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在颤抖、抽搐。
司空圣咬紧牙关，强忍这股让人想要撞墙的剧痛。
片刻后。
疼痛才缓解了不少，虽然依旧让人难受，可也不至于像刚刚那样，站都不起来。
“第一次吧！”
身旁有揶揄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笑意。
司空圣略显苍白的脸色侧头看去，恰好见本来盘膝端坐的老者，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阁下是？”
对方身上气息虽然不强，可那一身气血则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是一个可怕非常的强者。
闻言。
老者笑道：“我名吴昊，也算是功勋阁的老人了，我看你面生，想来是刚入功勋阁的吧！”
“不错，在下司空圣，见过前辈！”
“前辈不敢当，老夫只是比你早入功勋阁一些时间而已。”
吴昊摆了摆手，浑不在意的说道。
随后。
他又看着司空圣苍白的脸色，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玉璧领悟武道之势虽然好，可对于精神损耗也是非常大，里面留下的武道之势说实话，基本上最差都在精神体系的第二阶段，真正处于第一阶段的不多。
你如果没有到第二阶段的话，在玉璧上领悟武道之势很吃亏的。”
“难不成在玉璧中留下武道之势的强者，大多都是武道之势显化这一级别的？”
司空圣不解。
眼前的人，显然是很有经验的。
吴昊先是点了下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说的对，却也不对，这样说吧，刚刚进入玉璧的人，大多都是精神体系刚刚入门，处于一个孕育武道之势的阶段，可是后续的强者是会成长的。
刚开始是孕育武道之势，后面就是武道之势显化了。”
说完。
吴昊停顿了下，生怕司空圣听不懂一样，又是换了个方式解释。
“就好比你现在刚刚入玉璧，玉璧中已经收录你的武道之势，等到你下一次进入玉璧的时候，玉璧一样会收录你的武道之势。
因为同一个人的缘故，强的武道之势会覆盖你弱的武道之势。
若是你突破到了武道之势显化的阶段，然后再入玉璧的话，玉璧中有关于你的武道之势，也必然是武道之势显化的级别，而不是孕育武道之势的程度。”
听到这里。
司空圣算是完全明白了。
玉璧中的武道之势强弱，是跟随武者最近一次进入玉璧决定的。
刚入玉璧的武者，也许实力不强，可后期成长起来，那么武道之势也会同样变得强大。
随后。
他站起身，向着吴昊抱拳问道。
“敢问前辈，有没有办法区分玉璧内的武道之势强弱？”
如果能够分辨强弱，自己就能规避一些强大的武道之势，然后找寻弱小的武道之势来吞噬。
那样一来。
自身对于武道之势的领悟，就能稳步提升了。
闻言。
吴昊很是直接的摇头：“没有，玉璧内的武道之势全部都是以星辰呈现出来，不完全接触根本分辨不出强弱，每一次入内都是碰运气而已。
可要是你够强大，能够横扫玉璧内的武道之势，也就没有那个烦恼。”
说到这里。
他又是失笑。
“你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也许也用不上玉璧了吧，毕竟据我所知，玉璧内藏有的武道之势，最强者是精神体系走到了巅峰的宗师。
那等强者，若是想要碾压的话，怕不是已经打破人体极限了。”
说完，吴昊无奈摇头。
自身追寻人体极限已经很多年了，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打破。
这个境界。
他感觉自己就算是穷尽毕生的精力，也许都是没有办法企及了。
“精神体系巅峰！”
司空圣眼神闪烁，他现在已经不是刚刚突破宗师时候的小白，对于两大体系也有一些了解。
精神体系刚开始的时候，完全不是肉身体系的对方。
可是精神体系的终点，却是完全不弱于肉身体系的巅峰。
“敢问前辈，精神体系巅峰，究竟有多么强大？”
“多强？”
吴昊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他思量了一下，然后给出了一个回答。
“这么说吧，如果是一个精神体系刚刚入门的宗师，精神体系巅峰的强者只需要神念一扫，就能灭杀那名宗师，若是对付没有跨入精神体系的武者，更是能灭杀一大片。
到了那个境界的存在，一人独挡万军，轻而易举。
昔日天元帝国乱战的时候，就曾有精神体系巅峰的强者出手，一念覆灭万军，震慑八荒。”
“如果说肉身体系巅峰的强者战力无双的话，那么精神体系巅峰的强者，一人就能成军，那才是真正举世无双的存在。”
只言片语中。
吴昊就描述了精神体系巅峰的强大。
一念灭万军。
司空圣再联想到自己，在蛮族大军的包围下斩杀蛮族大将，两者相比，自身的所作所为就有些小儿科了。
“如今潜心阁内，有没有精神体系巅峰的强者？”
“有！”
吴昊点头。
“功勋阁阁主传闻就是精神体系巅峰的存在，另外潜心阁其他的几个阁主，都是实力强横存在，具体实力在什么阶段，我也不敢确定，料像是不弱于功勋阁阁主的。”
“功勋阁阁主！”
司空圣不止一次听闻对方的存在，可是从吴昊口中，才算是明白对方的强大。
仔细一想。
也的确是如此。
功勋阁就这么强大了，能够成为功勋阁阁主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弱的了。
“不知功勋阁阁主，跟九星相比起来，哪一个更加强大？”
“嘿，一般的九星，阁主自然不惧。”
吴昊嘿然笑道。
闻言，司空圣对于九星的实力，又是有了一个大致的预估。
寻常的九星。
比一般的宗师要强，大概是等同于一大体系巅峰的强者。
但是吴昊话语中尚有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仍有强大的九星，而且是要比功勋阁阁主更加强大。
“那么功勋阁阁主叫什么？”
“不清楚，阁主来无影去无踪，真正清楚阁主名号的，想来就只有那些长老了吧。”
吴昊摇了摇头，随后他看向司空圣，苍老的脸上有温和的笑容。
“今日跟小友聊了不少，他日有机会你我在好好促膝长谈一番，如此年纪便是肉身体系入门，小友在武道上面的天赋造诣强大，想来在武学方面，也有不少自己的见解。
只是我现在尚有别的事要做，就先行告辞了。”
拱拱手。
这位自称功勋阁老人的人，就是转身离去。
司空圣站在原地平缓了下状态，看了一眼玉璧后，也是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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