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说:“老夫人放心,陪嫁我一律按照聘礼的双数奉回,断不让楠儿入了康府受人不尊。”
如此一来,老夫人也算是放心。
顾凝玉这边,花月带着一个府外的姑娘进来。
那女子身穿素色长袍,略施粉黛,举手投足之间极为端庄。一双杏仁眼虽然不大却十分精巧,眼珠子更是在眼睛里面咕噜咕噜的。
见了顾凝玉,那女子连忙行礼说:“奴婢夏暖,给大小姐请安。”
上次在宫里时,司徒昱修和自己商议的事情顾凝玉还没考虑好,回来不几日便送来一个姑娘。
实在是摸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
“起来吧。”顾凝玉道。
夏暖起身,连忙双手奉上一封信:“这是奴婢来的时候,王爷送到奴婢手中的信件,特地让奴婢带给姑娘的。”
顾凝玉一脸疑惑的接过书信,展开看完才明白司徒昱修的用意。那信上说,无论她是否同意成为他的永王妃,他都打定注意要她,但他不能总是往来相府,且这个夏暖一身本事,放在身边他也放心。
看完了书信,顾凝玉心想,这个司徒昱修还真是心思过人。如今皇子夺嫡愈演愈烈,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却满地都是爪牙。
左右府里也缺侍女,顾凝玉便寻了个理由将她留了下来。
连续一整日康氏都在驻足张望,今日不知道为何蘅芷院竟然这般热闹。可惜她没有受邀不能贸然前往,正准备打道回府,忽然瞧见康夫人从蘅芷院走了出来。
顿时眼前一亮。
“嫂嫂!”康氏连忙挥了挥手跑过去。
康夫人见到是康氏,忙上前说:“我倒是说今日怎么没有见你,原来是在这儿啊。”
康夫人喜笑颜开,倒是让康氏好奇起来,问:“今日是怎么回事?怎么这蘅芷院这般热闹?”
“你还不知道啊?”她忙说:“咱们家的槐儿跟相府的二小姐指了婚了,今日是来下聘的。”
她惊呼:“什么?这样大的事情怎么我不知道?”
康夫人笑了笑:“我来了相府好几次都不见你,终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你的豪门阔太太自然是不知道外面的响动的。”
康氏顿时失落起来:“嫂嫂这话倒是像故意似的,你明明知道自打我和老爷从边关回来,我就没有一日舒心过。刚刚开始倒还好,相府上下都不理我,我去哪儿知道这些啊。”
抽出绢子沾了沾唇角,康夫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康氏忙说:“嫂嫂!我求嫂嫂了,如今无论是老爷还是老夫人面前已然没有我的位置,嫂嫂倒不如把我接回去住。”
“你是相府的二夫人,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正门进来的,若是回康府住这话落入外人的耳中,倒是让人家怎么想?”
康氏忙戚戚着:“可是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如今这里头的人都不把我当人看,我实在是难受的很!”
瞧着功夫实在是耽误不得,外面还有许多东西需要放进来,康夫人三言两语便将康氏给推脱过去。
正所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连几日相府上面都是热热闹闹的,大家都在为顾凝楠的婚事忙活着。
有的人羡慕,有的人嫉妒。但蘅芷院却是真的欢喜,吴氏一族在相府除了顾凝楠之外,再无旁人了。
入了夜,顾凝玉洗漱完毕一时间睡不着,便坐在书桌前面看书。
长夜漫漫,唯有书籍能安慰心中寂寞。
奈何刚刚看了两行字,思绪便飘渺起来。她抬头望着窗外的树枝,想着和司徒昱修和他说过的话。
自从夏暖到了院子里侍奉,花月和明月守夜的机会便少了许多。
空闲的时间更是忙里偷闲起来。
一脸观察了好几日那个夏暖,虽然话多,但是伺候人的时候还是手到擒来的很。
瞧着她还没睡,夏暖便送了一盏牛乳进来,叮嘱着:“夜深了,姑娘若是睡不着便喝一些牛乳吧。”
这时候顾凝玉才从自己的思绪当中抽出神来,说:“多谢。”
夏暖笑了起来:“姑娘是第一个对奴婢说谢谢的。”
她接过牛乳喝了一口,入口醇香甜蜜,里面被夏暖掺入了桂花粉,回味无穷口齿清香。
“永王府和相府不同,相府都是把下人当成家人来看待的。永王府是皇子府邸,自然是规矩森严了。”
摇摇头,夏暖忙说:“姑娘说错了,永王府虽然是皇子府邸,可是永王从来待我们都像一家人一样,从来不在下人面前耍威风的。”
她惊讶几分,“哦?竟然还有这事?”
“那当然了,永王看起来放荡不羁,其实心思最为细腻了。”说着说着,自己先进入了回忆之中:“奴婢第一次见到永王的时候咳嗽了几声,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掌事的嬷嬷便给我送来了汤药,说是永王听见奴婢咳嗽特意叮嘱的。”
“如此一来,他还真是个好人了。”顾凝玉呢喃着。
“那自然。”夏暖继续道:“自从知道康府的少爷和二小姐总是私底下见面之后,王爷可是没少派人去查那个康槐,暗地里不知道使了多少绊子呢。”
听了这话,顾凝玉更是惊讶:“什么?他给康槐使绊子?”
“是啊。”夏暖道:“从前王爷没有去边关戍守的时候处理政务心烦了就换身衣服出去,每次出去都三更半夜才回来。去边关的那几年更是总来书信叮嘱奴婢照看姑娘,这些年啊明里暗里的不知道给姑娘清理了多少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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