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睡了吗？”叶潺潺敲了敲门。
揽月用这个空隙出浴披了两件衣服。
将门打开，就看到叶潺潺温柔的脸庞。
“怎么穿这么少？”叶潺潺帮揽月拢了拢外衫。
看到里面的浴桶，才知道她刚刚洗澡。
便在梳妆台找了一把桃木梳帮揽月梳头。
“姐姐，这次历练如何？”揽月也很开心叶潺潺来，便乖巧地坐下。
突然间，揽月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刚回来没两日，且她平日里也不爱照镜子。
现在就坐在梳妆台面前，看到自己眉心的那点红色血昙印记就不见了。
叶潺潺心里微惊，连带着手里的动作都变慢了。
“你眉心的印记，我帮你隐掉了，”半晌后叶潺潺才缓缓道。
听起来语气不是很好。
“怎么了吗？”揽月不明所以，为什么要隐掉？
叶潺潺不想让揽月担心，便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没事，就觉得有那点印记不太好看。”
“对了，最近我和独浮生出去历练，听闻了一些水族的消息。”
叶潺潺急忙转开话题。
揽月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她也不想现在就追问叶潺潺，肯定是有什么隐情叶潺潺才会帮她隐去。
“水族再现世，有的人说国祸要开始了，有的人说九州要开始转运了，可能在近两年内出现九阶灵师。”叶潺潺已经梳好，到揽月对面坐下。
九州的修炼者等级分为三到九阶，到第九阶之后，便会更上一层楼，去更高更远的地方。
“有待考究。”揽月皱起眉头。
毕竟九州数百年最厉害的也才八阶，九阶可不是容易的事。
和刚刚宁折颜说的话一样，看来九州真的要有什么异动了。
她的水系灵力也快隐藏不住，没有得到百毒草，她得另寻他法来隐藏水系灵力。
“好了，先不说这个，月儿，你如实告诉姐姐，你喜欢的是谁？”叶潺潺想到圣旨里要给揽月和皇子指婚的问题。
“喜欢谁？”揽月想了一下，似乎对她来说喜欢谁这个答案很艰难。
“我喜欢姐姐，喜欢小可怜。”
叶潺潺笑容僵在脸上，“月儿，姐姐说的不是那种喜欢，姐姐说的是姐姐和浮生那样的喜欢。”
“姐姐和南浮生？”揽月不太能理解。
叶潺潺从小和揽月长大，想到她极少出门，也不出去接触人，倒也能想通。
“那么，你告诉姐姐，你喜欢西陵的季小王爷吗？”叶潺潺旁侧敲击地问。
想到季欲，揽月有些头疼。
“应该是喜欢的吧。”揽月不知怎么回答，便想一通说一通，看叶潺潺怎么回答她。
早知道会有这些问题，上辈子她就高低了解一下男女之间的那些情爱问题，一心只顾着杀人完成任务了。
“应该？”叶潺潺鼓起腮帮，有些无语，喜欢怎么还有应该？
揽月摇摇头，“姐姐，什么是喜欢啊？”
她想拥有正常人的情感。
叶潺潺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也不由地心头一软。
这个问题，揽月很久之前就问过一次。
她解释千遍百遍，还不如她自己经历过知道一遍。
人教人学不会，事教人一遍就会。
“喜欢就是控制不住的对他做一些事，季欲有对你做什么事？”
“做什么事？他倒是送了我一根玉簪子。”揽月如实道。
叶潺潺有些无语，这简直一窍不通啊。
“比如亲亲，睡觉啥的?”叶潺潺委婉问。
揽月摇摇头，“这倒没有，不过我经常亲我的小猫咪，还和他一起睡觉。”
这倒是真的，慕怜化为猫状时，她都忍不住想亲亲猫猫的肚子和粉爪爪，觉得哪哪都可爱。
叶潺潺觉得这并不能混为一谈，“和宠物的不算啦。”
知道揽月没什么损失后，叶潺潺也放心了。
“皇上最近有想给你指婚皇室的意思，你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就可以，若你不愿意，姐姐会帮你的。”
揽月似懂非懂，点点头。
她不会嫁皇室的。
但想到季欲，心里就一团乱麻麻的。
这边，宁折颜一时兴起想走路回鬼市，便没有运轻功。
“今夜月色真美。”走着走着还赞赏一下月色之美。
这时他还未发现房顶上一只猫的行踪完全和他一致。
慢慢地他也发现不正常，便转身回头看了一眼。
发现什么都没有。
可转身继续走时，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应声倒地，不能动弹。
宁折颜大怒，整个九州都还怕没人是他的对手，竟然被偷袭了。
“可恶！”他怒骂一声，也没有大喊大叫。
而是给鬼市的手下传话。
等宁长水和十三娘急匆匆赶到，宁折颜才能动弹慢慢起身。
面色黑的可以滴出墨水。
“还请市主责罚。”见他面色不好，两人齐齐跪下道。
“市主，您脸上沾墨水了。”十三娘斗胆提醒道。
宁折颜随手抹了一把，看到手上什么都没有，再看到十三娘皱起的眉头，心里大惊，立马运起轻功回了鬼市。
远远地用掌风扫开房门，立马去到镜子面前。
镜子里的那张脸，左边一团乌漆嘛黑的东西，他用力擦也不掉，用灵力擦也不掉。
非常之顽固，就像长在他脸上一般。
他最在意的就是这张脸，一气之下一拳敲碎了桌子，“给我叫大夫来！”
十三娘微微点头就立马出去找了。
宁折颜肺都要气炸了，他一向与各界各人为善，根本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今晚这杰作，会是谁的呢？
想到揽月，但立马就被他否定了。
“长水，去查一下谁干的，查到不用向我汇报直接杀了。”宁折颜此时褪去一身柔美，杀气肃起。
话音刚落宁长水就没了影。
揽月阁，一只白猫静静卧在高墙之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屋子里的人儿。
揽月能感觉到一点慕怜的气息，从窗子往外面看去。
见到那一点白毛之时，内心狂喜。
打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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