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人说,若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过分……”
历来太子和太子妃与皇后母族李氏一脉并无过多来往,但那兵部侍郎李楠的风流韵事倒是听了几许。
传闻十几年前正值虎狼之年时,那李楠不知从什么地方讨了一个老婆,不半月便让那女子承孕,随后便怀胎十月产下一女李怡。
李怡的容貌如何太子妃从未见过,倒是那个老婆婆有幸见过几面。
那女子浓眉大眼,鼻梁挺拔,秀外慧中十分灵动。那些年甚至还有人传言说是天外飞仙呢,李楠倒是相貌平平,数丈身躯倒是骨肉分明。
虽然一生都在与军队打交道,却是单薄的很。有时候风大一些,都恨不得能将他吹倒似的。
既然皇后最终没有允准自己的意见,太子妃眼瞧着是不能坐以待毙。便急忙对着海心说:“快去请皇长孙立刻来见我!”
宫中行事必须要稳准狠,太子妃数年来和宫里这些巴掌天底下只求安稳度日的女人们打了太多地交道。
她深知其中本领,明白皇后既然开始动了自己母族人的心思,便是要将她从前的意思驳回。
那李怡无异于是要安插在司徒瑞的身边了。
皇后已经稳坐中宫宝座,太子妃即便是想要撼动已然不行,更何况六宫之中明面上极其和睦,更是无可挑剔。
趁着司徒瑞还没来见她,着实去了妆台屉子前面收拾一番。
“哎呀!母亲到底是找我来做什么啊!这么热的天非要走这么远的路!”一路上司徒瑞都在抱怨。
太子妃心里着急,脾气自然也没那么好:“我已然传了轿撵了你还想怎么样?遮阳伞就在你的头顶,扛轿子的人都不说什么你倒是频繁抱怨起来了!”
从胸口掏出一张帕子,司徒瑞不停地擦拭额头,嘴上更是埋怨不已:“不年不节又不是晨昏定省,无端端去给皇后娘娘请什么安啊,再说了,今日听说皇后娘娘寝殿之中有客,咱们去真的合适吗?”
还不等太子妃再说话,一旁的院墙里面便传来一阵女子嬉笑声音。
耳聪目明的太子妃顿时知道司徒绯在此。
前些日子司徒绯偶然风寒在家卧床了一段时间,今日入宫必定找了皇后请安。眼看着都要正午时分,那司徒绯还没离去,便明白其中关窍。
摆了摆手,忙喊着说:“停下来!”
轿子安稳落地,太子妃一把抓住不想动身的司徒瑞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御花园里,司徒绯正带着李怡在万花丛中扑蝴蝶,两个人欢喜得像个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猴子。
整个御花园里都是她们二人嬉笑地声音。
不见不知道,那李怡果然是秀色可餐。一身粉色长裙置于花海之中,声音好似铜铃一般。
无论是将她送给司徒昱修还是司徒瑞都是最好的打算,毕竟李氏一族最出色的女子也不过如此。
看了半晌冷冷一笑,太子妃立时知道了皇后的打算。
“那女子是谁?”司徒瑞情绪不佳,看见了美女仍是眼前一亮。
“兵部侍郎李楠的女儿李怡,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倾国倾城啊。”
冷笑一声,抬头望着烈焰骄阳,抱怨着:“不是说要给皇后娘娘请安吗?来御花园做什么!”
瞧着司徒瑞有些不耐烦,太子妃忙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个李怡即便是我瞧了也难免不为之心动,怎么你会这般焦急催促?”
“人家好看跟我有什么关系呀!再说了,这种货色也不过平平,美又能美到哪儿去。”
见司徒瑞一点心思都没有,太子妃再试探一番:“你竟然连李怡都不放在眼里?”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今日朝中事务繁多,司徒瑞已经许久没有睡安稳,海心前往长孙府请他时他刚刚趴在书房的桌子上迷了一小会儿,自然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如此娇艳动人的女子都入不了司徒瑞的眼,太子妃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等二人到了皇后寝殿,见皇后正与那李楠聊得热火朝天,身旁的茶桌上放满了仕女图画像,上面无一个不是妖娆妩媚风情万种。
按道理来说正儿八经的仕女图如何会画成这样?倒是有几分青楼名怜的意思。
倒不是贬那些李氏一族的女子,实在是太子妃瞧不上。
见太子妃带着司徒瑞前来,皇后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介绍道:“太子妃和皇长孙来的刚刚好,我正在为永王选侧妃,正好你们来了也帮忙物色物色?”
心里再不乐意,太子妃也始终会在重要目标面前展现出自己最知书达理的一面,连忙拉着司徒瑞上前仔细端详一番,忙说:“这些女子可都是出自京都城内官宦之家?竟然这般娇艳,一个个儿像御花园里头的花儿似的。”
皇后心里得意,忙掩住口鼻寒暄着:“今日兵部侍郎带着女儿前来给我请安,顺便带来了我母族待字闺中的仕女图,一别数年虽然偶有回去省亲,倒是真不知道族中又痛竟然都出落成这般模样了。”
一提起李氏一族的女子们,皇后脸上总是蓬荜生辉。
司徒瑞好不容易从太阳底下进了寝殿,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歇息机会,还没听她们互捧几句便自顾自地找地方坐下了。
女人们之间地战争就让女人们去解决好了,他一个被太子妃中途拉来无缘无故给皇后娘娘请安的电灯泡也不会被人特别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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