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向榕一愣,“谁说的?”
“就是这样听说的。”小梓花双手拧在一起,留下几道浅浅的指痕。
“这......我倒是不知道,师父他从来没跟我说过要我跟他一辈子。”
向榕陷入回忆,片刻后继续说道:“不过我倒是希望能一辈子跟着师父。”
小梓花又皱起了眉头,小嘴嘟嘟着,“那我还是拜你师父为师吧。”
向榕撇了撇嘴,一脸正经,眼睛向上瞄着,“我倒觉得郑老前辈更适合当别人师父,我师父他有点......”
“有点怎么?”小梓花好奇道。
“有点不正经。”向榕没憋住,笑出声。
小梓花面容瞬间凝固,有些羡慕的看着向榕傻笑。
竹屋外小狗奶声奶气的叫个不停,只见郑广达肩上披着,手里拎着,背后背着一堆东西,向榕顺着窗口瞧见,立马飞奔出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早知就和前辈一起去了。”
郑广达笑称,“哪有让客干活的道理,你们等着,宫廷宴席不敢说,十里飘香的实力还是有的!”
向榕怀着崇拜的目光点点头,“前辈厨艺也很好?”
郑广达笑了笑,“瞧好吧。”
小梓花依旧闷闷不乐,向榕不好当面提,只是一直傻笑着,他看出来了,小梓花貌似真的不想拜郑广达为师。
他不明白,郑广达可谓奇人了,琴棋书画,舞刀弄剑样样精通,还有一手好厨艺,若再会一手女红,那些大家闺秀情以何堪?
向榕猛然自嘲一笑,想什么呢!
“你在外等着,这点小事还用不着旁人插手。”郑广达笑称。
向榕不敢违背他的意思,笑了笑,乖乖退出厨房。
“我们还会回去吗?”小梓花看着向榕。
“回哪里?”
“回家。”小梓花声音有些微弱。
向榕暗自咬了咬牙,这一路他尽量回避这个问题,他也想家,也想那个养育了他十一年的小城,那里的一草一木,邻里的一说一笑,此时似乎就在耳边。
“我想先等我师父来了再说。”向榕这一次没有再用笑意掩饰什么。
小梓花轻轻咬了咬嘴唇,眼角微微有些红润。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想学什么兵器呢?或许我可以先指导你点基本功。”向榕突然问道,双眼冒着幽幽的绿光,有些得意。
小梓花抬起头,轻轻吸了吸鼻涕,“我不懂兵器是什么。”
“就是武器,像刀剑之类的。”
向榕纠结了片刻,“我记得大致有十八般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什么的?”
“那就学刀。”小梓花不假思索道。
“哦!”向榕露出欣喜,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她想学别的,除了刀法他也不懂别的......
“我想像你一样,用刀斩尽那些可恶的山匪!”小梓花薄薄的小脸有些颤抖。
她露出一丝丝可见的戾气,向榕内心惴惴不安,生怕她会因那件事而影响她的一生,从此成为一个像沙仞般的魔头。
向榕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腰刀,他知道一旦握紧它,就再也离不开它了!
“你......”
向榕本想说你能放下恩怨吗?可是转念一想,这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聊什么吗?”郑广达双手血淋淋的,拎着刚宰杀的一只鸡。
向榕张张嘴,未等说话,小梓花眼光直直的盯着郑广达双手,两只小手握成拳头,语气坚定道:“我也能试试吗?”
向榕哑然,刚要摇头,郑广达却一步上前,饶有兴趣道:“你也想杀鸡?”
小梓花先是犹豫一刻,随后点点头,“可以吗?”
“当然,除了我那条老狗,随便去杀。”郑广达倒是爽快。
向榕惊愕的看着小梓花接过郑广达递来的菜刀,小梓花一接过刀,稚嫩的小手显然不知道如何握紧它,菜刀滑落在地。
“哈哈,看来今天是不行了。”郑广达弯腰捡起地上的菜刀。
小梓花显得很错愕,右手微微颤抖,刀把上冰凉的血迹凌乱的分布在她的掌心,她不敢再看那死去的小鸡,仿佛这只鸡就是她害死的,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一瞬间变成了冰冷的血肉......
“没事吧?”向榕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
她脸色有些苍白,仰起头微微摇头。
向榕松了口气,“还是不要练刀了,先蹲马步吧!”
郑广达拎着鸡到外面三五下就拔光了毛,手法熟练迅速,心情愉悦。
小梓花僵硬在原地,不甘心的看了眼外面,随后伸出沾了血的右手,“我能试试你的刀吗?”
“我的刀?”
向榕迟疑了一下,解下腰刀递给小梓花。
小梓花接过腰刀,试了下分量,眉头一紧。
“沉了吗?这腰刀也才一斤半。”向榕见她并不喜欢。
腰刀把柄处刻有一个“捕”字,已经磨的有些模糊不清,拉开刀鞘,冷峻的寒锋并不像它的外表那般老旧,几个新豁口格外显眼。
“这是?”小梓花嗅了嗅,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铁锈的味道。
向榕可怜巴巴看着他的腰刀,“可惜被前辈砍出几个豁口。”
“他弄坏了你的刀?”小梓花狐疑道。
向榕连忙摇头,“刚刚与前辈比试时出现的,我本就技不如人,再加上前辈那刀锋利坚韧,若不是我提前认输,恐怕她早已断成两截,没有被谁弄坏一说,都是常态,怪只怪我没保护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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