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头套下是朝思暮想的他
埼玉县行田市丸墓山古墓附近的无名森林，由于这块地带并未被开发成为露营地，所以鲜有人会往森林里面探险。
森林里的光线阴暗，哪怕是下午时分，高大的树木也把阳光遮掩去不少，只有稀疏的光通过缝隙投射在潮湿的泥土上，早晨的埼玉县曾下过一场雨。
降谷零把车停靠在附近的停车场，便独自一人前往。当然，在下车进入森林前，他不忘取出景光备份在座位下方的P230JP手枪。
他小心翼翼前往森林的深处，最终找到一处空旷的场地。这里有一栋废弃的三层别墅，从外观能推测出是毛坯房，远离市区也是很不错的隐藏地。
降谷零尽可能猫着腰靠近别墅，但踩在草坪上的声音难免会被安静的环境无限扩大。在他伸手推开木门时，那幽深的吱嘎声像八旬老人的叹息，让屋内的人瞬间打起精神…他等待的猎物来了。
本安静的别墅忽然传来桌椅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声音，能判断出这声音来源于三楼，也就是这栋别墅的最高层。
降谷零意识到对方已经知道自己赶到现场，他也懒得隐藏自己的脚步声，两步并一步跨上阶梯来到别墅的三楼楼梯口，举起手中的枪蹑手蹑脚靠近那紧闭的大门。
屋内传来奇怪的声响，不是哭泣，是有人被堵住嘴巴试图出声。降谷零攥紧手中的抢，知道萩原研二就在里面，他的心也不由提了起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猛地抬脚把门踹开的同时向一旁躲去，没有听到枪响也没有听到多余的声音，还是挣扎声。
降谷零在确定没有其他声响后，这才持枪出现在门口，却发现面对自己的是佩戴黑色头套的男人，他全身都被绳索捆绑…正在不断小幅度扭动身躯挣扎着。
意识到没有歹徒的声音，他立马持枪回头，却仍旧没有声响发出，空旷的房间为什么没有歹徒，就连身后也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唔…唔唔…唔！”
“研二！”
降谷零咬紧牙关朝屋内跑去，这时候也关不上这么多，先把研二解救出来才是重要的事情。他伸手取下男人头上罩着的黑色头套，但在看清那头熟悉的黑发以及苍蓝色的眼眸，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的右手还拽着黑色头套，紫灰色的眼眸猛地一缩，浑身的细胞就像在一瞬间紧绷起来…降谷零怎么也没有想到，头罩下会是这样的一张脸。
柔顺的黑色秀发，熟悉的白净脸颊还透着稚嫩，幽深的苍蓝色眼眸此刻正惊恐地盯着自己，又在看到自己的瞬间溶解了恐惧。
降谷零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还能看到这样的一张脸，他伸手拽下塞在口中的那团破布，声音颤抖道：“律…律你怎么会在这里？”
最先回应他的不是话语，而是眼泪。身穿黑色连帽衫的笹岛律缓缓流淌下泪水，声音沙哑：“…我……我也不知道。”
哒、哒哒、哒。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让降谷零意识到危机，他连忙转过身挡在笹岛律的身前，双手持枪瞄准门口的位置。
在看到被一股力量推进门的人是双手被捆绑住浑身身上沾着血迹的萩原研二，他紧锁眉头不敢松懈，这家伙是想利用研二当人质，从而一网打尽吗？
“研二，你没事吧！”
被蒙住眼睛的萩原研二踉跄跌倒在地，他双手背在身后，在听到降谷零的声音后，他大声喊道：“零，不要相信他！他不是笹岛律！”
不是律？
降谷零一时间不知该相信研二的话还是自己的眼睛，身后被捆绑住的人分明是律啊，为什么研二…等等，难道是？
砰！
子弹朝自己的方向射来，降谷零朝右侧躲避左肩还是没能避免中了一弹，他持枪直接绕到笹岛律的身后抵在他的太阳穴，冷声呵斥道：“不许动！不然那我就杀了他！”
站在门口单手持枪的金发青年呲笑出声，在看到里面居然只有一名猎物，不满道：“喂，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啊，说好能一网打尽的呢？”
坐在位置上与警校时期笹岛律一模一样长相的男人也懒得演戏，他冷声回答道：“啧，我也没想到这家伙会一个人来，你想办法让另外三名该死的家伙来这边吧。”
降谷零加大力度用枪抵在“笹岛律”的太阳穴处，咬牙道：“你到底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一张脸？！”
“你以为我想要这样的一张脸吗？为了报复你们我不惜整容成讨厌的脸孔。降谷警官你不是当年的第二名吗？来猜我是谁啊。”
“零！不要被他干扰到！”萩原研二大声提醒道，他知道零曾经亲眼面对过小笹岛的死亡，所以他理解零绝对是没办法对这样的一张脸开枪的。
现在只能拖延时间，尽可能拖延时间让松田他们来到这里，必须有其他人的协助才有可能攻破现在的局面。
站在门口的金发歹徒不满地踹了一脚萩原研二，吼道：“废物独眼你能不能闭上嘴巴啊？对了，要不然来玩个游戏好了。”
他一脚踩在萩原研二的后背让他呈现跪地的状态，坏笑道：“降谷警官，我们一换一怎么样？你杀掉我的老大，我杀死这位独眼警官，然后我们比赛谁先把对方杀死，如何？”
“零！不要听他的话！！”
“……”
降谷零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笹岛律”的那张面孔，他现在尽可能在稳定自己的情绪，哪怕知道这人不是律，但为什么就是没办法开枪。
在律还在的时间里，身为年长者的自己总是被他护在身后。每次出行暗杀任务的时候，他总会干净利落把目标击杀，阻碍自己也与他一样双手沾满鲜血。
那律离开之后，自己做了些什么呢？已经成为被组织所信任的波本威士忌，只需要收集资料根本不会安排给自己杀人的任务…他因为律铺好的道路，双手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
果然，没办法开枪呢，明知道这家伙不是律，也没办法。
“Zero！趴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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