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城温柔地帮她擦着头发，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纠结的问题：“现在外面冷，头发都湿了，很容易生病的。”
他的关心，迎来了季云欢的沉默，季云欢望着他，紧紧地抿住唇，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若是齐城不在意苏莫凉，当初就不会牵怒于季家。
所以，现在苏莫凉回来了，他内心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意？
当那个人已经死掉的时候，都还能影响着他的生活，更何况那个人现在又活了呢？
齐城帮她擦干了发，把毛巾放到了一旁，望着她，“最近公司怎么样？”
季云欢别开脸，“你不用这样关心我。”
就好像是她在强迫他关心自己一样。
这样没有用的关心，让她的心情根本无法好起来，就算他这样，也改变不了他这一个月都没理她的事实。
齐城见她这样，便松开了她，坐到一旁，安静了下来。
卧室里很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齐城望着窗外，季云欢也望着窗外，外面一片漆黑，因为在下雨，看不到任何的光亮，只能听到雨滴下的声音。
季云欢过了好久才问，“你不理我，是决定结束我跟你的关系吗？”
“没有，我在考虑。”齐城道。
“在考虑要不要放开我？”季云欢转过头，望着他的侧脸，他只顾着给她擦头发，怕她会感冒，却忘了他自己。
齐城听了她的话，说：“我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考虑什么，每天都是乱乱的，两件事情搅得他快要疯掉。
季云欢笑了笑，“那就是在想要不要放开我了？”
季云欢的笑意听在齐城耳朵里很心痛，他知道她的心中也肯定很难受。他望向她，道：“我想放开，但做不到。”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如果他可以像甩掉别的女人一样将她甩开，之前跟柏立言也就不会闹成这样。
正因为做不到，所以才觉得很痛苦。
季云欢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当你想过要放开我的时候，我的心里也很难受。我那么爱你，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苏莫凉什么事。我以为我和你的关系，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你却想要因为他而放开我。”
齐城伸出手，愧疚地将她的手握住，“云欢。”
此刻，她的名字对于他来说似乎都成了禁忌，他每叫出一个字，就会让心中痛苦百倍。
季云欢望了他一眼，“既然你没想清楚，就继续想吧！等到你想清楚的时候，再给我答案。”
“……”
她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没有你，我跟苏莫凉也不可能会在一起，我对他没感觉，就算他为我死过一次，我也不会对他有感情，更不会想着跟他一辈子。更何况人生不可以从来，我已经有了阳阳和瑞瑞了，你觉得我可能会跟他在一起么？”
“……”
齐城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吻住了她。
手机里，苏莫凉的声音很温暖，他笑了笑，道：“是高助理？”
“是，齐先生现在在忙，没办法接您的电话。”
“没事，我稍后打过来。”
苏莫凉说完，就挂了电话。
高助理看着手机，继续在门口等待着。
窗外的雨慢慢地停了。
雨停了没多久，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雪，这应该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季云欢被压榨了太久，已经疲惫得睡着了，齐城没有再吵她，将她搂在怀里，看着她激情过后有些红的脸，她今晚喝了些酒，又被苏莫凉刺激，比平时都要放纵。
齐城没有急着睡，他似乎一点都不困，在她身边的时候，他只要这样看着她就够了。
季云欢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两个人都暂时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给忘记。
第二天一早，外面的雪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高助理整夜没睡，看到苏莫凉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礼貌地迎了上去，“苏先生。”
“齐城呢？我过来看看他。”昨晚打了几个电话，都是高助理接的，看齐城的样子，很忙似的，他就自己过来了。
今天苏莫凉穿得很随意，还裹了围巾，白色的围巾让他看上去更加温暖。
对于这样的苏莫凉，就算是高助理，也讨厌不起来。
他道：“我上去叫齐先生。”
“不用，我自己去！”
“苏先生。”高助理机智地拦住了苏莫凉，“还是我去吧，您是客人，在这里耐心等待着就行了。”
高助理很快叫来了女管家，让管家招呼苏莫凉。
苏莫凉一向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最近常来这边，女管家也都习惯了。在这里，苏莫凉就当是他自己家一样，他没事的时候，也会在齐城这里留宿，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在季云欢来的时候，才会被门卫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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