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杨晨轩并没有直接回宝阳市，而是先去了一趟娄峰市，他得先去解决娄峰市办公场所的问题。
娄峰市的发展一直很一般，杨晨轩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位置发展得好，也就没打算在这里置办产业。
在娄峰市待了几天，租了一个办公场地，立刻转道回宝阳市。
农历三月初九，周三。
杨晨轩回到县城，虽然才离开了一个月，但看到县城熟悉的建筑，顿时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柳依琴早就已经接到信息，开车在车站等着，看到杨晨轩出来，立刻跑了上来，撒娇说道：“我还以为你在外地待着，舍不得回来了呢！”
杨晨轩轻轻搂住柳依琴：“就算舍得这里的一切，那也舍不得你啊！”
柳依琴思想虽然比较前卫，但在这种公众场合跟杨晨轩搂搂抱抱，还是害羞，轻轻推开杨晨轩：“说得好听，你也没给我打几个电话。”
杨晨轩没有大哥大，打电话还是非常不方便的，只有每次回到酒店才能给柳依琴打一个电话。
杨晨轩歉意地说道：“是我的错，那你说怎么罚，今天我下厨，给你做一顿好吃的，怎么样？”
“可以啊！”柳依琴笑盈盈的说道：“坐了这么久的车，是不是累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会，然后带你去看看这一个月，七羽总部的发展。”
“行啊！”杨晨轩也想看看，这一个月，工厂和七羽有了多大的改变。
两个人上了车，柳依琴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周叔的那些百货店都已经转过来了，我爸妈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折腾这些店，到现在也还没有折腾出一个具体的解决方案。”
“不是说自选吗？”杨晨轩说道：“跟超市一样。”
柳依琴无奈地说道：“我们试着营业了两天，那些人进来拿了东西以后，就说是自己带进来的，我们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他们自己带进来的。”
杨晨轩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不就是偷吗？
“这样的情况多吗？”杨晨轩问道。
“多！如果偶尔一两起，就不会改回来了，我爸统计了一下，营业三天，平均每个店丢失的商品就达到了六百。”柳依琴说道：“还有超市，商品的丢失率非常高。”
杨晨轩长长吐了一口气，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后世，几乎所有小店都是自选的，大家都已经养成了主动结账的习惯，偶尔也会有人去偷一些东西。
上一世，杨晨轩还在网上看到有一个大妈穿着宽松的衣服，从超市“带”了一大堆的东西出去，甚至还有一桶油。
原本以为这样的事情只是个例，没想到放现在居然成了常态。
“还是素质低了啊！”杨晨轩忍不住感叹了一声，这不是个人问题，而是一个社会问题。
柳依琴说道：“我爸这些日子一直整顿这个事情，听说有一些人，也不上班，天天去宏正百货偷东西。”
“今天工资稍微涨了一点点，一个普通人的工资，大概就五块钱。”
“那些人在百货店，偷那三五块钱一支的洗发膏，一次偷两支，拿去半价倒卖，轻轻松松，赚到的钱不比上班少。”
现在的洗发膏就跟牙膏一样的大小，还没有外面那一层纸盒包装，随便找个地方一塞，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
而且这些东西，拿出去以后，不要说半价，就算三分之一的价格卖，他们多偷两支，也够赚的了。
杨晨轩揉了揉太阳穴：“这国民素质不提升起来，确实是影响国家发展啊！”
柳依琴开着车，看了杨晨轩一眼：“人不都是这样吗？随便偷两东西就能赚一天的工资，他们为什么还去工作？工作累死累活，从早上八点干到晚上八点，放什么年代都一样吧？”
杨晨轩说道：“你觉得一中学生去偷的概率有多大？一百个里面有没有一个？”
“应该没有吧！”柳依琴想了一下说道：“有人怂恿或者引导不好说，但没有人怂恿和引导，绝对没有百分之一，主动去偷的千分之一应该有可能。”
“这就是有没有素质的区别。”杨晨轩说道：“你说下面镇上经常会出现那种分辨不清东西是谁的问题，我们先想好一点，那些东西确实是顾客的，是我们误解顾客了。但平均一个店丢六百块钱的东西，就算是洗发膏，一支五块的，那也要丢一百二十支，一个人一次带五支出去，那就是二十四次，平均一天七次。”
“那些不是县城的店，都是镇上的店，一天人流量肯定达不到七百，大概也就三四百的人流量，也就是说，盗窃率应该在百分之二左右。”
柳依琴想了一下，说道：“那不也才百分之二吗？”
杨晨轩叹了一口气，说道：“问题这百分之二的人天天来偷啊！而且我估计肯定不止百分之二这个概率。”
柳依琴觉得杨晨轩说的有道理：“那怎么办？”
“再想办法吧！”杨晨轩也有一些无奈，原本以为这会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难。
这个问题，杨晨轩本应该早就想到的，现在农村，偷东西的事情还是很常见的。
谁家丢个蔬菜黄瓜，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有谁家的水果快熟了，白天还满满的一藤，第二天早上就发现已经被摘得七零八落，只有稀稀拉拉几个果子挂着，地上掉了一地；还有养的鸡鸭被偷走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杨晨轩不认为学历高就有素质。
但杨晨轩觉得，一个人就算不读书，只要家教好、学问高、道德水平高，三者占其一，那素质肯定就会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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