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这群朝廷重臣的感觉里,就只有这二字。虽然这事有些离谱,更不和规矩,可要说,也勉强说得过去,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兵部尚书呢。
“陛下还说,本来有意让袁崇焕出任兵部尚书,可惜,如今赶到京城是来不及了,再,东虏的事,又起了波折,陛下担心辽东出现变故,那边暂且还离不开袁崇焕,故,兵部尚书的事,日后再说吧。”毕自严又补充了一句。
众人再次面面相窥,荒诞是众人一致的感觉。
……
初五。
是个好日子。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徐徐的风吹拂着大地,小鸟在树枝上吱吱喳喳的叫着,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献俘大典这才开始。
最先的,还是告祭社庙,这一部分,也和皇帝没关系,告祭完毕社庙之后,才把那些俘虏又弄到午门外。
整个过程,倒是有无数的老百姓看新鲜,人山人海,绝对不是说说。
午门外才是献俘的主要场所。这里早已准备妥当。
待俘虏,大臣们都来了,皇帝才上午门,上了午门,大臣们先要给皇帝行礼,行礼过后,献俘仪式才开始。又先是奏凯乐,凯乐过后,又是宣读“露布”,也就是捷报,等宣读过后,才把这些俘虏押过来,这些俘虏都穿着红衣红帽,有一二百名。然后是刑部尚书告奏:……督师孙承宗献三岔河大捷之献俘,请求处置云云。
到了这一步,才算是轮到杨改革开口,杨改革倒是对这些俘虏没多大的好感,随口说了句:“送遵化工器局为奴。”就决定了这些人的命运,让这些人到遵化去挖煤去。
杨改革吩咐了这句,一旁的官员则大声的重复:陛下有旨,将俘虏送遵化工器局为奴。
然后就是一顿山呼万岁,各种磕头,各种繁琐的规矩,到了这里,献俘也就差不多了。杨改革重新做步辇回去。献俘仪式算是彻底的结束。
整个过程,要说热闹,也就是围观的老百姓的多,路上是人山人海,实际,皇帝也就在午门上露个脸,官员们,也就是在这午门外上一次早朝礼,也就是如此而已,这献俘,更多的,是给老百姓看的。
……
献俘大典结束了。
更多的事才正式开始。
平台。
杨改革抽时间和孙承宗谈一谈,交换一下看法。
“孙师傅,你回来了就好,这次,可是叫朕吃了个大亏,还是孙师傅在身边比较好。”杨改革说道。
“陛下,可是兵部尚书的事?”孙承宗立刻问道,皱起了眉头,兵部尚书的事,他肯定知道,那些人弹劾掉了刘廷元,结果献俘大典等诸多事宜没发办,只能把文牍送到他那里,让他盖印,着实是荒诞得很。
“对,孙师傅说得没错,这次,朕算是吃了不小的亏,幸亏提前知晓,有了准备,没输得一塌糊涂,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办呢?这一手,确实打到朕的要害了,这个刘廷元,也是在太不争气了……”杨改革待孙承宗一回来,就大倒苦水。
“陛下,此事确实关系甚大,妨害到了陛下的数个谋略,以如今的态势来看,陛下虽然有所损失,也应该不要紧的。”孙承宗的眉头,皱得更高了,这次三岔河大捷固然是大捷,可孙承宗知道,朝堂上,会有一场更大的,看不见血的厮杀,甚至比战场上的厮杀更加残酷,一个不慎,就是大明万劫不复,和东虏打输了,明朝还有再来的机会,毕竟明朝对对东虏来说,是个庞然大物,但如果是朝堂上的争斗输了,那皇帝做的所有努力,基本白费,明朝不可避免的陷入万劫不复。
“嗯,那倒是,这朝堂上的争斗,已经越来越激烈了,这缴税的和不缴税的之间,必定要死一个啊!”杨改革感慨的说道,没人商量的日子,可真难熬,如今有人可以商量了,杨改革才稍稍好一些。
“……陛下,可都准备好了?下定决心了?”孙承宗的眉头皱得更高了,他参与了皇帝相当多,相当大的机密,知晓皇帝的很多布局,面对皇帝“逆天”的谋划,孙承宗除了叹服,就只能叹服,就只能一心一意的辅佐皇帝完成“逆天”之举。
“嗯,朕是下定决心,和那些人来个决战,一举把那些人扫荡干净,如今诸多谋划都已经布置下去了,朕相信,朕一定能赢。”杨改革很有把握的说道。杨改革想尽千方百计,才把一个缴税派团结在自己周围,终于是建立起了一个可控和可靠的利益阶层,准备用这个新兴的阶层取代明朝现有的阶层,以实现改革的目的。如今诸多布局和谋划都到了摊派的地步了,成了,大明朝从此一飞冲天;输了,大明朝重回老路,肯定抗不到十七年就得挂。杨改革觉得,再差还能差过历史上的那个结局?故此,面对这事,也不是那么怕,倒是充满了战斗的激情。
孙承宗沉默了许久,皇帝的计划和思路,实在是太庞杂了,以他的年纪,思考起来,已经有些吃力了。
“……臣自当尽心尽力辅佐陛下。”孙承宗说道。
稍稍的沉默了一阵。
“朕倒是不担心官军转业的事,倒是担心水师的事……”杨改革见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和庞大,就改了个话题,把话题说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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