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一炷香的光景,这少年方自剑势一收,俯身拾起剑鞘之后,复又一脸平静地盘坐于清江之畔,而这绝美画面,亦是渐渐变淡,随之缓缓消散。
虽然画面消散,但刚刚画中舞剑少年的模样,却是如同烙刻一般,深深地印在了在场众人的心神之上。
这画面中的少年非是旁人,正是此刻演道已毕,缓缓转过身形的……江若凡!
“神入道境,心演道奥,若非尽悟圣王所悟,又怎会如此?这江若凡,竟当真将道濯圣王毕生悟出的剑奥尽数彻悟,如此悟性,简直堪称逆天!!”
想到此处,学宫宫主孟元良不由眸光闪动,微一思忖过后,抚髯一阵大笑:“哈哈哈,想不到老夫今日竟能得见如此天纵之才,悟性简直足惊世人,委实是老夫之幸,学宫之幸啊……”
“哈哈,宫主,这江若凡委实当得起‘天纵之才’这四字!宫主有所不知,这江若凡在前三轮的考核当中,先是……”
就在孟元良语至半途之时,武堂堂主战南天却是哈哈一笑,踱步而出之时,眉飞色舞地讲述起了,江若凡前三轮考核之时的“惊人战绩”。
随着战南天的声音不断响起,一众学宫圣尊无不眸光放亮,看向江若凡的眼神,更是如视瑰宝。
待战南天一番话语说完,一名身形魁梧的青衫老者急急迈步而出,来到江若凡面前之后,面含笑意和声而言:“哈哈,江若凡,老夫乃是传功堂主韩通古,今日一见,只觉你与老夫颇有师徒之缘,不若……不若趁今日风和日丽,你便拜老夫为师如何?”
这韩通古一语说罢,便自直直地盯看着江若凡,满眼的希翼之色。
“这……”
就在江若凡尚未及开口之时,武堂堂主战南天却是几步走至近前:“哈哈,要说缘分,老夫与这江若凡可是缘分匪浅!通过这几轮考核,江若凡与老夫早已是‘互通款曲’!江若凡,若你能拜老夫为师,老夫定将一身所学倾囊相授,定可令你武途无阻,一路高歌,破凡踏圣!”
“呸!还‘互通款曲’,你连个成语都用之不当,又岂能教好徒弟?江若凡,你与老夫可是‘旧识’,若要拜师,也定要先选老夫!再者说来,那武堂整日演习功法简直枯燥至极,而老夫这执法堂,却是能够时常离宫执办外事,还是拜老夫为师比较上算哪!”
战南天话音方自落地,执法堂堂主赵正罡便自大步上前将之挤过一旁,而后满面笑容,语出和声。
“江若凡,你莫听这赵正罡的夸言相欺!他那执法堂弟子虽可时常离峰外出,但却常负艰险之任,还是老夫这‘丹堂’对你最为适合!
哦,忘了介绍了,老夫乃是丹堂堂主黎半农,只要你拜老夫为师,凭你之强大的精神力和悟性,复再加之老夫一身的丹道造诣,老夫可保你不出十载,定可成为那,哪怕在‘神丹坊’亦是炙手可热的七品丹师!
怎么样,不若先随老夫到峰后那奇材遍地的药园看看?”
赵正罡话音尚未落地,一身药香的丹堂堂主黎半农便自疾步走了过来,说话之时语声急切,甚至于眸中更是流露出了一丝渴求之色。
“丹堂?若凡正好……”
昔日于神界之时,江若凡修炼之余尤喜丹道,其丹道造诣,更是足以堪比各大丹宗长老。是以甫闻黎半农这一番话语,不由心中一动。
见江若凡似要开口应承,一直站在一旁,始终一语未发的学宫宫主孟元良不由一声轻咳:“咳咳!江若凡,人云‘星耀北斗,其数为七’,老夫座下已有六名亲传弟子,不若你就做老夫这最后一名关门弟子如何?”
“宫主,你也要和吾等相争?”
闻听此言,四位堂主顿时齐齐一愣,均是露出一脸大感意外之色。
“哈哈,良才美玉,世人皆自爱之,老夫又岂能例外?不过,老夫却非是与你们几人相争,老夫刚刚所言,只是表明了一个与你们四人一般无二的态度而已,至于这江若凡到底择何人为师,便由他自己决定吧!”
闻听四位堂主之言,孟元良淡淡一笑,随之将目光望向了江若凡。
学宫宫主与四堂堂主,竟然同争一名入宫弟子为徒,此事,简直前所未有!
见此一幕,那站在一旁的一众学宫圣尊,于心知争之不过之时,不由均自露出一抹无奈之色。
而一众入宫弟子,此时却已是各个目瞪口呆,直叹如此好事,怕是此生亦是无法落到自己头上。看向江若凡的眼神,亦是羡嫉叹服不一而足……
见学宫的五大顶尖人物,此刻均是一眼不眨的望着自己,江若凡亦是颇感为难。只因此般情景,江若凡于根本没有料到之时,亦觉大感意外。
江若凡心知,此时情形,自己必须得在这五人当中择出一师,否则必会留下“狂妄”之名,而日后在学宫之内将是寸步难行,处处碰壁。
而面对五人同样炙热的目光,江若凡只觉此时看向谁都颇为不妥,是以便索性低头思忖起来。
见江若凡低头思忖,五人亦是不加打扰,只是于四周卓身而立,静待江若凡作出选择。
如此数十息过后,江若凡终于缓缓抬头,而后对着五人环施一礼:“宫主,四位堂主,能得诸位前辈厚爱,若凡委实心中惶恐!若凡心知,能够得拜诸位前辈中任何一人为师,都是若凡蒙天之幸!但若凡此时尚有一事不明,还要敢问宫主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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