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顾凯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
“凭什么？我的嘴长在我身上，又不是你的五官，轮不到你支配。”张东一脸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无赖模样。
“……”顾凯狠狠地磨了磨牙，差点把后槽牙给当场咬断了，“换人！”
“你先。”
“……”
顾凯怒气滔天地一脚踹上车门，对着车后面的保镖咆哮：“都傻了？戳着扮演电线杆啊，没听到说换人？！”
保镖们惶恐不安地立刻动起来，一个个手脚忙乱。
两分钟后，车上的人终于被保镖请了下来，推搡着就到了宝马前，紧挨着顾凯。
“小风呢？”顾凯揉搓着双手，力道大的能听到指关节“嘎嘣嘎嘣”地响。
张东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波澜不惊：“来，让他看看白轻风，不然他老觉得咱们不讲信用，收了货却不放人。”
“是。”比起顾凯，张东的手下规矩多了。
行动也很敏捷，几乎在张东话落的同时，白轻风已经被人从车上生拉硬拽，跟拖死狗一样拽了出来。
本来就因为这几天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饱受摧残和折磨，白轻风虚弱得一阵风都能吹跑了。
再这样一拉一扯，他豆芽菜一样瘦小的身体，差点当场碎成了片片。
张东在他摇摇欲坠的时候，一脚踢上去，疼痛让白轻风清醒了不少，身体也站稳了。
只是他不敢抬头，低头望着脚面，心情复杂。
“你——”顾凯咆哮，眼睛赤红。
当着他的面虐待白轻风？
张东的这一脚，比踹到顾凯身上，还让他愤怒。然后愤怒掩盖的背后，顾凯的心，有点嘶嘶拉拉的疼。
“我这可不是虐待，他自己弱。”张东一脸无辜地摊摊手。
顾凯磨了磨牙：“把人给他，马上！”
保镖立刻把刚从车上下来的两个人，用力推过去。他们同时酿跄了一下，就向着张东跌过去。
张东眼睛闪了闪，瞬间躲过去。身形快如闪电，转眼间就来到了两个人的身后，一手一个，按住了两个人的后脑勺。
“别动，否则脑袋断了，白断！”张东威胁性的声音响起来。
两个人同时高举起手，随着张东的动作缓缓转过身，正对着顾凯的方向站立。
“在你爷爷面前玩这种小把戏？”张东突然发力，把两人推出去，然后一脚踢中一个人的小腹。
两个人顿时一阵哀嚎，而伴随着身体剧烈的震荡，藏在他们袖子里的匕首掉出来落在地面上。
“咣当——”
非常清脆的金属声。
站在张东身边不远处，被张东手下按着胳膊动弹不得的白轻风，在匕首落地的瞬间抬起头，看了顾凯一眼。
他的眼睛无悲无喜，却充满了绝望。
顾凯只是看了一眼，好像就被白轻风的目光吸引，跟随着一切跌入无边黑暗的地狱。
心，开始撕心裂肺地痛，好像在被电锯一块块切割。
“把人带上来。”顾凯咻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手心，渗出一丝丝的血迹来。
这次，保镖又带来了两个人。
不过不是从顾凯身后车上下来的，是在远处的车上，被一路押送过来。
这两个人，身上都有着伤，而且是被粗大的铁链捆绑着来的。在路过顾凯身边的时候，两个人同时颤抖了一下，看着顾凯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愤恨。
“找点把人交出来不就好了，多简单的事。你看你们家小风，误会你不要他，心都碎了一地吧。”张东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他们了。
“闭嘴！”顾凯红着眼睛咆哮，看起来像是从草原来的恶狼。
“切！”张东撇了撇嘴，把人收好先送走了，才让手下把白轻风放了，“人给你了，保证没缺胳膊少人。哦，我还特别为你添加了超级服务，已经把他洗白白了，尤其是屁股那里，保证非常非常干净。”
丢完这一句话，张东火速闪人。
只留下顾凯一个人，站在原地咆哮，却无处发泄怒火。
☆------☆
深夜，电闪雷鸣。
XX酒店的1802套房内，不时响起一声声压抑的低吼，还有细微的呻|吟。
“为什么这么蠢，要被人绑走，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输，还输的这么彻底……”顾凯趴在白轻风的身上，一下下用力挺进，在他的身体里出出进进。
被质问，白轻风只是哼哼两声，就再没有了声音。
他的身上，遍布多处吻痕和淤青。身下，更是一片狼藉，床单上染满了一滩又一滩的白色污渍。
而这会儿，他的瞳孔已经没有了焦距。
身体越来越沉，视野越来越黑，好像要坠入无尽的深渊中。
“小风，小风——”伴随着一声大过一声的怒吼，顾凯尽情在白轻风身上发泄。
就在顾凯因为心中莫名伤痛，以及输给顾言的愤恨，恼怒等各种情绪而折磨白轻风的同时，顾言和张东在庆祝胜利。
“顾哥，人怎么处置？”张东扫了一眼跪在顾言身前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就是受顾凯指使，给初九下毒的人。
顾言阴鸷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扫了一圈，身上的气势越发凌厉，阴森地连张东都下意识挪了挪脚步，躲远远的。
“东子……”顾言欲言又止。
他的脑海里猛地蹦出初九的话——
“我才不管什么地狱还是天堂，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天堂。”
“九儿……”顾言咻地握紧拳头，深邃的眼底深处，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心，非常纠结。
天使，还是恶魔。
“怎么？”张东没听清顾言的低喃。
顾言却因为张东这一声，猛然惊醒。
他眼前再次浮现出初九那张干净犹如天使的脸庞，想到初九拉着他的手要他答应他们绝对不分开时候眼中的坚定，眼前突然变得明朗。
“你们，为什么帮顾凯？为了钱，还是名利，或者被威胁了？”顾言犀利的目光，直射跪在身前的两个人。
两个人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其中一个慢慢抬起头，惊恐地看向顾言：“……我，我……是为了钱。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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