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回到房内之后也是心惊胆战,翻来覆去也不能安稳下来心神。
她虽然是想要毒死顾凝玉,那毒药也就是放入之后会叫人立即气绝身亡的,顾凝玉怎会只是呛了一口血呢。
司徒昱修一问,便有人招了,那人还直直将矛头对向了自己。
冯晓握紧了手中剩下的药粉袋子,看来是有人要治自己的死罪啊,她脑中划过一道细光,这人恐怕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个祝氏了。
定是她,收买了那个开窗的小厮,更换了毒药,还将自己推向风口浪尖。
可是她现在算是哑巴吃黄连了,下毒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就算现在她去把自己所想的告诉孟夫人,也不会有生存的转机,事到如今,她只能先杀了那个下药的小厮,死无对证之后再说其他。
冯晓有了考量,便梳洗打扮着。
城主房中。
孟城主正和孟夫人商议如何将此事从自己身上摘干净,侍女便小声通传道:“城主大人,冯晓小姐想要求见。”
孟城主和孟夫人对视一眼,继而说道:“便说我们已经睡下了,不见。”
侍女去过之后,又回来一遭,冯晓执意求见,孟城主便同意让冯晓进来。
冯晓进入屋子之后,便跪在地上向孟城主行起大礼。
“姑母,姑父,冯晓自知身犯重罪,可是不得不顾及冯家,孟家,谢家的颜面,但冯晓已有计谋,请姑父协助冯晓一次,除去那下毒的小厮,冯晓便有转圜的余地。”
孟夫人惊讶了,他们正想着的事情,冯晓竟然也想到了,绝不会有这么巧才对,何况冯晓在谢夫人口中总是天真烂漫的,难道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
其实这只是一个巧合,但孟夫人多疑,看向孟城主的眼色里蕴含其他意味。
孟城主和孟夫人几十年的夫妻,这点默契还是有的,便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冯晓,你做下这样的事情,不去向永王妃请罪就罢了,不在房中面壁思过也就罢了,竟然想着斩草除根,永王爷已经知晓是你所为,便不会轻易放过你,杀去一个小厮有何用,你这心肠也太过歹毒了些,我同你姑母已经商议过了,不会再管你,与你划清界限,只是念在你可怜,这城主府, 你还是继续住着吧,也是我们能留给你最后的颜面了。”
冯晓听完之后,就明白姑母是要与自己划清界限,既然孟夫人是这个意思,那谢夫人恐怕也就不会帮助自己了,冯晓出了城主卧房之后心急如焚。
已是深夜,冯晓毫无睡意,在庭院内来回踱步。
夜里无风,树上却又轻微摇摆的声音,以及铃铛响动的细碎乐声,冯晓抬头看去,果然。
“楚公子,夜闯城主府可是死罪。”
楚丹正坐在树上,他向来温和的面容在夜色里有些诡异。
“楚某若是不来,冯姑娘的困境如何能解?”
王府内。
顾凝玉不断拍着胸口,将最后一口淤血吐干净,脑袋都才勉强清醒了些,司徒昱修换了身衣裳,在床边守了半夜,直到顾凝玉不清醒的模样稍微好起来点。
“顾凝玉,别人中毒都是七窍流血,你可不得了,跟一夜宿醉似的,又吐又晕,本王就差点去给你准备醒酒汤了。”
顾凝玉接过花明递来的水漱了漱口:“王爷,都什么时候你还在说风凉话,我现在五脏六腑都跟烧起来一般,没力气同你吵。”
司徒昱修端过下人熬的解毒药汤,将顾凝玉抱到臂弯里,亲自一勺一勺喂给她:“本王自然是担心你的,不过你这中毒的迹象,好像与毒药的名字,不太符合啊。”
顾凝玉喝下汤药,内脏的躁动才没有那么难受:“你说的,我刚才也恍惚想了不少,但是,你说谁会背着给我下毒的罪名,只是换毒药,而不是禀告给你我呢。”
司徒昱修替她擦拭嘴角的汤药汁液:“不论如何,冯晓都是逃脱不了罪名的,我定是要找个机会,将她剐了。“
说这话的司徒昱修仍然是笑着的,好像还在和顾凝玉说她是否喝醉了的笑话,但杀冯晓,恐怕不止是因为她的胆大包天,更是司徒昱修默默的把这笔帐算在了司徒瑞身上。
顾凝玉自然是知道其中司徒昱修的气愤之处的,便说道:“你又何必急于一时这般躁动,冯晓想要杀了我恐怕不是司徒瑞的授意,你想啊,一个冯晓弱女子,你也查过了,身边没有其他的人,而且司徒瑞不会让这么一个草包来暗杀我,风险未必也太大了,这次应该是冯晓为了你这个青梅竹马才以身犯险才对。”
司徒昱修明白顾凝玉的苦心,可是不杀冯晓,他始终心里不痛快。
顾凝玉便说道:“你不如将此事想办法传进司徒瑞耳朵里,看看他会作何举动。”
司徒昱修本身也有此意,就答应下来,仔细照顾顾凝玉了。
城主府内。
冯晓回到房中仍旧是害怕得厉害,连拿起梳子的手都不住的颤抖,冯晓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下,独自一人呆在房内。
她不明白,楚丹为什么会帮自己,她也听闻过楚丹是效忠于永王妃的事情,可是楚丹不但不杀了自己,还将那个下毒小厮的头颅当作礼物送给了自己,想起他在树上说的话。
“楚某对冯小姐也是甚有好感,不忍冯小姐受这样的委屈,这东西,算是楚某给冯小姐的见面礼吧,还望冯小姐日后能够相信楚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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