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眉头紧锁,随即眼光放亮,“你的意思是让李靖大人继续赢取战功?”
李靖的眼睛也是灼灼的看着秦寿,心思活泛,不住的思考。
却见秦寿嗤之以鼻道:“他已经是位极人臣了,赢取再多的功劳已然没有太大的意义,给儿孙谋出路才是重点。”
“我的意思是,创造打仗的机会,然后由李靖将军压阵,让儿孙们历练,获取军功,这就是所谓的镀金!”
这......
这话一出,李靖不由浑身一震,眼中光芒闪烁。
就连李恪、程处弼、长孙涣等人也惊呆了
这就是所谓的镀金吗?
这个字眼,恍若惊雷一般落入众人的脑中。
可想想哪里好像又有些不对。
李靖蹙眉,不禁疑惑道“可儿孙们要是没有军事才华呢?”
“有军事才华还用镀金吗?啥叫镀金?见过佛像没有,佛像里面是什么?”
程处弼:“泥?”
“没错,要是真金哪还需要镀?镀金的意义便在于哪怕是草包、扶不上墙的烂泥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军功之后,在人前也能显贵!”秦寿挤了挤眉说道。
他们的心神震颤,心中的观念跌宕。
从来以为军功都是一刀一枪的打出来的,都是拿命填出来的。
没修想到,竟然还能这么玩?
此刻,李靖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目光如火一般盯着秦寿,心中惊骇。
这家伙,到底是何许人?为何会有如此脑回路?
歪才啊!
这就是所谓的发挥自己的专业?如此发挥余热吗?
“嘶!”
李恪、程处弼、长孙涣眼神也是不住的闪烁,眼珠子直转,他们在仔细思索着秦寿这一番话的意思。
镀金?
自己能不能也趁此机会镀金?
作为功勋之后,他们哪个不是精明如斯,当然这其中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如果自己也参与进去的话,那带来的收获,也许将远远不止自己想象的那样。
甚至可以把自己推到更高的高度。
众人不禁胸膛起伏,越想越兴奋。
但姜还是老的辣。
李靖在兴奋片刻之后,反而陷入了更深沉思,良久,他抬头试探的问道:“如今,四海归一,大唐还有什么仗能打呢?”
秦寿笑着说道:“恐怕道长还不知,咱大唐周边就有一个不安生的地方没有平定下来,谈何四海归一?”
“哪里?”
“高句丽!”
李靖闻言不由眼神异样,心中又惊又喜。
惊的是秦寿看的如此透彻,喜的是这位小友竟然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秦寿说道:“高句丽对于中原而讲,犹如一根刺,若不除掉,便如鲠在喉。中原强盛稳定的时候,高句丽被驱逐或臣服,若中原动乱的时候,高句丽则趁势作乱或发展,尤其是魏晋南北朝时期,高句丽发展的太顺了,已然成虎。”
“前隋,三次征伐高句丽,这狗东西竟然诈降,最终的结果却是隋朝两代皇帝四征高句丽,高句丽不仅没有被灭掉,前隋反倒先被推翻退了,可见高句丽又顽强又奸诈的本性。”
“所以,我们能任由高句丽发展下去吗?”
“不能!”
“不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就冲每次中原动乱的时候,高句丽趁势作乱,咱们也决不能让它再发展下去,否则养虎为患,必为虎吞。”
众人眼神幽幽,纷纷点头。
“可打仗需要理由,之前高句丽不是还派使者前来,没有出兵的理由啊!”此时李恪忍不住问道。
秦寿闻言不由笑了,“这你们也信?高句丽是什么样的国家?这是一个你对他笑笑,他就皮痒的国家,我估计此时日本百济高句丽三国已经联合在一起了,不用多久定然会对新罗出兵,理由不就来了吗?”
“还有,而高句丽除了应对“朝鲜三国”中不断的纷争以外,定然也会对契丹用兵,这不都是出兵的理由吗?”
嗯?
李靖不由一愣,是吗?
有这事儿?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李恪、程处弼、长孙涣等人此时也不住挠头,这是真的吗?
李靖眯着眼睛,心中更加难平,心道:看来要好好探查一番高句丽的动向了。
如果,这位秦公子所言是真的,那就太恐怖了!
他勉强挤出了几分笑容,对着秦寿又问道:“可高句丽也不是那么好打的啊!听说其实力也十分强盛。”
“前隋,三征高句丽,总计发动民兵两百九十多万都没有灭了高句丽,反而让它越蹦越欢了,这可不是说句话就能灭掉的啊!”
“别到时候,李家军功没拿到,反而落个战败,这可就是饭没吃到嘴里,还把锅碗给摔了。”
大战不是儿戏,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更不能为了让自己的儿孙得到军功而置朝廷和兵士的生命于不顾,真要是如此,他李靖可就是大唐的千古罪人了。
若如此,他宁愿家族衰落也不能这样做。
秦寿闻言,不禁赞扬的对李靖说道:“道长,高啊,想不到您还有这种眼光,竟然看的如此通透啊?”
“不过,道长终究不是带兵打仗的人,想的还是有些狭义。”
“咱可不能小看李靖这老家伙,人家毕竟是专业的,打仗几十年,还能没有法子对付高句丽?”
“......”李靖脸色铁青!
心里不住的暗骂,又特么内涵自己?
要不是这会儿自己有求于他,依照自己以往的脾气早特么呼他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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