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找了一个茶摊,一边听南来北往的商客聊天,一边欣赏着荻花洲与碧水河上的美景。
“移宵导天真君。”
望着奔涌壮丽的碧水河,优菈默默念出了一个名字。
之前在留云借风真君的洞府等甘雨的时候。
林风和她讲过不少关于仙人的故事。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移宵导天真君。
一位为璃月奉献了全部的仙人。
眼前这条宽广的碧水河。
就是移宵导天真君流出的血液汇聚而成。
“仙人之威,恐怖如斯。”
优菈感叹一句,然后默默地喝下一口粗茶。
与璃月港的茶摊的一样。
碧水河这里的茶摊也都有说书先生。
只不过没有璃月港里的说书先生那么衣着光鲜。
讲的评书也没有城内那几位讲的那么好。
想来也是。
若是有那个本事到璃月港讨生活。
又有谁会愿意到这简陋的地方来呢。
不过璃月的说书先生似乎都有一个通稿。
几乎每一位说书先生最喜欢讲的,都是岩王帝君庇佑璃月的往事。
唯一不同的。
就是他们用的修士手法不同。
美化的词句和故事也不同。
这其中自然就不免包括了一些极为夸张的事情。
比如什么一枪斩杀魔神,一枪定璃月万古安宁的夸张手法。
和钟离还算是比较熟悉的林风。
对此也只是一笑而过。
相比于那些背叛神明的混蛋信徒。
璃月港对于岩王帝君的信仰还是很坚定的。
只不过这信仰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就不一定了。
“这位先生,可有时间聊一聊么?”
就在林风和优菈认真听说评书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子小心翼翼地坐了过来。
还像是做贼一样四处看了一圈。
“你是?”
林风眉头一皱。
不认识的人。
他又仔细想了想。
确实不认识。
难道又是夜兰伪装成别人的样子来试探自己了?
不应该啊。
那女人上次就差点挨打,对自己的身份和实力应该都有数才对。
怎么会没事又来找揍。
“打扰先生了,我的名字叫做宛烟,是一位考古学家。”
眼镜女子的自我介绍否定了林风的猜测。
她那风尘仆仆的脸庞和衣角裤腿沾着的泥巴,以及离得都能闻到的泥土腥气。
似乎也在印证着她考古学家的身份。
宛烟?
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林风略加思索。
便想起来了。
这位是盐神赫乌莉亚信徒的后代。
也是璃月极罕见的不信奉岩王帝君的人。
自己这刚从荧那里获得了盐神的神器,就引来了这位盐神的信徒。
是不是有点太巧了?
“先生请不要误会。”
“方才只是见先生气质非凡,对璃月的历史又颇为了解。”
“最关键的是。”
“您不信那些说书先生的盲目吹嘘与文笔美化。”
“所以便冒昧前来,想请教先生几个问题,或许能获得一些与普通学者不同的答案。”
宛烟解释着自己找上门来的原因。
听得林风差点乐出来。
自己气质非凡?
谁家气质非凡的人在这么一个破茶摊,喝着难以下咽的劣质茶水,还能津津有味地听着说书人天花乱坠的胡说八道。
夸自己还不如去夸优菈了。
起码穿着璃月服饰的优菈,显得比在蒙德时的精气神都要好得多。
这宛烟来找自己。
十有八九是因为自己刚才随口点评了几句评说里夸大的地方。
让一向坚定认为摩拉克斯是恶神的宛烟觉得找到了知己。
这才厚着脸皮找了过来。
见林风只笑不说话。
宛烟脸上稍稍有些挂不住了,却还是一板一眼地说道:“先生若是不便,那宛烟便不再打扰先生了。”
“倒也不是。”
“只是你准备问的问题。”
“不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在这里,不怕成为众矢之的么?”
林风轻描淡写地就戳穿了宛烟的心思。
这话说得宛烟不由大惊失色。
自己在璃月算不上什么有名气的考古学家。
并且她也是从未见过对岩王帝君的不满说出去。
眼前之人怎么会一下子就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摩拉克斯是一位遵守契约的神明。”
“死在他手上的神明,无一不是打破了某种契约。”
“言尽于此。”
“你自己想去吧。”
“赫乌莉亚的,信徒。”
林风呵呵一笑,起身结了茶钱。
和优菈一起离开了。
留下宛烟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
“那人是赫乌莉亚的信徒?”
离开茶摊有一段距离了,优菈才开口问道。
她也觉得有些过于巧合了。
怎么才提到盐神,就碰到了她的信徒。
“还是个很狂热的信徒。”
林风随口说道:“同时还坚定认为赫乌莉亚就是摩拉克斯杀的。”
“所以我才说。”
“人都是会善于美化恶行的。”
“蒙德人害死了庇护自己的神明迭卡拉庇安,反手还给他安了一个暴君之名。”
“而在传承几千年后。”
“那个为蒙德连命都不要的神明,就真成了暴君。”
宛烟的想法。
和蒙德人污蔑迭卡拉庇安何其相似。
明明就是自己的先祖杀死了自己的神明。
事后将凶器折断奉还。
就变成摩拉克斯杀了赫乌莉亚。
甚至还心安理得的代代相传到现在。
像宛烟这样熟读历史的考古学家,都能对这件虚构的事情坚信不疑。
“先生,先生,请您等一等。”
就在优菈对迭卡拉庇安的遭遇唏嘘不已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宛烟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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