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他为加入土匪苦苦哀求，可土匪就是不答应，嫌弃其软弱无能。”
农家汉子看着瘫软在地的年轻人，缓缓说道：“因为土匪曾让其在我们这些人当中随便选出一人杀掉，只要其能做到，就答应其加入。”
赵治心道：果然还是投名状。
农家汉子继续道：“可其虽然游手好闲，但胆子极小, 别说杀人了，就是看到血都会面色煞白，根本提不起刀。”
赵治问道：“既然此人未曾当土匪，那为何要出声提醒土匪，还有这和大当家身体有疾，又有何关系？”
农家汉子道：“壮士且听老汉我把话说完。”
农家汉子道：“土匪没有答应他加入，但他却并没有放弃，直到有一天，土匪的大当家疾痛难忍, 而又无人会医……”
赵治终于忍不住问道：“这大当家到底身患何疾？”
农家汉子沉默一下开口道：“痔疮。”
赵治眼角抖了抖，道：“请你继续说下去。”
农家汉子道：“那一日，大当家如厕后痔痛难忍，然而寨子中并无医者，众人焦头难额之际，二当家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土方，说什么‘以舌舐痔或可缓解’。”
赵治大概猜到了些。
农家汉子继续道：“大当家疼没有办法，只能一试，可当大当家遍寻身边众人时，众人皆垂目低首。”
赵治想，换我我也低。
农家汉子说道：“当时有人小声说‘谁提出来的谁舔’，二当家直接怒目而视，现场一片沉默，片刻后，二当家疼的没有办法说了声‘老二啊～大哥我一直视你为亲老二……’二当家面色铁青。”
赵治咽了咽口水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当时，我和他正在一旁打扫房间。”农家汉子看了一眼年轻人道。
赵治道：“继续说。”
农家汉子目光再次转向年轻人，道：“就在这时，跟我一起打扫屋子的他忽然扔下抹布, 来到那些土匪身边说‘我来’。”
“然后呢？”张玄忍不住问道。
农家汉子道：“二当家一把握住其手道‘我早就看出你不一般’说完，推其至大当家身边。”
农家汉子说道：“大当家艰难侧起身子，其凑近臀，扒开腚……”
赵治无语道：“你倒是看的仔细，其实你不用说的这般详细的。”
农家汉子闻言正欲住嘴，张玄于一旁道：“然后呢？”
农家汉子一怔，看了看张玄，又看了看赵治，见赵治也是一怔，不过见赵治并未说话，只好继续道：
“我只记得，久久不放……”
“好了好了，就到这。”赵治打断道。
他刚才是在震惊，没想到张玄还有这癖好，一时不察，竟让这汉子又说将起来。
赵治道：“如果此人真做到如此地步，大当家，也该让他加入土匪，为何你说没有呢？”
农家汉子道：“当时大当家强按其头后，倒是答应其加入，可痔好之后，却又觉得其太过软弱，加入土匪，容易影响土匪士气，所以没有让其加入。”
张玄气道：“这大当家怎可如此，果然该杀。”
赵治默默看了眼张玄。
农家汉子继续道：“虽然没让其加入，但让其看管我等，所以其以后都不用再做杂活，只需在一旁监督即可。”
张玄这才点点头。
赵治又看了眼张玄。
赵治说道：“这与加入土匪，又有何异？”
农家汉子替年轻人说话，道：“不一样的，自从他看管我们后，经常让我们偷偷懒，也不会去告知土匪，自此以后，我们都轻松了很多。”
赵治不相信道：“你曾言此人在村中时就四处捣蛋，怎会让尔等轻松呢？”
农家汉子回道：“也许他只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也许他是想体会那种指挥别人的感觉。”
农家汉子揣测着。
赵治说道：“这么说来，你们上次逃跑，真与此人无关？”
农家汉子点头道：“是我们其中一人不小心发出声响，惊动了土匪，所以失败。”
赵治心想，若真是如此，那说明此人还是在意这些同村之人的。
赵治又道：“如果此人愿意离开，那刚才为何要出声提醒土匪，为何想要置我于死地？”
“什么？”张玄大叫一声。
他一直不知道此人竟曾害过赵治，顿时以一副杀人般的目光盯着年轻人。
农家汉子见到张玄那狠厉的眼神，心中也是一颤。
想想也是，与赵治这等杀人魔头在一起之人，又岂是善良之辈。
农家汉子想想，还是说道：“也许是还想体会那种指挥别人的感觉，也许是为了更进一步吧。”
赵治知道农家汉子所谓的更进一步是何意。
无非就是在赵治没打赢土匪，被土匪所杀后，有个提醒土匪的功劳。
赵治看着似乎已经有些回过神来的年轻人，又对着农家汉子道：“那此人可曾欺压过你们？可曾做过什么杀人的勾当？”
农家汉子连忙摇头道：“杀人他自是不敢的，至于欺压，有时虽虽对我们吆五喝六的，但不曾欺压。”
农家汉子依旧将年轻人当做自己的晚辈维护着，也许年轻人真的有辱骂动手过，但他都不放在心上。
赵治再问道：“那他可有奸**女？”
赵治说着看着牢笼中有些衣不蔽体且目光有些呆滞的女子，一看就是曾受过伤害的。
农家汉子也察觉到赵治的目光，犹豫一下，还是道：“以前在村中时，倒是曾言语调戏过一些女子，但不曾真动手，至于这笼中的女子，他更是不敢。”
“这是为何？”赵治问道。
农家汉子眼神一黯道：“因为，这些女娃子都是属于土匪的，他是不敢擅动的。”
赵治说道：“这么说来，此人只有小过，而无打错？”
农家汉子点头。
“真是这样吗？”赵治扫视所有人道。
赵治担心农家汉子刻意包庇年轻人。
总有一些年岁上长之人，喜欢将“他还是个孩子”这句话挂在嘴边。
无论这个孩子所犯何罪，他都能予以宽宥。
尤其是当这个孩子是自己的时，便是杀人他都不在意。
笼中之人皆沉默，又一妇女站在农家汉子身后道：“我男人说得都是真的，若真有包庇，我们这些人怎会全部替其隐瞒？”
赵治看向妇女，他记得就是这位妇女刚才拉了拉农家汉子。
原来是对夫妻。
赵治看向年轻人道：“虽然你陷我于险境，但看在你为恶尚小的份上，我便不杀你。”
赵治之所以不杀此人，主要是赵治觉得他之前没有真的陷入险境。
但凡此人真的让他处于危险境地，即使最后无碍，他也绝不放过，定斩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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