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此番四府考量,关键之处,已然非是能否通过,而是若凡通过考量之后,那四方府主会不会复再寻事刁难,或者当场与爷爷翻脸,进而全面发动族战!
是以若凡此番前去参加那四府考量,必须请出‘十阁禁地’中那九位辅阁长老。因这九位长老,乃是那神魂的徒孙,每人身上均有那神魂留下的魂力烙印,一旦陨落,那神魂必定立时知晓。
因此,只要在考量之时,这九位辅阁长老能与爷爷一同前去为若凡压阵,那四方府主投鼠忌器之下,便无论如何也不敢当场发难!如此便可使得那四方府主碍于圣王颜面之下,不得同意不开祭坛行祭礼,而若凡则可获得唤醒那神魂的机会。
如果一切顺利,此番这雄城剧变,或可因若凡一人之功,而消弭于无形!”
闻听江若凡能够以神力施出战技,北宫烈不由喜上眉梢,对于两日后的四府考量再无担心之时,开始谋划,届时如何使得那四方府主“哑口无言”之策。
“爷爷,既然如此,天妍这便同若凡回转‘十阁禁地’,将此时城中情形对九位辅阁叔祖言明,依九位叔祖性情,定会同意亲自前去为若凡压阵!”
听北宫烈一番话语说完,北宫天妍立时站起身形,对着北宫烈盈盈一拜,便欲同江若凡回转“十阁禁地”。
而江若凡亦是深知北宫烈所顾忌之事极有可能发生,便也当下躬身拜辞。
“天妍若凡且慢!此时这城中已然危机遍布,说不准那四方府主何时便会发难,虽然‘十阁禁地’距此并无多远,但肘腋之变却是不得不防!是以此番,爷爷必须亲自将你二人送回!”
心知既然北宫烈此时能够说出此语,纵使推辞亦是无用,江若凡与北宫天妍便未再多言,齐齐一拜过后,爷孙三人便自走出了密室。
片刻过后,随着两只机关鸟傀在城主府中腾空而起,爷孙三人,便自向着“十阁禁地”的方向,电掣而去……
……
就在此时,东府的客厅之内,四方府主又一次聚到了一起。
“莫老弟,此番你我四府各派出一名九阶圣者阻杀那北宫天妍,本以为是万无一失,但昨日子时未过,这四名九阶圣者的命牌便先后破碎,而北宫天妍与江若凡那小子却是无恙而返,此事委实太过蹊跷!不知莫老弟对此事是如何看法?”
客厅左侧下首的座椅之上,南方府主陆冲虚长眉一挑,扭头对着坐于身侧的东方府主莫通古沉声说道。
“陆兄所言不错,此事委实太过奇怪!若说是此番派出的四名九阶圣者,乃是皆尽殒命于那风谷凶地的罡风之下,四人的命牌却又非是齐齐破碎。前两个命牌与后两个命牌破碎的时间,竟然足足相隔了数个时辰之久!
在这数个时辰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方自能够使得两名九阶圣者复又齐齐身陨,而北宫天妍与那小子却仍自安然无恙?”
南方府主话音方落,坐于其对面一头白发的西方府主柳青江复又接口而言,说话之时眸中寒芒隐现。
“二位世兄所言极是!这四名九阶圣者,陨落的实在是让人感到肉痛和憋屈!若说那前两个殒命于那凶地罡风也就罢了,可为何相隔数个时辰之后,剩下的两个复又齐齐殒命?难道又是罡风?
若果真如此,为何那两个小兔崽子没事,却偏偏陨落的都是咱们四府族脉的圣者,莫非那凶地罡风,与咱们四府族脉有仇不成?
此事简直憋闷死我了!莫老弟,你一向足智多谋,快为愚兄分析一番,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情?!”
西方府主柳青江一语方自说罢,浓眉豹眼的北方府主赵惜年便自陡然站起身形,双目圆睁气喘粗声,显然殒命的那赵姓圣境老者,与这北方府主关系匪浅。
闻听三个府主皆对那四个圣境老者的死因揣测纷纷,东方府主莫通古却是淡淡一笑,随之缓缓摇头。
“三位世兄,既然四个九阶圣者已然殒命,此时复再揣测几人因何而死已无意义!此刻当务之急,乃是如何阻止江若凡那小子通过两日后的四府考量。
此番未能将那北宫天妍一举击杀,已必然使得北宫烈那老鬼,将你我兄弟的意图瞬间猜出,是以除非立时发动族战,否则于短时间内,若想复再寻机击杀这爷孙二人,近乎绝无可能。
而若此时发动族战,于北宫烈已然有所防范之下,纵使能够竟功,你我四府族脉亦必是元气大伤,甚至哪怕将其北宫一脉吞并之后,亦是不能全部弥补,而你我四人之中,亦必会有人在那北宫老鬼的疯狂反击之下而陨落,如此可谓得不偿失!
是以若达成你我兄弟覆灭北宫一脉,进而君临雄城之愿,尚且还须拖上一段时间,待那北宫老鬼心神松懈之时,复再发动族战不迟!
但在此之前,却是绝不允许有人将那神魂唤醒,否则那神魂一旦醒来,必会立时知晓你我兄弟所谋之事,届时怕是你我兄弟多年的心血谋划,便会眨眼之间付诸东流!
是以尽管此时尚不能确定江若凡那小子,是否就是那神魂等待之人,但为了以防万一,两日后的四府考量,必须派出你我四脉中最强的黄元境天骄,或将之击败,或击杀当场,就是不能让其通过考量,获得那开启祭坛唤醒神魂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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