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左手搭过来,先碰右手,在右手下,虚握枪杆,然后手臂打直,下滑至腰间,一下到准确位置。
李孟羲保持了双手持枪动作很久,他觉得不累,能久持。
只是,他觉得,怎么这个持枪动作,跟持双手长刀一个姿势呢?
再看教导队练持枪动作。
“持枪!”刘玄德下令。
刷!
教导队四十人,同时提枪抬臂,右臂与肩齐,然后左臂横胸过来,先碰右手,再朝下滑下,至腰间停。
看别人持枪,李孟羲就更觉得,这个动作更双手刀持刀动作特别像。
到队列中去看各人持枪动作,李孟羲发现看似像模像样,实则教导队四十人各有各的问题,最多的问题,是在手上。
说的是,左手在腰肋处那里停,可腰肋范围也太大了。
各人理解不一,有人手放胯骨那里,有人放肋下,有人放胯骨下。
李孟羲略做思考,认为最精准的定位点,应该是,肋下,胯骨上,手掌下沿贴着胯骨。
因为这样,胯骨在哪,手一碰就知。
想到了这里,关于队列训练的某些记忆被李孟羲想起来了,好像,初中训练的时候,教官让立定落步的时候,脚用力往往下跺,这是为了,增强身体记忆。
不仅如此,好像据说像是扑倒,突然卧倒之类的动作,训练的时候,也要动作刻意大一点,用力一点,也是为了起到更好的增强身体记忆的效果。于这一点知识,李孟羲想到,现在训练,无甲还好,手贴着衣服往下一滑,就知胯骨在哪,可战时,势必穿甲,手贴着腰肋滑,铠甲那么厚,手根本摸不到胯骨在哪。
所以,李孟羲决定加一个砸胯动作,既,左手顺着枪杆往下滑,滑到约莫胯骨处之后,稍用力往胯骨砸一下。
有这么一砸,纵是穿着厚厚的铠甲,一砸,铠甲受力,就能反应到身体,就能清晰知道,手在不在精确的持枪位置,然后稍微一微调就好。
于是,李孟羲再规定,持枪新令,令,持枪令一下,右手立刻抬起,把枪往里收回,同时,右臂平举,右手在肩处,枪与肩齐,同时左手起横胸至右,先在上,碰右手,然后顺枪杆向下,滑至腰间。此时,左手荡起,稍用力,往腰肋处磕一下,力度以能知手位置在哪为好。
然后,左手准确位置,在肋骨以下,胯骨以上,手掌下沿贴着胯骨。
“持枪!”刘备令下。
刷。
教导队四十人同时持枪。
如所见,像模像样,最后一个动作,砸胯动作也加上了。
教导队不愧队列老兵,接受能力够强,虽是新队列动作,练了几遍,李孟羲挑不出太大问题了。
再令持枪原地踏步,没问题。
令持枪左右前后转向,持枪对正报数等,持枪齐步走等都没问题。
其实,若实战,应该是还有一个拒枪动作,既,怎么从持枪姿态,变成战斗姿态。
可惜,一抬头,天都黑了。
李孟羲很是感慨,队列动作,这么难的吗。
天只刚黑,按义军惯例,夜里是要练兵的,淄重队在下发木柴,依然是,紧巴巴的,一个新兵教官,只木柴两根。
柴都发完了,突然有令下来,令所有新兵教官,中场集结,然后,火光通明的训练场,由教导队四十人,向新兵教官一千六百人,训练持枪动作。
时间太赶趁了,临近傍晚,方才起意要规范一下持枪动作,然后到傍晚,持枪动作刚编排好,刚交给教导队,教导队刚学会持枪,又得向新兵教官们传授。
幸而,早前创立了教导队制度,此法推广队列教学,效率数倍于单人从头到尾来教。
李孟羲令,要在今晚,要让所有新兵教官学过持枪动作。
李孟羲只说学,没说练的怎样,其实李孟羲对一晚上就把新动作练会也没什么信心。
——
于夜,刘关张并李孟羲,并小砖,众人围着篝火,商议军情。
李孟羲抬头看着乌黑不见月的天色,眉头紧皱。
“某有一忧,皇甫嵩也。
皇甫嵩不可以以董卓类之,那董卓惧我军势,则不敢与我相扛。
然,老将皇甫嵩,大汉肱骨之臣,我军力强盛,董卓惧我,皇甫嵩其则不惧一死,我军又多有黄巾降俘,皇甫嵩必视我军为大敌,仇我军,甚于仇黄巾。”
说到这里,李孟羲神色凝重,目光扫过刘关张三人,“我若是皇甫嵩,见你涿州军人强马壮,且与贼人揪扯不清,嚣张跋扈,反心昭然若揭。
我是皇甫嵩,何惜一把老骨,必于尔等拼个鱼死网破。
尔涿州军不灭,大汉危也。”
“白日,皇甫嵩退却不战,因其人马急行而来,人马疲惫,且其立寨未稳,纵战难胜。
可经半日之久,想必皇甫嵩营寨已稳,且其部人马已休整足力。
半日不敢战,此时其势回强,应当敢战。”
说着,隔着篝火,目视刘备,“敢问玄德公,兵争之道,以弱胜强,当用何法?”
“……用奇攻法也,”刘备直直看着李孟羲道,“夜袭。”
李孟羲点了点头,“某忧虑在此,恐皇甫嵩今夜袭我。
我军营寨虽固,然皇甫嵩乃沙场宿将,用兵老辣,非董卓可比。
若任其攻来,我军徒呆守,恐难免有失。”
“我计,”李孟羲沉声道,“他既今夜来,我便立时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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