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阳楼前的升龙坪上,围观众人已渐渐散去,唯有七位大长老,还目光灼灼地望着江若凡离去的背影伫立不动。
“大祭司,您看江若凡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莫非真如大族长所说的那般,来自那武圣学宫?”马长老手抚身边的巨翅鵟,身子微微转向祭祀长老。
“那只封印于宝刀内的麒麟,明明是只妖兽,却偏偏透出一股使人心悸的超然气息。而这气息,却绝非是兽神教的血脉战修所有!是以就算这小子不是来自武圣学宫,他背后之人,你我也绝难望其项背。是以便依大族长之言,此事就此下吧!”大祭司仰首向天,面色凝重。
“大祭司所言甚是,马某受教了!”马长老闻言不由得浑身一震,对着大祭司躬身一拜。
其余诸人,亦是不禁纷纷点头。
“老夫还有些事情,就先行一步了。族战将起,为了部族,大家恪尽本分吧!”大祭司说罢,身形一闪立于一只巨翅鵟之上,微微拱手后腾空而去。
余下几位长老见大祭司离去,沉默了片刻后,亦踏上剩下的两只巨翅鵟,瞬间远去……
……
“若凡兄,前面就是爷爷的木屋了。”傲尘抬手一指面前的桑林,笑容灿烂。
江若凡将那陈东弄得狼狈不堪,无形之中替傲尘出了一口恶气,是以一路行来,傲尘显得异常兴奋,不停地眉飞色舞地介绍着沿途景色,简直就是滔滔不绝。
而傲不凡则是面含笑意拄杖前行,始终一语未发。
江若凡自从来到这冥北之森,入眼皆为古木灌藤,又何曾见过如此喧嚣之景,故而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那风干的腊肉、悬挂的兽皮、满院的山珍,还有那些淳朴的部落族人,无不让江若凡觉得异常亲切。
此刻,江若凡顺着傲尘所指抬眼望去,只见清可见底的河水之畔,有数千株桑木蔚然成林。树木掩映之下,两间别致的木屋隐约可见。
“此片桑林,乃是老夫当年亲手植下,直至今日方自开花结果。若凡,你来得却正是时候啊!”
说话之间,三人已行入桑林。
甫一行至林便,傲不凡便停下了前行的脚步,手抚一株碗口粗细的桑木,眸中满是追忆之色。
“前辈,如此说来,若凡当真是口福不浅哪!”江若凡闻言对着傲不凡微微一笑,亦信步走到了一株桑木之下。
望着挂满枝头的葚果,江若凡不经意地将手放到了树身之上,却不料一触之下,顿觉有异。
眼前的这株桑木,除了较为低矮外,乍一看去,似乎与平常的桑木并无区别,然而却触手生寒,宛若铸铁。
“嗯?”
如此情形,江若凡顿时大感意外,不由凝神细观。
只见这桑木树身低矮,短枝细叶,树干之上通体暗绿,却并无一丝纹理。
心中诧异之下,江若凡随手握住一根树枝,意欲拽至近前看个端详,却不想一拽之下,这树枝竟然犹如铁铸,纹丝未动。
见江若凡满脸的诧异之色,傲尘挠头一笑:“若凡兄,这可不是寻常的桑木,此木名唤‘铁木桑’,五年方可长高一寸,四百年方能开花结果。所以此木最是坚硬无比,若是炼化成兵,尚要比精铁硬上数分!”
“哦?竟有这等奇木?”江若凡闻言顿时大感惊奇,复又对着面前的桑木打量了一番。
然而就在江若凡上下打量之际,却猛然想起傲尘刚刚之语:“……五年方可长高一寸,四百年方能开花结果……,而此片桑林乃是傲不凡亲手而植,如此说来,这傲不凡岂不是已近五百大限之龄?”
想到此处,江若凡猛然抬起头来,目含复杂地望向了傲不凡。
“走吧,老夫还有些事情要对你们说。”傲不凡又如何不知江若凡此时心中所想,但却是只是抚髯一笑,当先向桑林深处行去。
望着傲不凡渐行渐远的身影,江若凡把头扭向了傲尘:“傲尘,尊祖父今年高寿?”
“哈哈,你猜!”
傲尘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之际转身追向了傲不凡,看其神情,竟似对爷爷大限将至毫不在意一般。
“莫非这部落之修,竟有秘法能够延迟圣王武修的寿限不成?”不解当中,江若凡轻轻摇了摇头,亦是身形一闪跟了上去……
大族长傲不凡的木屋,与其他族人的木屋并无多大区别,似乎唯一的区别便是建在了这桑林之内,显得有些清静优雅罢了。
木屋之内甚是宽敞,但却简陋异常,唯一张几案,六把木椅。而墙角则开有一门连通内室,隐见一张藤床横卧其中。
进得木屋之后,傲不凡手拄藤杖迎门而坐,而江若凡与傲尘,则分坐在了下首两侧。
“若凡,不知你此次随傲尘前来,可有何打算?”望着端坐于木椅之上的江若凡,傲不凡思忖片刻后缓缓开口。
“不瞒前辈,若凡此番进入冥北之森,乃是为了寻找‘九叶通冥草’和‘幽罗藤之种’。因林海浩瀚,若只身盲目找寻,几无异大海捞针。故而欲向部落诸修相询一番,而后复再继续找寻!”
闻听傲不凡发问,江若凡自木椅之上站起身形后,没有丝毫犹豫,拱手为礼之际,径直将此行目的说出。
“哦,原来如此,此事稍后再说!若凡,其实老夫带你至此,主要目的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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