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月到祥丰戏班的时候,戏台上正在排演花木兰。于是穆清月也没有出声打扰,静静的站在一边。
这一幕,是换上女装的花木兰对着将军禀明一切。只听扮演花木兰的楚楚脸上略带羞涩的对着将军的扮演者樊刚唱道:
啊啊啊——
尊一声贺元帅细听端详
阵前的花木里就是末将
我原名叫花木兰呢是个女郎
都是为边关紧军情急征兵选将
我的父在军急就该保边疆
见军贴不由我愁在心上
父年迈弟年幼怎比胡狼
难回答忠孝心来广议啊
要替父去从军不用商量
我的娘疼女儿
她苦苦阻挡
说木兰我发了疯言语癫狂
为从军避仆人我好说好讲
为从军设妙计我女扮男装
……
听到陌生而又熟悉的花木兰,穆清月安静的靠着边上的柱子,脸上有着无限的怀念还有一些淡淡的惆怅……最终,都化为虚无缥缈的存在,随着花木兰愈加激昂的唱词而消散在一切的怀念中。
当贺元帅将木兰扶起后,感慨万千的唱道——
女中豪杰花木兰
替父从军渡万难
铁衣寒光关山度
谁说女子不如男
花木兰的最终,贺将军转而面向观众席,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念叨:
谁说女子不如男!
“好!”穆清月情到深处一声赞叹。
“川鱼先生,”老赵也专心于看徒儿们唱戏,现在才注意到站在边上的川鱼,“先生,既然来了应该告诉我老赵一声。”
老赵今儿个的态度很奇怪啊,竟然对她有些敬畏的感觉。
“你真的是老赵?他可从不会对我这么客气?”穆清月玩笑道。
“先生,你就别拿我说笑了。你和王爷都这么熟识,我还是客气点好。”老赵半无奈半玩笑的说道。
“行啊老赵,你这是存心嘲弄我是吧?都认识这么久了,我真要是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话,你早不站在这儿了。”穆清月没有直接和王爷撇开关系,反正这川鱼的身份早晚会被揭穿的,给老赵一点准备也好。而且,她已经打定主意将自己的真是身份和芊凝那丫头说了。所以,也不差这一个。
“是是是,老头儿我知道了。川鱼这次来是有什么新的安排吗?”老赵也没有继续在身份的问题在追究下去,既然川鱼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理由。只是希望到川鱼身份揭晓的那一天,不要太吓人才好。
“不要说安排么,是商量好不。”穆清月和老赵胡乱哈拉着,倒也有趣。
“川鱼!”卸了妆的楚楚蹦到穆清月面前。
“楚楚!”若不是穆清月现在是男子扮相,她一定会扑上去给楚楚一个姐妹式的拥抱。
“我刚刚唱的演的怎么样?”楚楚对着川鱼有着一种某名的好感。等到川鱼的身份揭晓的那一天,她才真正的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她对川鱼都有种别样的好感,却不是男女之间的情爱。
“楚楚唱的很有激情!只是,那羞涩的感觉还欠了一些。”穆清月想着刚才的表演,然后一五一十的说道。
“没办法,对着我哥还要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怎么想怎么别扭。”楚楚无奈的说道。
“反正这出戏的重点是图出花木兰的女扮男装替父出征的勇敢和孝心,情感方面欠缺一点倒是无妨。对了,你哥呢,刚刚还看到。”穆清月顺便也张望了一下,咱们的小余小受在哪呢?
“我哥啊,肯定和小余在哪腻歪。”楚楚毫不留情的出卖了自家老哥。
“真的真的么?”穆清月顿时有些小激动,不过……“你知道你哥和小余……”
“知道,那次小余过敏之后没多久我哥就和我说了,也和班主说了。”
“你……不介意吗?”穆清月没想到楚楚能这么快就接受了。
“其实男风在西弥并不少见,尤其是艺人中间。只要我哥幸福就好,再说我也不讨厌小余做我嫂子。”楚楚还真是个个性爽直的女子,穆清月在想,既然楚楚不排斥男男,那还是不是代表她以后有机会可以和楚楚分享她多年的耽美心经,顺便,再小小的宣扬下?
“咳咳——”一直被忽略的老赵适时的出声提醒聊得正欢的两位。
“啊!差点忘了正事了,”穆清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瓜,然后对老赵和楚楚说道,“花木兰是不是排演的差不多了?”
“刚才是我们第一次完整的排演,不过,基本都差不多了。”老赵这几天可都在忙花木兰排戏的事,尤其是戏里的一干演员,忙的吃饭睡觉的时间都给缩短了。
“行,我打算明天晚膳过后,找御京一处空旷点的地方,上演花木兰。到时候只要有兴趣的人都可以前来观看,不收任何费用。但是你们所需的任何费用,还有演员的酬劳都由我来给。你们只要演好戏,其他的都由我来安排。不过你们要是有多余的人手,到时可以来帮忙布置场地的话就更好了~”穆清月想了想,还是把最后一句话加上了。
“行啊!”老赵拍拍川鱼的肩,“虽然是赶了点,但是我相信我的徒弟们还是能把花木兰演好的!”
“还有一件事……”穆清月摸摸鼻子,又接着说道,“或许对祥丰戏班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说吧,你又给我们戏班招了什么风头。”老赵故作镇定的说道。
楚楚在一旁也有些好奇的催促道,“说吧,咋们赵班主对你可是千依百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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