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还没有一个人,为了他,能这样豁出去。
若说之前,秋漓愿意屈居云初夏手里做个下属,是想间接掌控东厂,可如今,不一样了,他看着云初夏。
“所以……”
“我都明白,我既是认你为主,自然不会叛变。”男人冷声,目光撞入云初夏的眼。
这是他绝对的衷心,云初夏哪里知道,自己此番,居然就感动了秋漓。
他也不想平日里看得那样高冷。
“好了,回去依照药方磨成粉末,按时涂在伤口上,每日两次,切记莫要沾水,不然的话,前功尽弃,至于闻水。”
云初夏蓦地站了起来。
她需要一个答案。
“此番这条命,算做是我还他的,主子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秋漓蓦地跪了下去,势要表决自己的衷心。
如若可以,他想要将这颗衷心,交付给可以为他着想之人。
而云初夏,便是这最最合适之人。
“此为血玉,乃我秋家至宝,此番便赠予主上。”
秋漓拱手。
云初夏本还觉得有些贵重,可一想,她若是不拿,这人又要多想了。
没想到,一个外表坚毅的男人,内心藏着这般敏感的情愫。
“你回去吧。”
“是。”
满地的血纱布,云初夏对着屋内的以东道:“都烧了吧。”
“姑娘,宫里不能乱烧东西。”以东执拗,她行事谨慎,龟缩在这片天地,已经许多年。
靠的就是这份谨慎小心,才免于很多责罚。
云初夏“呵”了一声,她抿唇:“你胆子可比米粒大一些,拿进去烧,放在炉子里烧完,把灰埋了不就好了,就你这样的胆子,怎么不吓死你啊。”
“姑娘说的倒是轻巧,在宫中久了,若不这般,兴许就没命了。”
以东笑笑,还是听话的端起炉子,去屋内烧了。
云初夏坐在石桌那儿,将那块血玉举了起来。
通体透亮,还能看到里头的血丝儿呢,是块宝贝。
她欣赏着,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这一波,倒是不亏。
“夏夏这是思春嘛,在看什么呢?”冷不防一道声音响起,吓得云初夏一个激灵,她慌忙将那玉佩收了起来。
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可她压根什么都没做啊。
男人那双眼睛,直直地扫了过来,君墨一瞬间便变了脸色,阴沉着一张脸。
“谁送的?”
“买的。”云初夏持续心虚。
“你骗人。”君墨笃定,咬牙切齿,“长本事了是吧,云初夏,是不是男人送的?”
他凑了过来,恨不能把女人拽着,可气不打一出来,气得他手都抖了。
以东活了那么多年,可是第一次见摄政王乱了方寸,她就扒拉在门那儿,看热闹呢,半句话不敢出声。
“你乱说什么,压根就没有的事情。”云初夏沉声,目光死死地瞪着这个男人。
就算是有吧,那管你摄政王什么事情。
她就觉得奇怪了,为何一副吃醋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可那几句话,云初夏断然不敢开口的。
“好得很,敢跟我叫板了是吧?”君墨之前还没那么气愤,可见着云初夏这般推脱。
便觉得越发是有猫腻。
一下子脑子气得生疼。
“云初夏,你是想气死我不成?”君墨咬牙,伸手去抓。
云初夏愣神,她不解:“王爷这是笃定,我做了什么作奸犯科之事,想着要来我这里查查是吗?”
从一开始,他便不曾信任她吧?
“本座倒是要瞧瞧,你藏了什么野男人?”
君墨大抵也是气糊涂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竟是这般在意云初夏。
之前再怎么斗嘴,再怎么毒舌她,看着云初夏生气,也不觉得有什么,可为何,直接告诉他,这里来过男人。
为何心里会难受。
这女人的脾气,着实有些倔!
“王爷就是这般想我呢?”云初夏眼眶一下子润了,她不是这样的人。
一定要控制好情绪,不能被他看了笑话,她怎么能哭呢,就算被他这样误解,就算君墨一直不信她,那又如何。
她还是那个潇洒肆意的云初夏!
“你让本座如何信?”
君墨居高临下,眼底之中的怒气未散。
“你若心里藏了人,便不该招惹本座,云初夏,本座该拿你怎么办?”男人那般伤感的语调,他转身,也不想继续在这里逗留。
云初夏愤愤,朝着石墩子踢了一脚。
他就那般笃定,她藏了人?
多可笑。
这就是男人口口声声说得在意吗?
“姑娘,您哭了?”以东见那魔鬼走了之后,才敢探出头来,过来查看云初夏的情况。
云初夏深呼吸一口气,站在那儿,神色淡然:“没事,许是你烧东西,起了太大的烟,迷了眼。”
以东朝着四下看了一圈,她还没烧呢。
“姑娘,没有烟。”
她倒是个实心眼儿的孩子。
云初夏咧嘴一笑:“傻丫头。”
她径直朝着屋内去,卷进被窝里,打算好好休息一番,才不去管什么君墨,她跟他本就不是爱人。
搞得这般情深作何?
云初夏一直坐在那儿,看窗外细雨蒙蒙,以东不敢去打搅她,自认识之后,以东从未见过这样的云初夏。
那般怅然,面上写满了心事。
今儿倒是运气好,见识到的都是从未听说过的。
……
从云初夏那儿离开之后的君墨,钝足。
“慕枫,你说,是本座错了吗?”
他实在不解,那女人为何犟的跟头驴似的,他对着那样个人,倒不如对着头驴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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