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精心挑选的点心到了御书房,皇上也正坐在龙椅上沉思,听见皇后一来,连忙关切着:“皇后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歇下?”
她行了一礼,关心着说:“天气炎热听下人们回禀说皇上还没歇息下,便特地来瞧瞧。”
烛火昏黄,御书房里面满满都是檀香的味道,宦官们当了一日的差早已经满是疲倦。
环视一圈,皇后才将带来的食盒子放在桌上,将里头的牛乳和糕点送了上来。
“这是新上的牛乳安神最好,瞧着皇上如此辛劳,便特地送来给皇上享用。”
“吃不了几口,这么废功夫做什么。”说着,便端起牛乳茶喝了起来。
皇后缓缓坐在一旁,问着:“方才进来时瞧着皇上颜色不好,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皇上沉默,半晌不做声。皇后大方得体从来没有在朝政上过问过什么,今日张口也不过是因为瞧着自己状态不好所以才特意关切。
清了一阵嗓子,皇上才说:“朕如今在思考,究竟该不该让昱修娶相府嫡女。”
“相府和许王府联姻,许王府是功高盖主又极其效忠的世家,虽说战功赫赫可从来没有二心,相府又是稳居高位顾相更是在文事上屡建奇功,咱们的昱修与他们的后嗣匹配也是合适。”
点点头,他赞同道:“朕与皇后想的一样,但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慌乱。”
究竟是为什么慌乱他也不甚清楚,他只知道永王能力出众顾凝玉又是背景深厚,如今正是皇子夺嫡之时,即便是已经有许多气焰被打压下去,但仍是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古人说养儿防老,但对于帝王家来说,儿子无异于是埋藏在地上又没有标记的炸弹。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功亏于溃。
瞧着皇上满是惆怅,皇后才说:“白日里的事情我多少也听说了一些,若是皇上还是担心,倒不如先为永王选侧妃如何?”
皇上一惊,随后点着头:“先纳妾后娶妻,也能分散一些注意力,这样便再也无暇光顾了。”
“昱修虽然默默无闻,可太子和太子妃一直都在臣妾面前夸赞他做事稳妥,虽说他与顾凝玉早已经有了皇上的赐婚,可先纳妾后娶妻也是屡见不鲜了。”
“只是不知道昱修肯不肯同意。”皇上有些担忧。
京都城内众所周知,永王洁身自好没有与见顾凝玉之前府邸更是连个女子都罕见。
如今还是有了相府嫡女的婚事之后,他才频繁出现在相府之中。
虽然在深宫之中,可外面的事情皇上也是略知一二。更是因为永王如此,京都城内便都纷纷赞扬永王为人端正。
再叹息一声,皇上也没了法子:“即便是不同意又能如何?朕能给他指婚嫡妻,妾室也能送,若是他不肯,那便让他取消了和顾凝玉的婚事便是了!”
皇后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她是六宫之主,这件事情自然是要落在她身上。
可司徒昱修那狗一样的脾气还真是不知道选侧妃是否能顺利进行。
其实选侧妃之事她也是没想到,若不是太子妃来聒噪一番是非,她也不会为了要分担皇上心中愁绪才出此下策。
只是侧妃之路艰难险阻,皇后也实在是没有把握,只好既来之则安之。
两人继续攀谈,一眨眼的功夫便去到了深夜。
一整日的折腾顾凝玉便早早地上床睡下,才刚刚闭上眼睛,不知为何便开始做起了梦。
梦里,她满身伤痕,大汗淋漓地跑向一片森林,那森林之中满是白光,深林深处便是司徒昱修站在她面前左拥右抱的模样。
“你不是说你只娶我一个人吗?”她愣在那里,忍着剧痛苍白的嘴唇问着。
司徒昱修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盯着她。
反倒是一旁几个看不清楚模样的女子嘻哈一番。
“我当是谁呢,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相国之女,就凭借这样的出身也敢高攀永王?”
顾凝玉一时间哭笑不得,忙问:“你是何人?”
那女子又说:“我是何人又能如何?即便是告诉你了又能奈我何?”
彼时的司徒昱修仍然不说话,顾凝玉拖着疼痛难忍的身子走到她面前,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你说句话呀!你倒是说句话呀!”
此刻司徒昱修的眼睛才缓缓落在自己身上,他形同机器一般,问:“我为何要说话,你是谁?”
“我是顾凝玉啊!我是你未来的妻子!我是你的永王妃!”
“笑话!我的妻子都在我身边,你又是哪里来的妻子!”
话音落下,一群人顿时嘲讽起来。
“顾凝玉!”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嘶吼,不等她回过身子,一把冰冷的匕首便直径插入自己腹中。
她一个激灵,顿时从梦中惊醒,望着眼前隐约可见的天花板,顿时没了睡意。
外头守夜的花月听见声音急忙进来,用火折子点燃了烛台,才发现顾凝玉满头是汗地坐在榻上。
“姑娘怎么了?”她急忙上前查看,“是做了噩梦吗?”
点着头,顾凝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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