烟回头之后,他便幽幽开口道:“你既然去过地中之盐的遗迹,应该看到那里的断剑、盐人和最深处的盐渍了吧。”
“看到了。”
宛烟好奇地问道:“您也去过?”
林风的回答很简单:“断剑是杀死赫乌莉亚的凶器,盐人是杀死赫乌莉亚的凶手,盐渍是赫乌莉亚那未曾留下来的尸骸。”
凶器,凶手,尸骸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宛烟嘴唇哆嗦了起来。
凶手不是摩拉克斯么?
为什么说那些盐人才是凶手?
既然是凶手,为什么又会变成这种样子?
她正要出言质疑,就听林风声音冰冷地说道:“杀死赫乌莉亚的,是她的信徒。”
“也就是,你的先祖。”
这个说法宛烟无法接受。
她气得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着,怒喝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呵呵。”
对于她跳脚的反应,林风没有浪费过多的口水。
直截了当地将赫乌莉亚在魔神战争中的软弱,以及被信徒背刺,那些凶手最终因为反噬与他陪葬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讲了一遍。
重点提到了。
杀死自己的神明后,赫乌莉亚的信徒找到了摩拉克斯庇护他们。
而他们的后代为了不让自己遭受永世的诅咒。
将当年弑神的凶器折断供奉在赫乌莉亚的墓前,试图以此获得神明的原谅。
末了。
他又说道:“遗迹的封印是摩拉克斯做的。”
“这位可怜的神明生前被自己信任的信徒背刺”
“因此摩拉克斯不想让她死后还要被盗墓贼光顾,亵渎她的坟墓。”
“所以,宛烟女士,作为真正凶手的后人,你们有什么脸面将黑锅扣到愿意接纳叛徒的摩拉克斯头上?”
这些话不是林风维护钟离。
而是他真的很不爽这种行为。
当年蒙德的历史他看完就把书撕了,如今璃月又来这么一出。
就算是宛烟是无辜的。
但是她口口声声钟离有罪,四处找人证明自己的观点。
她是一个考古学家。
却在未经任何证实的情况下就以主观印象妄下结论。
这不仅是对摩拉克斯的不尊重,也是对历史的不尊重。
这样亵渎自己的人。
林风觉得自己说得再狠,也不过分。
而且果不其然。
宛烟确实无法接受这个事情。
她身体颤抖着连连后退,口中喃喃自语道:“不可能,都是假的,骗子,你也是个骗子。”
“这些都是你为了维护摩拉克斯才说出来骗我的。”
“摩拉克斯的信徒,你休想骗我。”
“这一切都是你编出来的,对不对!!!”
宛烟的脸色愈发狰狞。
到最后完全就是拼尽全力吼出来的。
长久以来的信念在林风的话里全部都毁了。
这让她无法接受。
“不,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你是错的!”
“你等着!”
“等着我挖掘到真相的时候!”
宛烟竭尽全力吼了一声。
然后便跌跌撞撞地向着地中之盐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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