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说得都是真话,绝不敢有半分欺瞒啊,求娘娘给奴婢一条生路,不要赶奴婢去做粗使。”
这侍女就是靠着能够在王府里办事的丰厚赏钱才能够维持人口众多的家计,若是去做哪些粗活,一个月的月银还不够十日开销,这又和杀了她有何区别呢。
那小侍女还没有被拽走,顾凝玉想着便继续问道:“那你便说说吧,顾凝楠?究竟是怎么让你谋害张氏的身孕的,说得有理有据,本妃也不会徇情,自然会护着你。”
那小侍女跪在地上泪水湿透了脸颊,像是有所忌惮迟迟不肯言语,夏露一脚踹在她肩膀上面:“娘娘问你什么你还不快说,给了你恩赐你还要装怪是不是。”
夏露的威严是平时在下人之间就有的,这会儿小侍女对她说得话更是害怕得厉害,就说道:“奴婢这就说,这就说,娘娘,是顾家凝楠小姐,叫我取来祝贺的礼物里颇为珍贵的麝香香粉,让奴婢洒在床边,顾小姐说了,只是会让张夫人腹痛,不会出现大碍的,顾小姐还说……”
侍女的目光多少有些闪躲起来。
顾凝玉抿了抿嘴,脸色不太好看:“还说了什么,你吞吞吐吐,是要我觉着你在编谎话骗我不成?”
侍女连忙说道:“奴婢万万不敢欺瞒娘娘,顾小姐说了,是嫉妒您对张氏这么好,才会用这样的小手段。“
顾凝玉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好个顾凝楠,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了,竟然还拉上自己,用自己做挡箭牌,要是张氏醒过来,知道了这小侍女说了这件事,自己的处境岂不是尴尬,不过这样拙劣的言辞,想来张氏是不会信的才对。
夏露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女,知道这会让顾凝玉尴尬至极,便说道:“混账东西,还敢挑拨离间主子的关系,今日是谁也救不了你了,让你口不择言,还不快些将她带下去,留在这里继续让娘娘糟心?“
侍卫们将这个侍女的嘴堵上带走,顾凝玉坐在高位上说道:“今日大家都是累着了,都散了吧,张夫人身边的几个,你们要小心地伺候。“
直到下人们都散去了,夏露上前去扶着顾凝玉说道:“娘娘宽心,那侍女是胡言乱语,王府里的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她胡言乱语,绝不会让娘娘忧心半分的。“
顾凝玉轻叹了口气,便由花明扶着走在去司徒昱修书房的路上:“夏露,你做事情越来越像你的主子了,斩草除根不是最好的手法,你在府中的威信也会受到损害,那侍女说的,不过也是实话,顾凝楠的心思我们都知道,何必去为难一个为了钱财做出苛责良心的人呢,打发了就也算了。“
夏露点了点头说道:“娘娘也是奴婢的主子,娘娘让奴婢习得什么心性,奴婢就是什么心性,娘娘有什么吩咐,奴婢都会照做的。“
言下之意,就是夏露不会再对那个侍女进行灭口之举,再者也是回应了顾凝玉说自己和司徒昱修相似的嫌疑,免得让主子对自己有不悦的心情。
夏露果然是个通透的人,顾凝玉不禁笑着想到,自己都没有留意的小细节,她都留意到了,甚至还为此小心翼翼,不愧是能够待在司徒昱修身边的人。
顾凝玉走进司徒昱修的房门:“司徒昱修,你还在这里过得这么快活,我在这边都快闹翻天了,你做什么呢。”
司徒昱修坐在椅子上,似乎正在假寐,手上还松散地握着一卷竹简。
原来是睡着了,顾凝玉也就转身走到门外:“夏露,夏露,快过来。”
夏露走上前说道:“娘娘有何吩咐。”
顾凝玉说道:“王爷现在是睡着了,你带着人,等着张氏醒了之后,挪间屋子,再去搜一搜张氏的房间,特别是卧房,仔细搜着,务必要找出东西来。”
夏露得了命令就去了偏院,顾凝玉转身回到屋子里面。
刚才刻意压低了声音,没有吵醒司徒昱修,好久都没有见过司徒昱修安静的模样。
顾凝玉放轻了脚步到他身边,微微弯下腰,看着他安静的睡颜。
要说这司徒昱修的面皮生得极为好看的,就是平日里这双眼睛,跟狐狸精似的,顾凝玉是一眼都不愿意多看的,每每看见都是心乱如麻,所以也就少看了这副动人的容颜。
顾凝玉不觉有些痴痴的,这厮怎么生得这么好看,陡然又生出几分调弄出来,这么好看的脸,若是染上点胭脂,岂不是美哉。
胆子大起来的顾凝玉连自己都怕,将一支挂在笔架上的细毫笔取了下来,在自己嘴唇上润了润,再舔拢了笔尖,落在眼前人的唇角,一勾一勒。
司徒昱修的容颜本就倾向于阴柔邪气,有了丹砂颜色的衬托,更显得有些蛊惑起来,顾凝玉不觉都有些沉溺其中了;于是就……悄摸地在司徒昱修的唇上浅浅地印了一记。
谁知两人肌肤还未分离之时,顾凝玉却发现一直假寐的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顾凝玉一声尖叫就往后退,却被司徒昱修一把拽住了腰身拉到腿上:“本王的爱妃还真是好雅兴,一进门就盯着别人的脸看,看得不够尽兴,还动上嘴了。“
顾凝玉的脸颊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还是要一本正经地说道:“王爷,这事,这事不能乱讲,我跟你说,我来是有正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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