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谷子一时语塞,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在京都城里有旧友,是要在一起做些事的,这件事情呢,不到初冬的时候是很难完成的……”
朱雀直勾勾看着高谷子,希望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些什么,但是高谷子这只老狐狸知道朱雀有意在探寻什么便也就遮遮掩掩不看朱雀了。
“现在大皇子死了,还有什么是需要高大叔你做的?”
朱雀这番话带着些歧义,直接引得高谷子皱眉了,说道:“阿雀现在章骞指定是在查大皇子的死因呢,你现在这番话可是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啊。”
朱雀笑了笑,说道:“那既然高大叔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告诉我实情呗,京都城里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人在背后捣鬼,又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驱使动你?”
高谷子见再也瞒不住了,干脆也就摊牌了,他可是不想因为这样的破事来影响到同朱雀的干系,那可跟自己宝贝女儿似的,若是朱雀气了,再也不理自己了,就算是卫鞅送他一车好酒他也是不干的。
“哎哟哟我的傻丫头,你也不想想,这满天下的还有谁能使唤动我?要不是卫鞅那小子求我出面,这京都城里的浑水我可是一点都不想趟。”
说完,朱雀便惊呆了,问道:“难道……难不成这一切都是鞅哥哥在背后搞的鬼?”
“你个孩子,怎么说他呢,他只不过是想到了用更好的方法去换侯府一个清白的名声,现在的方法如果能够顺利进行的话,他还有机会活命,还有机会娶你共度余生……”
朱雀一时间羞得满脸通红,佯装生气,说道:“谁稀罕和他共度余生?他不是有好几个美女在身边陪着吗?怎么会想要和我?”
高谷子一看便知道了小女儿家的心思,说道:“你看你,就是嘴硬,很像你的母亲……”
朱雀一听说高谷子又说起自己的母亲来,十分有兴致,便问道:“高大叔既然说起了母亲,便同我好好聊上一聊,以前你只有喝醉了酒才会同我说起这些,今日可算是真稀奇了。”
高谷子这么一来,便想起来庄烨了,那也是庄柯的儿子,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闲下来的时候也会这样想他的娘亲,在他心里面是否还记得那一段血海深仇呢?
应该是记得的吧……毕竟那个时候,庄烨已经很大了,是能记事的年纪了,也就是说那段往事残留在他心中的痕迹,要比朱雀重上许多。
可怜这两个孩子,生在这样的乱世里面,若是生在了太平盛世里,那可真就是活得极其荣耀的公主皇子了。
“高大叔,你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朱雀往高谷子面前那一探头。
高谷子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我想以前的事情,这一个没注意就越想越多,一时间听不见你说话了。”
朱雀笑了笑,说道:“高大叔是不是在想以前我母亲的事情?”
高谷子点点头,没说话。
朱雀又问:“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高谷子看了看那满是好奇的眼神,一时间满是怜悯,这个孩子自记事的时候就经常会问关于她母亲的事,但那个时候,侯府的人经常会同他一样,眼神躲闪,不愿意告诉她真相。因为对于侯府的人来说,他们只知道朱雀是从市集上买回来的,但是他们不知道,她其实是公主,是南楚的公主。
这个真相现如今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庄烨也知道,卫鞅也是知道的。
“高大叔,那你说说呗,告诉我母亲的一些事情,我就请你吃酒。”朱雀笑着,指了指小厨房里的两坛子女儿红,“那可是我买来好留着仲秋的时候喝的,若是大叔告诉我母亲的事情,我便都给你了。”
“当真?”高谷子问。
朱雀点点头,说道:“自然是当真的。”
高谷子便开口了,说道:“我初见到你母亲的时候,她比你还要小上几岁呢,那时候她站在梨花树下,跟我问路……”高谷子的脑海里又满是当日的情景,说着说着便自顾自想了半天,看着朱雀的脸道:“你同你母亲长的很像。”
朱雀摸着自己的脸,似乎在通过自己的脸颊摸着逝去母亲的脸,又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高谷子回答道。
“啊,和着我母亲就是个问路的。”朱雀懊恼。
高谷子起身,笑了笑,说道:“那可不,雀丫头,现在我可是跟你讲了你母亲的事情了啊,你的那两坛子好酒可是归我了,不许反悔。”说着,便去小厨房里抱走了酒,去门口找阿言和长林喝酒去了。
朱雀摸着自己的脸颊,想着关于母亲那两个字所能够带给她的所有感受,眯着眼睛,就这样坐了很久。
贺文娴从里屋里用着茶点,见朱雀很久都没出来,便自己端着茶点盘子出来了,见朱雀坐在地上,便问道:“你在地上这样子做什么?现在地上可是很凉的,小心冻坏了身子。”
朱雀回头看她,才想起来刚才把贺文娴给忘了,一时间羞愧,说道:“文娴姐姐对不住,方才有些事情,一时把你给忘了。”
谁知,贺文娴便大笑起来了,说道;“你真是好生有趣,从来还没人把我给忘了,也就是卫姑娘是个妙人不走寻常路,这般就能把人给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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