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觉得大皇子晕倒的事情即使是不是高谷子直接干的,那么也间接有关。毕竟小竹提醒过她,之前高谷子在教她用毒的时候,曾经有过一种毒,发作起来症状和大皇子是一样的,不过朱雀当时学的并不专心,以至于猜测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样的毒药。
“高大叔你来的正好,方才我读医书,看见上面有一味毒药不是很明白,但是我记得这味毒药是高大叔亲自研制出来的,所以劳烦大叔给我讲讲。”朱雀走近高谷子,看了看他那疲惫眼眸。
高谷子见朱雀破天荒的竟然对毒药产生了兴趣,要知道放在之前的时候朱雀可是一点都不愿意学,现在虽然学起来有晚了,但是高谷子还是很欣慰的,差点就老泪纵横了。
“你说,你高大叔我可是天底下毒药的老祖宗,这天底下就没有我不认识的毒药。定然是难不倒我的。”
朱雀笑了笑,见高谷子上钩了,便直接问道:“高大叔,有没有一种毒药是需要两个人才能下的毒,且这毒药会让人虚弱无力,会被当成是风寒处理,但是绝对不能再用任何药治疗,只要是一沾任何药,便会症状越重,回天乏术。”
高谷子直接愣住了,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怎么会想起来问这个?”
朱雀笑了:“不是刚才都跟你说了吗?我看医书的时候看到了,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毒药了,后来还是小竹提醒我说,之前在峨山上课的时候,高大叔就曾经教过我,不过那个时候我学艺不精,上课老打瞌睡,便就这么囫囵个记下来来了,可巧高大叔回来了,就想着大叔给我讲上一讲。”
高谷子吞吞吐吐,但还是保留一个长辈该有的威严,说道:“你个女孩子家家的,知道这些东西也不好,当初是我想的不够周到,这药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说着,便要朝房间里面去了。朱雀伸手就把高谷子给拦住了,说道:“大叔,谋害皇储可是要杀头的,你为何要想不开冲大皇子下手啊,要是章骞知道了,定然是会饶不了你的,你说你没事招惹人家皇家的事情做些什么?”
高谷子看着朱雀那满是关切的眼神,急得都快要哭了,便说道:“阿雀,我跟你说,这毒不是我下的,你说有这种药我信,这要是我研制的我信,但是我绝对没有给大皇子下药啊。”
朱雀一怔,问道:“当真?你当真是没给大皇子下药?”
“那我骗你做什么?我难道骗你有好果子吃不成?”
朱雀这才松了一口气,而后又陷入沉思,说道:“那是谁给大皇子下了毒呢?是不是有人偷了你的药?比如就像很多年前甄姬偷过你的很多药粉一般,这次的毒药也是有人偷了大叔的。”
高谷子本来还愁着没什么说辞,现在朱雀应是给他想了一个,这样一来,便不用再编造什么借口了,便顺着朱雀的话说下去,说道:“你这么一说,还是真提醒我了,我的毒药都在箱子里面放着,很久都没有打开过了,要是有人慕名来偷我的毒药,那也是说不准。”
说着,便借着查箱子的借口,进屋去了。
朱雀见他跑的极快,也不知道他话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不过朱雀觉得高谷子是很惜命的,因为他曾经说过要养好身体,等着哪天朱雀成亲了他好喝一坛子好酒来着,那话一听就是美好的愿景,听着高谷子就跟要活个一千岁似的,朱雀觉得这毒药可能是高谷子的不假的,但是绝对不是他下的毒。
那会是谁呢……
正想着,长林从外面急忙跑进来,话说朱雀刚刚回来的手,就没有见长林的影子,现在又不知这小子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看着满头大汗,怪着急的。
“你怎么了,从哪里回来的?怎么跑了一头大汗?”朱雀问。
长林停在朱雀面前,呼哧呼哧喘气,说道:“大皇子……大皇子他……”
朱雀莫名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问道:“大皇子怎么了?更加严重了?”
长林摇摇头,说道:“殁了。”
朱雀一愣,脑子里一片空白,说道:“怎么……怎么这样快就……”
“本来御医院的太医们都在那里看得好好的,说是没什么大病,只是虚弱,开几顿调养的药便没事了,可谁知,谁知道,这几顿补药下去,大皇子连连喘不过气来,吐了血之后便没有再次醒过来。公子让我跟卫姑娘说,这几日眼瞅着要变天了,可千万别出来逛街了。”
朱雀愣愣点点头,她望着京都城里寂寥的天空,一时间不明白这天要朝着什么方向变了。
“你家公子呢?”朱雀问。
“我家公子吩咐完我这些事情之后就去处理丧仪之事去了,这几日连着先皇的丧仪,大皇子的丧仪,我们家公子眼瞅着就瘦了一圈下去了。”
那些事情,朱雀听着都累,说道:“那你回去帮衬着你家公子去吧,我这里暂时不需要你做些什么了。”
长林摇头说道:“我们家公子说了,要我一直都在别苑里面保护小姐的安全,其余的不需要我去做。”
朱雀一时间忽然觉得章韶光也不是那般不堪,起码他从来没有做过伤害自己的事情,起码,他是在真心对自己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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