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玉来到楼下见到了楚丹,便拽着他狂奔出醉仙楼,到了外面的小巷子里:“楚丹,你怎么,怎么也来了,你哪儿有钱买东西啊,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顾凝玉就忘记了其实谁都有权力来看这场拍卖,但是一心忧虑被司徒昱修发现香囊事件的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楚丹见她急成这样,也不多说:“王妃是怕王爷知道了那香囊的事情吧。“
顾凝玉整个人僵硬在原地,还没有想清楚如何把这件事瞒天过海过去,这,这楚丹怎么就知道了呢。
顾凝玉咳了咳:“其实,其实这个香囊是个误会。“
楚丹这才负手说道:“是了,王妃还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啊,为了苟活这是准备让楚丹一眼拍卖也不能看了,行吧,既然如此,断断不能叫王妃没面子,楚丹先告辞了。“
顾凝玉连忙拽住他,楚丹这么一说,倒像是害怕司徒昱修发现那是奸情之物似的,顾凝玉想要和楚丹争吵,碍于在人多的地方,还是压低声音:“那是我让花明给你送回去你死活不收的,那便就是我的东西了,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你管得着吗,你还管这么多。“
楚丹赶紧点点头,做出一片附和的神色来:“是了王妃,你觉得楚丹是今日知道你把香囊转送给王爷的吗,当然不会是,那王妃你细细想想,王爷会觉得那个香囊是你亲手做的小物件吗。”
楚丹这话说得顾凝玉心惊胆战,但是确实没有错,司徒昱修绝对不会是因为巧合戴上这个香囊的,他肯定已经知道了这个香囊是什么东西,一直没说就是给自己机会了,她竟然还敢说这是自己亲手做的,要送给他。
顾凝玉咽了咽喉咙,刚才司徒昱修已经给自己机会了,问自己要不要呆在楼上,可是自己居然还找出了尿遁为借口。
天呐,她今日回去不会被凌迟处死吧。
楚丹见她心路历程这般丰富,就宽慰她道:“王妃不必忧虑,拿出刚才和楚某声嘶力竭的气势,王爷一定措手不及。”
顾凝玉难以置信,措手不及?他还真是觉得司徒昱修不会杀人是不是,顾凝玉拽着楚丹的袖子:“那这样,反正你,死活说不认识那东西就行了。”
楚丹一摊手:“那可是楚丹亲手制作,怎么会不认识呢。”
顾凝玉啧了一声,拍他胳膊一下:“都说是假装不认识了,这东西现在就是你我的催命符,你当司徒昱修是个好脾气的,愿意戴着一个大男人做的香囊在身上,他会放过做香囊的你吗,会放过转送香囊给他的我吗?”
楚丹一副思考的样子:“王妃说得是,王爷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但你这样一说,倒显得我们像是奸夫淫妇了,王妃不必忧虑,楚丹自然是有办法的,你先进去吧。”
听见醉仙楼里的声音越来越嘈杂,顾凝玉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就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你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否则就是死,我俩也会被骨头磨成灰的。”
醉仙楼内。
顾凝玉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看见了冯晓,这女人怎么又来了。
冯晓依旧是面纱戴在脸上,但已经有不少人都知道了她面纱在谢家飘落的事情,甚至有人出人调笑起来,但毕竟今日冯晓是跟着孟夫人来的,城主夫人还是得罪不起,调笑的人多少还是收敛了不少。
孟夫人心情不佳,她今日来,是为了给王爷捧场,但不想,原本应该回家的冯晓在面前苦苦哀求,只求最后能够远远看一次王爷,便死了对永王的心思,她这才带来了冯晓。
见到顾凝玉回来,司徒昱修轻声问道:“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怎得了,不舒服吗?”
顾凝玉摇摇头,让花明伺候着喝下去一口热茶,才没有那般难受:“不曾有什么,可能是在外面吹了风吧,有些不畅快,坐坐就好了。”
司徒昱修嘴角噙着一抹奇怪的笑,顾凝玉余光扫到,还是有些心悸,直到司徒昱修站起身,走到围栏前。
双手轻轻一拍,这场拍卖算是真正被推向的开始,全场欢呼鼓掌的声音近乎要让顾凝玉耳鸣。
负责唱会的是一位老嬷嬷,她走上展台:“承蒙王爷不嫌弃贱地,今日也有福分能够一睹王府里,王爷收藏的那些瑰宝,如此盛会,难得一遇,各位都抓紧时机,一锤定音,不容错失。”
顾凝玉听她说完,便见到第一件展品放了上来,是她选中的一对白玉镇纸。
要说镇纸以白玉为材料,并不罕见,但是这对镇纸内生了血丝,那血丝汇聚成飞龙的模样,一个是龙头,一个是龙身,拼到一起,就成了一条龙。
顾凝玉当时看见的时候,便觉得这东西并不实用,但噱头十足,若是在拍卖会上做第一件,定然会有好价钱。
果不其然,谢府还是最捧场的,以千两白银抢下了这对白银镇纸。
所有的宝物有了买主之后,都会由司徒昱修亲自写上一副字,司徒昱修的字不算好看,但永王墨宝的名声便足以让这幅画价值千金。
司徒昱修在送给谢家的字则是“成绝快骑”其中意味深长之处,自有谢家主慢慢品味。
第二件展品放上来时,顾凝玉便觉得不对,脑袋昏昏沉沉的,展品夜明珠的光芒竟然在她眼中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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