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许氏听了太多,她淡淡一笑,忙劝说:“玉儿,你就是太过于单纯,太过于小心翼翼。永王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当今皇上的五皇子,说句难听的话,若是有朝一日天不假年他便是唯一继承大统的人。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你怎么能轻易相信呢!”
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都是这般,在这个世间立足久了便总能明白一些道理。女人天生通透,她们知道不能轻易相信男人的嘴。
许氏也是如此,即便是和顾林渊十几年来如此相爱,也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更何况是司徒昱修。
纵然都知道这些道理,顾凝玉扔是不希望许氏总是因为她的婚事而惴惴不安,连续安抚着:“母亲从前就教导过玉儿,若是认定了一个人便要无条件地相信那个人。从前玉儿不知道这几句话的意思,如今便是明白了。真正能让玉儿托付终身的人只有永王,而永王对女儿而言就如同父亲对母亲一般。”
“纵然是你父亲对我千般好万般好,也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老夫人多年来磋磨了我多少时日你都瞧在眼里。府邸尚且如此,更何况你未来要成为他人的王妃!”
“如今我只相信他的话。”顾凝玉笃定地望着许氏。
一时间许氏更是不知道该怎么教导,欲言又止许久方才放弃:“现在不是争吵永王是否真心,而是永王若有朝一日身不由己到妻妾成群,你该当如何?”
她安静地坐在许氏面前,目光平静。
是啊,凡事一旦开了头便总会有下一次,若是司徒昱修这一次没能叮嘱皇后娘娘和太子妃甚至皇上的施压,他该当如何?
她和司徒昱修大婚日期还未定下,若不日便迎娶了侧妃,从前提心吊胆的日子便要在永王府重新上演。
她真的很累,每日睁开眼睛与不同的人明争暗斗的样子,实在令人厌烦。
每个人都会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将旁人置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样的日子她着实不想再过了。
长吁短叹对于顾凝玉来说早已经不合时宜,这时候最应该给予的就是自信心,若是连她自己都气馁,那许氏岂不是更要杞人忧天起来?
“我相信永王。”许久,她才缓缓开口说,抬起头她安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许氏,面含微笑:“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相信他。”
很久一段时间许氏都不说话,她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自己抚育了十几年的亲生女儿。
脑海之中一片空白,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她一概不知。
只是隐约想起来,好像不日便有一场设宴,那设宴是谁邀请的来着?半晌才恍然大悟,忙道:“听说不日皇后变回设宴,其中心思你自然是明白的。”
点着头,顾凝玉微微一笑:“母亲放心,我必定不强出头。”
许氏这才安心下来,继续道:“这几日每次你父亲从朝堂之中回到府邸,都会与我提及皇后娘娘的动静,听闻过几日设宴时太子妃的侄女也会到场,她们是什么心思昭然若揭,你到时候务必要小心谨慎起来知道吗?”
关于太子妃的侄女,顾凝玉多少听到过一些。
太子妃的母族乃是京都城内仅次于李氏一族的冯氏一族,想当年也是因为要稳固住太子的位置所以当今皇后才会选她做东宫之主。
只是多年之后也不知是否婆媳之间闹了矛盾还是旁的什么缘故,等到了司徒昱修这里竟然是这幅景象。
而那太子妃的侄女更不是旁人,而是和永王从小青梅竹马的女子,冯晓。
等顾凝玉回到院落,于静早已经在廊下等候多时。她穿着一身蓝色长袍梳着简单的流云髻,特地留了似墨的乌发垂于身后,小施粉黛坐在夏日的早晨当真如同画中仙。
多年过去,于静终于也出落的标致起来。
“你来了?”顾凝玉连忙迎了上去。
起身,两个人相互搀扶行了平礼,于静才问:“我怎么听说永王嫡妻还没入府怎么就要纳妾了?”
她微微一笑,示意明月看茶,与于静一同坐下,打趣道:“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儿竟然连你都知道了。”
于静忙拧着眉头,十分担心:“你别瞧着我终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相府的消息有多灵通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我有些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腹背受敌,前后夹击呗。”她暗淡着,仿佛这件事情与她无关。
听完于静更加着急,问:“怎么姐姐丝毫都不将此事放在心上?难道姐姐就不担心永王真的与你之前纳妾?”
她笑了笑,忙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可是拦也拦不住的,若是永王当真要纳妾,我这个嫡妻即便是还没入门又能奈他如何?”
“听说此事是皇上做主?”于静再问。
顾凝玉答:“不单单是吧,或许还有皇后娘娘或者是太子妃从中作梗。”
“什么?”于静瞪大了眼睛满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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