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进门, 就见三个机器人头靠着头站在一起，大眼睛盯着门口，一见他来了，才站起来, 其中一个转圈圈道：“她在洗澡，洗澡。”
周启把钥匙挂好，唇角含笑，往房间走去, 路过其中一个机器人时，看了眼它还端着的托盘，上面黑色蕾丝情趣睡衣没有拿走，周启修长的指尖捏起来, 看一眼, 忍不住低笑, 问道：“那她穿什么？”
机器人转圈圈，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周启摸了下它们的头, 进房。
主卧室有浴室, 水声从浴室里传来, 周启关上门，扯开扣子, 衬衫敞开，他走到浴室门外, 屈指敲了敲。
“叩叩。”
里面水声依旧, 仿佛没听到似的。
周启轻笑, 身子靠在门板上，继续再敲一下，“叩叩，叩叩。”
他揉揉鼻子：“假装听不见？”
苏简确实是假装听不见，她站在花洒下，热水顺着头往下滴落，洗去一身的寒冷。
二十分钟后，苏简拉开门。
周启靠在对面墙壁上，双手环胸，看着她裹着浴袍出来，苏简擦拭头发，看他一眼，雪白的脚刚刚踩上地板，周启就蹲下，捧着她的小腿，苏简吓一跳：“干什么？”
男人的薄唇往上，轻轻一咬。
苏简尖叫：“你疯啦？”
下一秒，周启起身，逼近她，将她压在门上，低头堵住她的红唇，缠绵悱恻：“再洗一遍，嗯？”
花洒还带着热气，再次开了。
苏简指尖卷着，整个人松软。
一个小时后，周启拨弄她的头发，嗅着她脖子，低声问道：“我的纽扣呢？”
“在桌子上。”苏简半睁眼，看着手机，快十二点了，她要起身，周启却单手压着她的腰，将她再次压下，他坏笑：“要回去？”
苏简：“废话。”
“今晚不回行不行？”周启搂紧她，“这一走，可就得半个月不能见了。”
苏简：“不能见又不会死。”
周启鼻梁蹭着她脖子，嗓音带着吃饱喝足的倦懒：“会死的。”
苏简翻个白眼，没带信的。
这时，周启的手机响了，就在床头，苏简离得近，随手帮他拿过来，一看。
“诗惠。”苏简半眯眼。
手往后，递给他。
周启接过去，嗓音低哑：“喂....”
那头，诗惠不知说了什么，周启轻笑：“不呢，我睡了。”
诗惠有些失落：“那过年再约？”
周启：“再说。”
不知那头又说了什么，周启手却紧揽着苏简的腰，头埋在她的脖子后，轻轻地嗯了两声，呼吸喷洒在苏简的脖子后面，起一层鸡皮疙瘩。
苏简受不住那热度，身子往外挪，周启抓住她手臂，低声道：“去哪啊，回来....”
“松手。”苏简咬牙。
那头，诗惠僵住，她不确定地问道：“你一个人睡？”
周启轻笑出声：“这么早一个人睡什么睡？当然两个人睡了。”
男人笑得风流，放荡，毫不避讳。
诗惠僵立，直接挂了电话。
苏简掰开他的手，说：“我该回家了。”
周启不让：“再一次？再走？”
苏简：“晚了！家里人担心！”
她毫不犹豫地就要下床，不能再耽搁，周启反手把她一拉，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周启抱紧她，看着她眉眼。
“介意？”他低问。
继而又说：“外面传闻，十之八/九，都是假的，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我。”
苏简看他：“问你都会回答吗？”
周启又笑：“看你怎么取悦我了。”
苏简拉开他的手：“办不到。”
“那我取悦你吧。”周启是存心再来的，苏简感觉到他的心思，放弃抵抗，低声道：“记得戴套。”周启挑眉：“比我还讲究？”
苏简：“快点。”
“快不了。”
回到中山二巷，快两点，苏简打着哈欠，是真困，周启捏着她下巴，亲她一口，问：“什么时候出发？”
苏简：“明天下午。”
说罢，推开他的手，下车，周启跟着下车，喊道：“等等。”
苏简脚都踩上台阶了，转身看他，周启弯腰，从后座抱了一个小东西出来，他含笑，走到她跟前，递给她：“新年礼物。”
苏简接过来，怀中的小东西立马就亮起来，一双大眼睛噗嗤地看着苏简，脆生生地喊道：“老婆你好，新年快乐....”
是一个迷你机器人。
苏简一愣，周启凑上去，亲她唇角一下：“你老公好不好？”
苏简：“你送我？”
周启低笑：“嗯，送你。”
苏简看着小机器人，摸摸它的头，道：“谢谢。”
周启扯扯领口，一笑：“这么客气做什么？亲老公一口？”
苏简站在台阶上，看着他。
他出来送她送得急，只穿了一件衬衫跟外套，眉眼高挑，这幅样子，比清水镇里任何一个男人都出挑。
怀里小东西应景似的，脆生生地道：“亲一个嘛......”
苏简脸红起来，瞪周启一眼：“你怎么光教不好的？”
周启笑：“有吗？”
他指尖指着侧脸，“来。”
苏简瞪圆眼，凑过去，亲亲地一下，碰他的脸。
触碰的那一下，苏简只听得见擂鼓般的声音，周启单手插在口袋里，眼眸微眯，也为那一点电流，感到稀奇。
苏简往后退两步，说道：“我走了。”
后抱着小东西，飞快地往上跑。
周启站在原地，许久，直到看不见她身影了，抬手摸了摸脸颊，那触感仿佛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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