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功不受禄
原本冲灵丹的丹方，是他准备给沈月柔练手用的。
在见识到沈月柔在针灸术方面的恐怖天赋之后，他相信，以沈月柔的天赋，很快就能够能为一名真正的玄针师。
可是，今天看到那一锅清水粥的时候，他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可以说，是沈月柔这个善良的姑娘，感化到了他。
他自己可以不在乎吃穿用度，但是沈月柔与吕梦如二人呢？
她们一个是懵懂少事的小姑娘，一个是孤苦无依的妇道人家，怎么可能会不在乎？
凭借她们自己的能力，她们几时才能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反正丹方这种东西，他脑子里一抓一大把，大不了以后沈月柔能够用到的时候，他再写几个给她练手就是了。
“沈公子，这可是无价之宝。”
文天祥犹豫了好一会，道：“你确定要将它出售给玄药司？”
玄药师的境界，由低到高分别是：药师、药王、药皇。
每一个大境界又细分为：下、中、上三品，也就是玄药师所谓的三转九品。
而玄药师所成丹药，对应的等级由低到高同样总共划分为九大品级，一品最低，九品最高。
冲灵丹的丹方，于玄药司而言，并不稀缺。
因为，冲灵丹本身并非什么贵重品质的丹药，仅仅只是一种二品玄丹而已。
不过，其作用却不容小觑。
冲灵丹，顾名思义就是为引息冲灵而准备的玄丹。
想要从引息境进入凝府境，引息冲灵是必不可少的一个阶段，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阶段。
如果冲灵不成功，进入凝府境就会迟迟无望。
但是，如果有了一枚冲灵丹，就会极大程度提高冲灵成功的概率。
这种丹药，通常是一些长辈，准备给自己后辈子孙提升修为之用。
一枚高品质的冲灵丹，意味着自己的后辈子孙更容易迈步进入下一个修炼境界，谁会不在乎？
作为一名资深玄药师，他一眼就看出了沈良辰此丹方的奥妙之处。
如果说玄药司现有的冲灵丹，能够让冲灵成功率达到百分之七十的话，那么如果将冲灵丹，按照沈良辰此丹方炼制而成，冲灵成功率至少会达到百分之九十，甚至更好。
试问，这种冲灵丹一旦问世，何人不争？何人不抢？
更何况丹方，素来都是一个被人私藏的东西，尤其是对于玄药师而言，一张好的丹方，甚至可以将玄药师境界提升到另外一个档次。
因此，一直以来，丹方都是很珍稀的东西，每个玄药师手中的丹方，都是他们的命根子，被他们看作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不要说兜售于他人，就算是寻常人想看一眼，他们也未必会愿意。
沈良辰居然愿意将自己手中所掌握的丹方，兜售于玄药司，这让文天祥既欣喜又感动。
喜的是沈良辰手中的这张丹方，一旦成为玄药司的东西，它不知道会给玄药司带来多大的利息。
感动的是沈良辰对玄药司的信任，他既然连丹方这样贵重的东西都拿出来了，足以可见，玄药司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至于说沈良辰知不知道此丹方的重要性，文天祥压根不用去想，但凡是个正常人，谁不知道丹方的重要性？
“当然。”
沈良辰一脸坚定的说道：“还望先生大概预估一下它的价值。”
一个丹方虽然珍贵，但是在他眼里，并算不上什么稀缺之物，只要他想，他想拿出多少，就能拿出多少。
不过是浪费一点水墨而已。
何况，文天祥之前帮过他，一个丹方，如果能够解决了家里当下的困境，又能买文天祥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文天祥沉声说道：“恕我直言，这东西的价值，远不能以平常价格来衡量。”
“如果沈公子诚心出售，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不过公子放心，价格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了公子。”
其实，他心里在不断权衡着，该如何还沈良辰价格。
如果沈良辰直接定个自己预期的期望，他倒是好谈价格，可如今沈良辰却让他估价，顿时让他感到为难不已。
给少了，恐怕会引起沈良辰的误会，破坏玄药司与他刚刚搭建起来的关系。
给多了，则玄药司吃亏，他虽然是青州玄药司嗯监司，但是玄药司的事，他却没有办法拍板定论。
“先生但说无妨。”
沈良辰看着他说道：“既然我已经将东西拿了出来，我就绝无收回之理。”
“想必，先生也该明白我的意思，除了简单的交易之外，我还想跟玄药司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
他直接将话挑明，完全没有必要绕弯子，得失利弊，文天祥二人心里自有一杆秤去衡量。
“如此甚好，冲灵丹虽然是二品玄丹，但是沈公子所提供的丹方，效果比之三品玄丹，也不遑多让。”
文天祥斟酌片刻，道：“我想以十枚三品玄丹，二十枚二品玄丹，五十枚一品玄丹，外加一枚四品玄丹，交换公子手中的丹方，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这个交换条件，是他心里权衡了半天之后，才得出来自认为最妥善的条件。
尽管从表面上看，他给出的条件，让玄药司吃了大亏，可是实际上，文天祥在沈良辰身上看到的，却不仅仅只是一张冲灵丹丹方，而是更遥远的未来。
且不说沈良辰手中丹方的出处，既然他能够拿出这样一张完善后的丹方，那他手里，会不会还存在着其他的丹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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