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九禁神塔!”
见班公拙如此神情,江若凡含笑点头,随之心念一动,一个寸许的黝黑小塔,便自眉心缓缓旋出。
这小塔檐分九层黑芒绽放,气息玄妙威压恐怖,甫一出现,便已撕裂空间,直使得塔身周围,瞬间出现无数道细小的漆黑裂缝,随着小塔旋转之时,明暗闪烁,湮灭不停!
骤见此塔,班公拙陡然目放奇芒,震惊之色溢于言表。但仅只数息过后,却突然眸光一黯,旋即仰首一声长叹。
“这九禁神塔,乃是昔日陛下证得道皇之位时自天而降,拙伯当时幸得一见,却不想今日再见此塔,陛下却已是魂归九天……”
班公拙睹塔思人情难自抑,江若凡亦不禁复又星目泛红,一时间,二人均自眼望神塔,面现凄然。
直至盏茶过后,江若凡方自心绪稍平,眸光一凝中,对着仍自眼望神塔一脸凄容的班公拙缓缓说道:“拙伯,终有一日,若凡会让这九禁神塔之名,复再响彻神界!”
“若凡你仅仅于数万年间,便已修至道神之境,尽管此时神躯不复,但以你之绝世天资,定有一日会证帝位报深仇,届时,想必陛下亦可神灵感慰,魂笑九天!”
见江若凡眸光坚定,尽管此刻仅只黄元境修为,却隐隐透明只身撼天之势,班公拙不由连连颌首。
“拙伯,若凡深知武途逆天,神道苍茫,是以时刻不忘砥砺自身,而此番下崖探境,亦是为了寻机缘破武境,但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得见拙伯尊颜,更没有想到的是,拙伯此刻已然魂衰至此!
想拙伯乃一代天工神匠,尽管魂降凡界有违天道,但又怎能任凭这天地之力消磨,就此神陨魂灭?
这九禁神塔乃昔日父皇本命法宝,内蕴无上玄妙之力,若凡此番得以神魂重生,便是全仗此塔之功!是以还请拙伯屈尊身入,试看能否以这神塔之威,阻隔此方天地之力,从而使得神魂不再继续消弭!”
江若凡此言一出,班公拙顿时激动难抑:“若凡,你……你说这神塔能够阻隔天地之力?
“正是如此!但就是不知凭若凡此时微末修为,能否催动神塔将拙伯神魂摄入。因此还拙伯尽收魂威,内敛魂力,以便若凡倾力一试!”
“好,好,就依若凡所言!”闻听此言,班公拙霎时魂芒闪烁,大喜过望。
自班公拙神魂降于通天大陆,在这漫长的十万年间,其魂体,于天地之力的消磨之下,无时无刻不在缓缓弥散。
如此情形,便好似每日眼看着自己的生命力,于束手无策之下,被此方天地一丝一丝地生生抽离。此般煎熬,纵以班公拙之道神心境,亦不由为之绝望。
而此刻听闻江若凡言之,这祭出的九禁神塔,竟然能够阻隔天地之力,进而使得自己魂体不再继续弥散,班公拙又如何不欣喜若狂!
是以江若凡话语方落,班公拙应声一语之后,便自急忙魂威尽敛,魂力皆收。
“摄!”
见班公拙魂芒尽收体内,整个魂体霎时黯淡无光,甚至再无一丝魂力波动,简直便与凡魂一般无二,江若凡一声清喝,而后凝集全部心神,猛然催动神塔!
“嗡!”
随着一声极为玄妙的嗡鸣之音响起,一蓬九彩玄光,陡然自九禁神塔的塔身之上迸射而出,眨眼将江若凡与班公拙笼罩之后,二人身形,霎时消失……
……
“若凡,这九禁神塔不愧为天降至宝,竟然神奇至此,拙伯便是将这炼器之道复再修炼百万年,亦是绝无可能炼出如此神物!真不知这神塔究竟天地孕育,还是当真有人能够逆天炼出!”
自进入九禁神塔之后,班公拙顿时发觉,这神塔空间之内,竟然半点也感知不出天地之力,似乎此方天道意识,甚至天地规则,都赫然被这神塔生生阻隔!
而更让班公拙感到激动不已的是,自己已然不停弥散了整整十万年的魂体,自进入这九禁神塔之内后,竟然不复再有一丝魂雾散出!
如此情形,班公拙顿时知晓,自己此番算是神魂可保,而重返神界,亦将绝非幻想!
如此一来,班公拙自是心情大好,领略了一番神塔空间内的神奇景象后,便语出轻松间,随着江若凡来到了重力大陆之上的灵气大殿之内。
“这……这是空间神石!!”
甫一进入灵气大殿,班公拙便自一眼看到了悬浮于殿角那块濛光闪烁的空间神石,魂体一闪便自来到神石近前,眸放精芒,伸手相抚。
“拙伯果然慧眼如炬,这正是空间神石!”见班公拙神情如此激动,江若凡微微一笑,亦随之来到了神石近前。
“若凡,那个……拙伯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复又凝目盯看了空间神石半晌,班公拙转身望向了江若凡,面上神情似乎有些不太自然。
“拙伯对若凡何言‘求’字,有事径须直言,若凡无不遵命!”江若凡闻言一笑,语气诚恳。
“好!既然若凡如此之说,拙伯便厚颜直言。若凡,拙伯想自这空间神石之上取用一块,不知你能否割爱?”
班公拙说出此语之时,竟然眸含渴望,显然这空间神石,对其来讲,有着极为重要之用。
“这有何不可!想拙伯追随父皇数十万年,拙伯之名,若凡自幼便恭记于心,今日虽自初见,但于若凡心中,早已将拙伯当做长辈至亲,便连这九禁神塔之秘尚且未对拙伯隐瞒丝毫,这区区一块空间神石,实乃微不足道!拙伯但有所需,径直取用便是,又何须如此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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