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吃个大瓜，没想到事情远没有传的那么复杂，当然徐睿不至于因为别人的经历没那么惨而失望，他开口安慰道：“只是被录音算你运气好，有的经纪人连老婆都偷！”
“谁啊？”文照东惊讶的问。
徐睿淡定的摆摆手：“你不认识。”
文照东没追问，他被雪藏这么多年，连圈内的朋友都不剩几个, 圈内的瓜自然知之甚少，而徐睿眼下比他红多了，得知的消息比他多很正常，他很自然的相信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惨的。
文照东只是心中稍稍感慨一下, 心思就重新回到电影上, 他也清楚，自己刚才的解释口说无凭, 于是又补充道：“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可以写在合约里，如果电影因为我的原因导致无法上映，损失完全由我承担，虽然这些年没拍戏，但我还有一些存款，加上这些年房价涨了不少，变卖房产我还是能赔上的。
而且这部影片，我可以零片酬出演，只要保证能上映就行！”
能把这种话说出口，可见文照东的处境的相当不好，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真的没人找他拍戏。
不过由此也能看出他想要翻身的强烈渴望，是真的放下面子豁出去了。
燕苒心里有些感叹和动容，但事情依然要冷静处理：“那就按您说的办吧，毕竟白纸黑字具有法律效力, 对我们双方的利益都有保证，但零片酬不行, 五十万，这是我们在预算内能开出的最大片酬了。”
如果真是好朋友，零片酬可以通过入股等其他方式回馈对方，但他们和文照东并不熟悉。
文照东当年就是因为被公司克扣太多心生不满大骂老板才出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他也许变了，也许没变，他现在因为急于翻身，可能会感激燕苒和徐睿给的机会，连片酬都不在乎。
如果通过这部电影重新有了人气，再回想今天，他会不会觉得两人是趁人之危，占他便宜，很难说。
升米恩，斗米仇，还是提前把事情处理妥当才好！
文照东大概也能猜到燕苒所想，他心里也只能苦笑, 解释是没用的，而且他也很感激对方公事公办的冷静态度：“行，那就五十万。”
意向谈妥了，双方都放松下来，燕苒笑道：“那这样，文老师回去再看看剧本，我尽快安排您试镜，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签合约，可以吗。
另外如果文老师能进组的话，剧组开机大概在明年三月，实景拍摄，拍摄时间在两到三个月，还请您提前安排好档期。”
文照东很想说，我现在就可以演一段，台词他已经记下不少了，剧本就放在包里，不过话到嘴边，又被他努力咽了回去，怕自己表现的太急功近利，吓到对方。
“好的。”文照东点头答应，犹豫了片刻，他开口道，“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燕苒点头：“您说？”
文照东试探着问道：“最近应该有很多投资人找您吧，为什么会筹拍一部成本这么低的电影，还找我这样的演员？”
燕苒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是因为这样做，不管电影有没有拍好，都是我拍出来的！”
文照东也是在圈里混过的，一听都就懂了，心中敬佩，很多人都有不背资本裹挟的心，但当对方真正拎着钱箱子放到面前的时候，又有多少人能不为所动呢。
“我一定会拿到这个角色，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文照东认真说道。
燕苒笑道：“很期待与你合作。”
简单交流后，双方告辞。
徐睿和燕苒走在路上，天很凉，两人手揣着兜，说话时从口中向外吐着白色的哈气。
两人肩并肩走了一会，徐睿低头看了眼，伸手把燕苒的手从外套兜里拽了出来，五指扣住后，插到自己兜里。
燕苒愣了下，而后笑着往他身上靠了靠：“今年还没下雪呢。”
“应该快了，你喜欢下雪？”徐睿问。
“瑞雪照丰年嘛。”
两人聊着聊着，又绕回文照东那里。
“娱乐圈里像文照东这样的人，应该很多吧？”燕苒半是感慨半是疑问的说道。
徐睿点点头：“嗯，很多，从曾经火过逐渐过气和始终没能出头的艺人身上，很容易感受到和他一样的迫切，大浪淘沙，天赋、努力、运气，缺一不可。”
燕苒深有同感的说道：“说得对，我们也没时间为别人惋惜，不加油的话，可能一不小心就被淘汰了。”
“是的是的。”徐睿附和着，在兜里把玩着燕苒的手指。
“你不要敷衍我。”
“我没敷衍。”
“手都快被你握出汗了，不握了！”燕苒把手抽了出来，看到远处的甜品店，眼前一亮，“我要吃甜筒。”
“现在是冬天。”徐睿提醒。
“冬天怎么了，快点！”燕苒拉着徐睿去了甜品店，坐在店里靠着窗吃了两个甜筒，然后才重新捂紧围脖出来，渐行渐远，看上去和普通的情侣没什么不同。
……
年前，燕苒继续筹备电影的事情，做好立项计划书之后，她先是联系了余义生。
听说她准备筹拍新电影，余义生很愿意再次跟她合作，在了解了剧本、预算等内容后，他便着手开始组建剧组的事情，同时帮忙物色另一位男主的人选。
业内演技不错但过气了想翻红的演员，不只文照东一个，但不是每个人都和文照东一样，瞧得上一部几百万成本的小制作。
联系了几位都没能得到满意的答复，燕苒也不气馁，继续寻找。
去参加年终盛典等晚会的时候，徐睿还真认识了几位演员，不过对方都是大牌，彼此也还没熟络，显然在这件事上，他这点人脉暂时帮不上忙。
不过他最近倒是不忙，很清闲，业内又出了一档事，继选秀节目全面暂停整改后，其他综艺也面临整顿，包括户外综艺的安全问题、明星天价薪酬、综艺跟风、抄袭、侵权等乱象，会出台新规。
徐睿这边也接到通知，《中华美食游》延期了，至于明年他是否还有档期上这个节目，很难说，本来能跟着节目组去蹭吃蹭喝，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不过元旦之前，倒是定下了一件大事，带燕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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