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幽寒看着武灿灿变得忧心忡忡。
早知道，他就不该让她知道了。
武灿灿再一次感觉到，似乎周围的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当然也包括她。
他们是藏着掖着不说，而她是说了别人也不信。
吃午饭的时候，武灿灿意外吃得很少，只吃了一碗半干饭。
都遇上这种事了，她莫得心情。
武灿灿和张幽寒在厨房，一个洗碗，一个清碗。
各自都安安静静，只剩下碗碟碰撞的声音。
武灿灿：“张幽寒，你看到外婆家的猫了吗？”
张幽寒摇摇头：“有几天没有看到它了。外婆说，它好像怀孕了。”
武灿灿手上的动作一顿：“那我们待会出去找找吧。”
“夏天多雨，它又这么老了。万一它生了崽子在外面，容易被淋死。”
找猫是其次，她想去小卖部打个电话，给家里说一声。
计划赶不上变化。
武灿灿碗还没洗完，就被外婆叫走了。
武灿灿：“外婆，你找我有啥事？”
外婆叹了口气：“灿灿，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武灿灿却心中一惊：“什么知不知道？”
是她武灿灿的病，还是外婆的病？
外婆：“你是我的外孙女，你的心思我怎么可能不清楚。”
“灿灿，有没有人说过，你你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你的眼睛藏不住秘密。”
武灿灿努力稳定住自己：“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吧。猜来猜去的太累。”
外婆重重叹了口气：“我们家灿灿也变聪明了。”
“灿灿，外婆的事情，估计你也知道了。”
武灿灿没有说话，以不变应万变。
外婆又是欣慰又是失望：“外婆最近老是梦见你外公去世的时候的事情，一直睡不好。”
“你外公可能想你外婆了，在喊我回去了。”
武灿灿变得异常冷酷理智：“外婆，人死如灯灭。外公走了，你还有我们呀。”
“什么回不回去？你要是再乱说，我就真生气了。”
她这暴脾气一点就燃。
外婆：“灿灿呀，外婆可能是病了才乱说。不过没多大事，灿灿不用太担心，也别偷偷给你妈妈他们说。”
武灿灿没有一口答应，“外婆你是不是在吃助眠的药？”
外婆见事情被挑破：“武灿灿！你胆儿肥了，还敢管起你外婆来了？”
武灿灿却笑了：“这样子就对了嘛，外婆你不适合那种和蔼可亲的角色。”
外婆：“那你是答应了？”
“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把你的秘密也说出去。”
“你我能有什么秘密？”武灿灿板着脸，“我的眼睛都会告诉别人，都不是秘密了，不怕外婆说。”
武灿灿：“过段时间再看吧，要是你还不好我就给爸爸妈妈说，让他们带你去医院。”
……
张幽寒：“不去小卖部了？”
武灿灿摇头又点点头：“去怎么不去？我妈不在，又没人打我。我还要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呢！”
二个人一起走到小卖部。
武灿灿买了一大堆零食放纵自己。
张幽寒在打电话。
电话挂断。
武灿灿抱着零食，拿着一双死鱼的眼神冷漠地瞅着张幽寒：“张幽寒，我们没爱了，你居然告状！”
还当着她的面，他是把她当憨猪吗？
张幽寒紧闭了一下眼睛：“灿灿，你听我说。”
武灿灿大步走到收银台护住零食：“结账，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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