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于宴席之中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的女子一个个花枝招展含苞待放,每一个人都鼓足了士气想要在众多女子之中拔尖儿。
顾凝玉从未见过李怡和冯晓,目光却总是流连于人群之中,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目光在人群之中穿梭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一旁的宁婉倾:“你可知道那个李怡在什么地方?”
和她一样无所事事的宁婉倾四周观望许久,忙摇着头:“先前还瞧见她与皇后娘娘在一旁说话,如今倒是没瞧见了。不过我瞧着眼下皇后娘娘也不在,想必是两个人一同去了内殿吧。”
毕竟那个李怡是皇后娘娘母族之人,即便是在闲暇时间私底下聊一些体己话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今日的宴席原本就是为了母族女子才招待众人。
顾凝玉将信将疑坐在位置上,正百无聊赖突然见到宴席之中不知道李晨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
他仿佛心事重重,穿着一身珍珠色的长袍眨眼之间便稍纵即逝。
她连忙起身,刚想说话只见李晨已经消失不见。
一旁的宁婉倾将见她神色慌张,忙惊讶地问:“你怎么了?”
“宁姑娘先坐,我突然想起今日还有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尚未说话,方才瞧见他便去打个招呼。”
她连忙点头:“快去快去!”
好容易脱身,顾凝玉连忙朝着方才瞧见李晨的方向走去,等花月和她匆匆赶上,之间李晨神色有异一脸阴沉。
见到顾凝玉的李晨并没有马上停下来与她打招呼,而是匆匆一眼过后便打算转身离去。
顾凝玉哪里忍受的了这样的对待,三两步跑到他面前挡住去路:“我给你打招呼你没看见吗?”
“见了。”李晨目光平静,声音清冷着。
“那你跑什么?”顾凝玉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
李晨再望她一眼,千愁万绪涌上心头,不过片刻摇起了头:“没事。”
刚刚和司徒瑞在一起时花月就说李晨那家伙躲在了一旁听他们交谈,从那时候李晨的脸色就开始晴转多云起来。
“刚刚在御花园你明明看见我和皇长孙在说话,为什么你不出来替我解围?”
李晨惊讶,瞪大了眼睛说:“你这是什么话?你和皇长孙说话我若是过去岂不是我不懂事了?”
微微一笑,顾凝玉忙问:“那你都听见什么了?”
李晨欲言又止:“反正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我都听见了。”
其实他也不想让彼此这么尴尬,可他属实不是故意的。去御花园瞎溜达也不过是听说今日皇后设宴请了满京都城里的官宦女子,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才去那里侥幸一下。
没想到和顾凝玉的缘分是有了,但是今日的运气却是不行。
“所以你真的什么都听见了?”顾凝玉试探着。
半晌李晨才点点头。
“所有的都听见了?”她再问。
李晨有点不耐烦,这个女人怎么磨磨唧唧。
顾凝玉一阵哭笑不得,打趣道:“御花园偶遇,不过是两个人在一起耍了一下嘴皮子而已,瞧把你给气的。”
他并不是生气,而是听见那话是司徒瑞对顾凝玉说出口而惴惴不安罢了。京都城里这段时间都是关于司徒昱修未娶妻先纳妾的消息,相府早已经是他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身为局外人的李晨都觉得难以启齿,更何况是深陷其中的顾凝玉。
望着她,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心疼。
“我知道你这些日子难过,旁人说过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就是了。”李晨缓缓说道,神色更加凝重起来。
瞧着他一副滑稽模样,顾凝玉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以前瞧着你也不像是这般畏首畏尾的呀,怎么今日换了个人似的?”
“什么畏首畏尾呀!我不过是……”话到嘴边李晨再也不说话。
世人总是传言司徒瑞和李怡走得近,可不知道为何又有传言说是李怡和冯晓极有可能成为永王的侧妃。
李楠自从入宫见过皇后娘娘心思昭然若揭,虽然李怡不显山露水可如今已经三番两次出入皇宫,即便不是见司徒昱修也是见司徒瑞。
且那个冯晓和司徒瑞倒也没什么,只是她和司徒昱修青梅竹马的情谊更是满城风雨。
无论皇宫还是京都城里,多少人暗地里揣测,又有多少人踮着脚尖等着看笑话。
于李晨倒是没什么,可李晨总想着念在顾凝玉救命之恩的份儿上,总要做些什么才好。
一阵玩笑过后,知道李晨对自己的心思,顾凝玉便拉着他在廊下缓缓向前走着。
与御花园不同的景致,皇后娘娘殿内的一草一木显得有些凄凉。冗长的长廊下面不过是脚底下屈指可数的几盆花卉而已,唯独风情万种的便是头顶上那正茂盛着的爬山虎。
它们用惊人的生命力给予了这个夏天最惬意的凉爽。
“对于皇长孙我一向是敬重的。”许久之后顾凝玉才娓娓道来,她的眼睛如同一汪清泉一般,过往之处无不是璀璨明亮:“从前也好现在也罢,我都只有敬重之心。你听到的争执也好,深情之至也罢与我而言不过是朋友之间的嬉笑罢了,不作数的。”
“若是皇长孙强行要了你,你该当如何?”李晨担忧着。
“皇上已经与我和永王赐婚,皇长孙纵然是万千宠爱想必也不会这般胡闹吧?”说完,她微微一笑:“况且我对皇长孙从来都是朋友,又何来的男女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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