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柯……
顾凝玉的脑海里不禁想起了弟弟从前和自己玩笑嬉闹时的情景,顿时有些情绪涌到了心尖。
“宁柯啊..是许久不见过他了,想来也是他忙碌了,也是,年岁大了,自己的事情也就多了,更是要避嫌,书信往来也是少了。“
这不仅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是在提醒顾凝楠,就算是一家姊妹,也要避嫌,不能这样口出里都是外男。
顾凝楠是极会看眼色的人,便说道:“娘娘的告诫,臣妇记住了,不会再犯了。”
这样一来,顾凝玉才放心了:“你到了安城,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虽然我们都是从家里出来的,但在安城,我也算是小半个东道主了,你可有什么别的小物件是喜欢的?”
顾凝玉也很是思念从前在闺中的快乐自由,也很是思念兄弟姊妹之间就算是有了别样心思的感情,总好过现在嫁作人妇,日日要受到规矩礼仪的束缚。
但是这般在她面前隐晦地提起姐妹之情,顾凝玉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深意,所以便询问顾凝楠有什么想要的物件,算是认可了这份情谊,若是顾凝楠的要求不过分,她是会答应的。
顾凝楠就算是知道顾凝玉清楚自己的心思,也不得不厚着脸皮,只要她不害臊,顾凝玉答应的事情就是会办到的。
“娘娘,我再过些时日就要及笄了,您看,这件礼物可能够留到那个时候?“
顾凝玉抿着嘴唇,就算知道其中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也只能到时候再应对了:“无碍,到时候你只需要告诉我便好。”
顾凝楠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也就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转而又起身给顾凝玉行了一记礼:“娘娘,听闻最近府里住着一位张氏,是许凌哥哥的妻子,怀有身孕?”
顾凝玉不知道她打得什么如意算盘,便说道:“许凌到北地任职,府邸尚且不太完善,许凌自己也常常公务缠身,怎么照顾得好张氏的身孕呢? 再说了,都是亲戚,自然是要本妃照顾着她生下孩子才是。”
顾凝楠说道:“我也是很久没有和许凌哥哥见过面了,若是可以,能否恳请娘娘,让我能够常常来王府里探望张氏,也可以照顾照顾她的身孕,帮王妃娘娘分忧。”
顾凝玉以为这是客套话,便说道:“那是本妃辛苦你了才是,你若是想来便来吧。”
原本顾凝玉是以为她会有许多事情缠身不得空闲的,谁知道的是,竟然顾凝楠一连好几日都带着补品来看望张氏。
张氏的脾性是极为温顺谦恭的,又道顾凝楠是王妃的姐妹,只好是格外的温顺和顾凝楠见面。
顾凝楠让自己的小侍女把补品端到张氏面前的桌子上面:“张姐姐,你怀着身孕格外辛苦吧,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东西,你可千万要平平安安地生下一个孩子。“
张氏脸上满是温驯的笑意:”多谢关心。“
顾凝楠知道张氏其实是不太待见自己的,但是好歹还是要让这份人情欠下来。
顾凝楠走之后,张氏知道不能落了别人的口舌,就吩咐侍女将这些补品收起来,但顾凝楠天天都来,还是要将不少的摆件都摆上,这样也免去了不少疑问。
侍女刚才把东西摆放妥当,顾凝玉就来了:“辛苦你应付她了,我不好在你面前和她见面,只好错开了时间,你不要见怪才是。”
若是被顾凝楠撞见了顾凝玉,岂不是又多了一分她能够说顾凝玉不放心她的可能性。
张氏说道:“是娘娘为臣妇考量,是臣妇多谢您才是。“
顾凝玉见到摆放的陈设有了些许变动,知道是张氏命人安放了顾凝楠给的东西,便说道:”毕竟你现在怀着身孕,还是要小心些,就算落了点闲杂口舌也不打紧。“
她这是这是在暗示张氏,要对顾凝楠送的东西多少小心一些。
张氏对顾凝玉的安排言听计从,顾凝玉顺道又将顾凝楠送来的补品换成了自己准备的,毕竟顾凝楠无事献殷勤,怪不得别人多心。
两人说了些家常话,顾凝玉便离开了。
没人想到的是,不过几日之后,张氏住的偏院就出了事情。
花明慌张地跑进顾凝玉的屋子里面,连礼仪都忘记了,说道:“娘娘,娘娘,不好了,偏院张氏的身孕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出事了。“
顾凝玉本在品鉴一方凝脂般的条墨,花明的禀报叫她手里的条墨摔在地上成了好几块:“怎么会成这样,快些随我过去。”
张氏在内室的床上脸色苍白,满是虚汗,扶着自己的肚子不断唤痛:“娘娘,臣妇的肚子,好疼,求您了,千万要保住臣妇的孩子。”
顾凝玉擦了擦她额头的冷汗,让自己冷静下来,张氏现在已经是惊慌之际了,若是自己也慌张,恐怕她也会更加难受。
“你莫要着急,先放轻松,好好躺着,慢些呼吸,太医就在这里,你不必担心,孩子一定会保住的。”
说罢,顾凝玉吩咐道:“太医呢,治不好张夫人,本妃要你们统统殉葬,快些过来,快些啊,张夫人究竟是如何了。”
太医连忙上前跪在张氏床边,隔着丝绢探了张氏的脉象,又说了一句“冒犯了”,掀开被子感了感张氏的胎象。
便跪在地上说道:“娘娘,张夫人的脉象是胎气重损,但索性并未见红,张夫人腹中胎儿强健,并未受损,只需要臣开上一记安胎药,便可让张夫人疼痛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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