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夫不过是在民间行医,怎能与太医院的太医相提并论。又是因为被人买通的缘故,心里慌张不过顾凝玉三言两语就吐了个干干净净。
一时间顾凝楠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心虚的很。
老夫人再追问下去,那大夫便直说自己是收了春儿和刘嬷嬷的好处才听命于她们。
彼时的老夫人更是火冒三丈。
旁的也就算了,只是那春儿和刘嬷嬷都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人,且顾凝楠这件事情自己并没有张口,想必她们都是听了顾凝楠的话了。
原本想着将自己身边的人放到顾凝楠的身边看管着,如此一来反而被顾凝楠差遣起来。
一时心中怒气难以抑制。
恰逢此事,楚太医跟着花月到了院子里,接过那盒药膏瞧了瞧,拧着眉头问:“顾小姐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这药?”
顾凝玉忙回答:“这药是先前三公主赠与我的,因效果极好才一直留在身边。更是这样,知道了二小姐脸上有了伤才特地拿过来。”
楚太医点了点头,查验一番之后,回禀老夫人:“老夫人,这药并无大碍,反而是药效极好的金疮药呢。”
老夫人脸色骤然惨白,冷声斥责:“相府的颜面当真是被你们给丢尽了!”
彼时的房间里,谁也不敢继续声张。
先前更是一直叫嚣的顾凝楠和康氏也跟着安静起来。
正纷纷不已时,司徒昱修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听见声音,众人纷纷回头,老夫人眼前一亮连忙跪在地上行礼:“给永王殿下请安。”
众人纷纷行礼。
“都起来吧。”
他双手背后,一身长袍饶有天外飞仙的模样。
“我原本不想进来打扰,实在是因为今日同楚大夫是一同前往的。听了好长时间才明白其中的来龙去脉,虽然这是你们的家世,可害人之心已有,老夫人断然不会轻纵了吧?”
一旁的顾凝玉轻轻一笑。
若不是司徒昱修的到来,一直犹豫不决的老夫人想必还没有想着惩处顾凝楠。
她疼了顾凝楠十几年,对自己人下手还是于心不忍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起初顾凝楠三言两语就让老夫人动了处罚的念头,而如今轮到了顾凝楠,却迟迟无有结果。
老夫人心中早已经翻江倒海的难受,即便是不舍得如今也要顺着永王的意思来。
便问:“永王的意思是该当如何?”
司徒昱修微微一笑,说:“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国法当如此,想必相府的家规也是如此吧?许夫人没有跟着你们一同到此,若是让老夫人亲自动手伤了身子倒是不好了。”思忖片刻,他继续说:“不如这样,让顾小姐处置那些不安分的相府下人,我倒是可以代劳处置这位大夫,如何?”
连永王都这样说了,老夫人自然是不会反驳。
且春儿并没有跟着队伍前来,顾凝玉便只将刘嬷嬷关押起来,至于春儿还要回府再说。
几日后,顾凝楠的伤势见好,众人便打算回程。
正准备启程之时,只见司徒昱修和楚太医便骑着高头大马朝着客栈的方向走来。
更是因为前些日子那药膏的事情,老夫人不得不受邀同行。
一行人虽然此刻还在京郊,相府里面顾老爷子却将此事早已经知道了个明白。
在司徒昱修伴随着相府的车马还没到门口便提前去迎接。
正厅内,顾林渊仔细询问了春儿和刘嬷嬷二人当时的情形,春儿挣扎哭诉想要为自己辩白。
只是认证物证俱在,她们也无话可说。
当日种种,顾凝玉懒得理会。她只知道借着此事春儿和刘嬷嬷一同被顾林渊处置出去。
具体是如何处置的她便不得而知。
毕竟那是男人们的事情,她只乐得自在的是借着此事正好去除了老夫人的眼线。
后来听许氏身旁的夏云说起时才知晓,原来那日顾老爷子处置完春儿准备处置刘嬷嬷的时候,刘嬷嬷还解释自己并未做过。
又因为是老夫人身旁侍奉多年的嬷嬷的缘故,索性便全赖在了春儿的身上。
谁料最后不知怎么的,那刘嬷嬷竟然还将老夫人派自己去监视顾凝楠的事情给吐了个干净。
当真是一出好戏。
廊下,顾凝玉悠闲的喝着茶水,继续问着花月:“那老夫人怎么说?”
“老夫人还能如何说?不过是相互拆台辩驳几句,想来那嬷嬷也是有趣的很,老夫人再怎么有错也是相府的夫人,她一个麻雀还想斗的过老鹰不成?”
笑了笑,她继续道:“幸好从京都城回来我便以身子不适的借口告病了,若不然场面混乱,只怕我会笑出来。”
花月也跟着说:“那日永王可是出大了风头,若不是永王即便是到最后也不会有个结果。”
顾凝玉自然知道,那日的事情等到了晚上时顾宁轩便跑来与她说了个清楚。
彼时的顾凝玉正坐在房间里面看医书,顾宁轩满头大汗从外头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着说:“姐姐,那永王当真奇怪,居然临行之前还送了我和柯儿一套笔墨。”
顾宁轩从来和司徒昱修没有交际,骤然送礼物自然会奇怪。
依照着从前顾凝玉对他的了解,想必是他自己想要主动靠近顾宁轩又不想太明目张胆,所以才一并送了顾宁柯。
再稍稍晚些时,许氏便来了。
瞧着顾凝玉坐在廊下悠哉悠哉,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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