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着的众人都是一脸纠结神色,可看着唐简匕首架在老大脖颈之上,只得纷纷让开道路,看着四人一路往南消失不见……
……
唐简离开那群赌棍不远,便是松开了架在那男子脖颈处的刀锋,淡然道:“你若是好生陪我们往南走一遭,我自必不会为难你,可若是你中途想跑……我教你命殒当场,你可明白?”
那汉子瞧了瞧左右后三方隐隐围着自己的三人,自忖绝不可能在三人手中完整逃生,又想起方才唐简那恐怖的速度,不由无奈点了点头道:“好,老子认栽,陪你们走一遭便陪你们走一遭,老子也不是没卵蛋的娘们儿,这有什么可怕的……”
话音才落,屁股却是猛的受了一脚,登时踉跄往前扑去,若非他反应敏捷,恐怕这一下便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他回头怒目看向背后那出脚之人,只见得方季成一脸鄙夷的冷声道:“若让我再听见你充我老子,我立时让你变成真的没卵蛋的人。”
那汉子怒视了方季成两眼,轻哼了一声,转头不再理他。
三人往南走了不久,便已经进入了那钟诚的管辖的地域。
这里与北方熊瑛统帅的营地并无不同,也是各处都是赌桌,那些人看着唐简四人,觉得面生,一开始都是眼中精光绽设,可随即见着唐简手中出鞘的匕首,又看见他身旁都是面容不善的三人,不由纷纷低头继续玩耍去了,不愿上前搭话。
“喂。”走出许远,那领头的汉子忽然出声道。
唐简回头看来。
那汉子道:“好心提醒你们一句,若是观光,这里可不太适合,那钟诚性子暴戾,传闻在营地之中杀过的军士也是不少,你们若是像在我们那里那般行事,惹恼了他,恐怕就不是挟持一个人能够了结的了。”
方季成冷笑一声,道:“好心提醒?我看你是怕我们惹恼了煞神,让你掉了脑袋吧?”
那汉子冷哼一声,不愿理他。
唐简却是沉吟半晌,问道:“还未问过兄弟姓名。”
那汉子看了唐简一眼,道:“老……我姓许,叫做许旌阳。”
他本是要说“老子”,只是方才才受了方季成一脚,此时却不敢放肆。
唐简点了点头,问道:“不知许兄弟可否和我说一说,这钟诚是何人物?既然你说他暴戾,又杀过不少人,想来定是不得人心,怎的又能够成为这郊东营三大头领之一?”
那许旌阳却是嘿嘿一笑,道:“你这可就说错了,那钟诚是为人狠辣,也杀过不少人,可若说不得人心,却是大错特错。”
“这是为何?”唐简问道。
许旌阳道:“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大概就会明白。”
说着,顿了顿,才道:“那钟诚手下,曾经有一个叫做赵生的,那赵生,性子看起来倒是和钟诚此人颇为相似,做事心狠手辣,功夫也着实厉害,为此深得钟诚看重欣赏,只是赵生此人却有一个人人皆知的重大弊病,那便是好色。一年前,营中一名叫做二羊的军士,他妻子前来营地探望……”
一般军营,本是禁止亲人探望的,不过唐简已经习惯了这郊东营的另类,倒也并不觉得奇怪。
只听那许旌阳接着道:“还别说,那二羊为人傻头傻脑,在营地时没少受其他人欺负,可他那位妻子,却端的容貌艳丽,而不幸的是,那位小娘子进营的当日,正巧碰见钟诚派那赵生巡营。那赵生虽然有些意动,想来终究知晓钟诚的原则,不敢有所动作。”
说着,他轻叹一声,道:“可他忌惮钟诚,他手底下那些人却反倒没有这些顾虑……按照惯例,赵生是有权当日出营地扎营野外露宿的,而当天晚上,那赵生手下两名军士却故意前去刁难那二羊,令他出不得营。
二羊平日受欺负惯了,也逆来顺受惯了,自然不敢有所违逆,可怜了他那位小娘子,一个人露宿野外,那赵生手下又刻意引了赵生前去野外晃荡。
哎,一个好色如命的男子,在荒郊野岭遇见孤身一人的娇艳女人,即便他再如何忌惮上头的钟诚,却终究没能忍住,当日便将那小娘子给……”
说着,他却是顿住,只是他眸中的隐晦神色,却是人人都懂的。
唐简眸中全是冷芒,方季成更是怒不可泄,喝道:“你们这些渣滓,聚赌犯上倒也罢了,竟还做得出那般强抢民女、奸人妻子之事,当真该全部处死才是。”
唐简低声道:“方兄慎言,且听听许兄弟说说后来的事情。”
方季成低低哼了一声,强忍怒气不再做声。
那许旌阳听得方季成说自己这些人“聚赌犯上”,虽然心中疑惑这“犯上”从何说起,可听得他骂自己是渣滓,又说自己这些人强抢民女,奸人妻子,不由怒气上冲,反倒对那句“犯上”没多在意,轻哼一声道:“我们虽然都是混账,却也并非人人都会干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方季成只是轻哼一声,侧头看向别处,并不做声。
那许旌阳道:“丢了身子这事情,终究对一个女子来说太过重大,而在军中,也定是惩罚极重,那赵生也许也是担心那女子事后发难,导致事情败露,便顺手要了那小娘子性命,更将之抛尸荒野。
那赵生想来觉得死无对证,心中安定,故而后来,虽然营中因为得知那二羊的妻子遭人强了又残忍杀害而闹起天大的震动,可那赵生却依旧作威作福,并不如何低调。”
他说着,默了半晌,这才接着道:“如此秋去冬来,过了三月,那二羊依旧还是常常受人欺辱,人们也渐渐忘了他妻子被奸被杀之事,所有人都以为这事情算是就这样草率了了。
可谁曾想,那钟诚却忽然在去年冬末一日,遣人将那赵生和他一众四名手下全部抓了,就那般全身捆缚,置于营地中央放了三日三夜,不给一点饭食、一点饮水。
众人都不明就里,见着那钟诚竟忽然对自己兄弟下手,且一出手便是如此狠辣,不由人人自危,人心惶惶,也便是那几日功夫,钟诚所辖营地,更是不少都被熊瑛和赵无极两人乘机吞并不少。
直到第三日正午头上,那钟诚才召集众人会合营地中央。
众人知晓钟诚定是要披露此事缘故,故而不仅他所辖地域不少人来了,便是熊瑛和赵无极两边也来了不少人,想要看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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