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在害怕?为何本座就收了你这样一个怂的要死的徒弟。”玉生烟这下子有些后悔了,明明是他上赶着要收云初夏的。
可现在言语之中透着一股子悔恨。
女人忙怼了一句:“怂自然是要的,在这样的环境下活着,能屈能伸才是王道。”
“不,做我玉生烟的徒弟,不用屈,你可以足够狂妄,本座保你不死。”
玉生烟勾唇,他突然伸手,顺着云初夏那早已经疼得快死的四肢,全都打了一遍,所有的经络和穴脉,他的速度很快。
云初夏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带了起来。
“疼……”
“忍着!”
玉生烟一声低吼,便瞧见云初夏顶端冒出些许白烟来,她的体内似乎有一股气在乱窜,云初夏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何浑身灼热,像是被烧着一般。
“嗓子冒烟了吗?”
“不要怕,你的资质不差,只是自小被人封闭了经脉,强行习武的话,身子骨精力不够,很容易便会晕倒。”
玉生烟浅声道,也不知是谁,居然在她体内藏了一根针。
男人一蹙眉,那些气息流转,似乎遇到了障碍。
云初夏起先还深信不疑,突然心口一股热血从喉咙里面涌了上来,那股血腥味太浓。
“噗……师父,这也是你说的,打通任督二脉吗?”
她的嘴上,全都是鲜血。
玉生烟的眸色越发深了。
“为何会这般?”
那些气息,全都乱了,他只能强行将那股气息镇住,云初夏整个身子都在剧烈的颤抖,不多时,她已经彻底脱力。
晕了过去。
玉生烟一愣。
他蹙眉:“呵,锁魂针,她倒是大手笔呢。”
如此一来,他越发确定了云初夏的身份,一个小小的臣女体内,藏了一根锁魂针,这才是最为诡异的吧。
素来听闻锁魂针可以牢牢将魂魄锁入一副身躯之内,就算那副身躯不是自己的,可若是锁魂针在,那便能成。
地上这个女人。
玉生烟眯起眼眸。
是天生魂魄不全,被人用了锁魂针,还是旁的魂魄,阴差阳错之下被锁入其中。
一切都未可知。
玉生烟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抱起地上的人,地上很凉,她的身体也很虚弱。
可接触到云初夏的时候,男人却是一阵嫌恶。
这衣裳。
不就是之前闯阁时候穿的,里衣未换,真的够脏。
玉生烟毫不留情地将女人丢在床上,他驻足看了一会儿,他的选择,不会有错的。
……
云初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似乎看到了一个浑身白衣的女子,她生得很好看,倾国倾城的容貌。
可却不说话,一直盯着云初夏看。
看得她直接从梦里醒来。
嘶……
略微一动,便扯着那些伤口。
她恨透了玉生烟那个男人,下手没轻没重,昨夜那一场遨游,直接炸开了她所有的伤口。
“姑娘,快些,轿撵已经到了,您必须出发了,啊……这……”
以东仓皇地进来,却不想看到浑身是血的女人。
里衣被血染透。
一条条红痕,就跟衣服上染了条纹一样。
“这伤口,裂开了吗?”
“嗯。”云初夏不敢动,“如你所见,全都裂开了。”
她倒是平静,实在是疼得全身麻木,连五官都不想动弹一下。
“这可如何是好?”
以东在那儿走着,慌忙去拿纱布,替云初夏包扎。
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姑娘这般淡定。
云初夏死死地攥着手,她吞了一颗药,才稍稍缓解了疼痛,不然照着这样下去。
指不定今儿游街都会死。
她硬生生的攥着手,从床上站了起来。
“再多拿一件衣服,怕一会儿渗出血水来,可就没了风采。”
云初夏咬牙,悔恨极了,昨夜应该一刀子捅了玉生烟,也不至于被折磨成这样。
难道本门功法,是脱胎换骨,必先承受万分痛苦吗?
“怎么,还需要本座来请你吗?”
门外响起君墨的声音。
这女人怎么像个小媳妇似的,拖延着不肯出来,君墨突然一笑,顿觉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像是新郎在等着自个儿媳妇出阁,背着入轿子一般。
君墨不见有人出来,心下本就着急,想着踹门进去。
“嘶……”
他一愣,出来个以东。
“怎么,你家姑娘还想让本座背她?”
“王爷……”以东实在开不了口,满脸尴尬,“是这样的,姑娘身上伤口都裂开了,的确走不了。”
“……”
以东生怕触动了这位铁血王爷,可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君墨便已经朝着里面去了。
那般心急。
“怎么回事,好端端伤口如何裂开?”
男人一怔,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时间不够了,先上轿子再说。
云初夏却是浅声道,目光空空:“兴许是造孽吧,这段时间可能都不见好了。”
她吸了吸鼻子。
君墨难得见她这副委屈模样,闻到了那股子血腥味。
“不如不去?”
新任督公游街,的确是个习俗,之前林无极游街,传闻用了几十斤的花瓣,一路从街头到街尾。
人们想着一睹督公容貌,却不想看到了林无极那个奇丑无比的男人。
险些把小孩子吓坏。
“不行,必须得去。”云初夏坚定的道,“既然决定迈出这一步,我不会认输,在这地方,不让自己强一些,连个病夫都得把我拿捏了。”
“呵,这话怨气很重呐,皇上昨儿跟你说了什么?”
君墨背着她,一路往外走,惊得以东急忙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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