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叶寒臣看到楚倾歌站在床边，并且面无表情的拿着一杯水的时候，愣在了原地。
俊挺的面目上没有多少不可置信，但眼中却是慢慢的疑惑。
楚倾歌修长纤细的手指捏紧了杯子，这段时间惯用的看着叶寒臣的眼神，也全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从国外回来那时，如出一辙的冷漠和厌恶。
“结束了，叶寒臣。”
那一瞬间，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逆流了一般，叶寒臣的指尖都战栗了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死死地盯着楚倾歌，“你，都想起来了？”
楚倾歌往后退了一步，给自己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逃跑路径，“不是想起来了。”
她的嘴角在叶寒臣越发冷凝的目光中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带着恶意笑容的目光肆无忌惮，“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哈哈哈哈哈，惊喜吗叶寒臣？”
止不住笑起来，楚倾歌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她几乎是破罐破摔的看着叶寒臣，丝毫不在乎下一秒这个满目猩红的男人是不是会直接掐上自己的脖子。
她毁了叶寒臣的婚约，抓住了他的心，却没能救得了自己的女儿。
都是徒劳了。
“是不是觉得特别不可置信？觉得我骗你呢？叶寒臣，你当是拍电影么？谁会莫名其妙就失忆啊？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阔别五年，你怎么越变越天真啊！没有一点长进的吗？”
一连串的问句让楚倾歌几乎把所有的恶气都出了个干净。但是她心里还是在叫嚣着。
不够，还不够！
自己度日如年，生不如死，这怎么能够？
“别这样看着我啊，你不是爱我，不是只会跟我在一起吗？”楚倾歌笑的前仰后合，眼角分泌出的液体，她都分不清是眼泪还是什么。
或许是笑的太用力。
楚倾歌笑够了，认真的端详起叶寒臣。
然后，她愣住了。
初时的震惊和不可置信褪去后，叶寒臣的眼眸中剩下的，只有大雾茫茫的迷茫，和不知所措的悲伤。
一切的一切糅杂在一处，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楚倾歌笑累了，又往后退了一步，神情疲惫至极，像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看了眼外头的夜雨，嘴唇动了动。
“你走吧。”
说完，楚倾歌退出了房间，坐到了飘窗上，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烟盒，面无表情的抽出一支，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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