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京?”
“那来学校看看老头子?”
“好、好,一言为定。”
“……”
这什么人呐?!
老黄叹了口气,他还以为老家伙是恼他没喊报告呢,没想到是挖墙角被主家撞见、一时惊慌才变的脸,这老货,遇见好东西就千方百计的往学校拽,变脸比翻书都快,这是拿自己当李云龙、拿警校当独立团了?
另一边,校长也挺尴尬,不过他万扒皮的名号不是白叫的,电话一撂,也不解释,就这么看着老黄,谁叫他是上级呢。
“报告领导。”老黄立正敬礼,面无表情的汇报:“我问过师兄了,他说他只教了秦战三天,没教过实战,报告完毕。”
“锦鹏,你这是做什么?”万扒皮故作惊讶,甚至还起身回了个礼,“都是同志,哪来那么多规矩?快坐,我给你泡茶。”
哎?哎?哎?
老黄瞬间官迷上脑,心说怎么个情况?这就从锦鹏同志变成锦鹏了?那我要是把那小子卖了……不行不行,可不敢瞎想!
福将那是有大气运的,算计他容易遭天谴!不过……既然那小子已经上了老家伙的套,那自己顺水推舟应该不算冲撞吧?
老黄定了定神,抢过茶叶,笑道:“哪能让您给我泡茶啊,以前总听部长说您这儿有好茶,今天我算有口福了。”
“嗨,这算什么口福?我这嘴,除了酒,喝什么都一个味儿,你要是喜欢,以后每个月发的茶我都给你留着!”
“来而不往非礼也,那我请您喝酒?”
“行啊!先说好,我只喝军中茅台,别的不要。”
“哎?您也喜欢这个?”
“你也是?”
两人对视,一种不可言说的默契油然而生,校长笑眯眯的将话题转向正事:“这么说,秦顾问的群战技巧属于他自己?”
“这个不好说。”老黄摇摇头,煞有介事的陪着演戏:“秦战在进咏春堂之前拜过师,所以也有可能是别的师父教的。”
“啊?那怎么办?”
“这事儿交给我,我是他师叔,能说服说服,说服不了我绑也给他绑来,保证让他给咱们的学生们好好讲讲群战技巧。”
“哎呀,那可太好了……”
俩大佬你一言我一语,几句话就把挖墙脚的糗事抹了,于是一个愈发和蔼、一个气运回流,更加坚信帮福将就是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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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啊嚏!”
走出派出所的老秦连打了两个喷嚏,嘴里念叨:“谁骂我呢?唉,师叔连个电话都不回,还是校长好,实在!护犊子!”
“哥——”
“秦战——”
话音刚落,左右两侧各有一道身影开启了冲刺模式,其中一位身高腿长、但穿着高跟鞋,另一位足下无碍,但起步稍晚。
这次,官萍萍赢了。
“呜呜……你没事吧?”她哭的梨花带雨:“我看你流了好多血,呜呜……都怪我,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受伤。”
“没事没事,破了点皮而已。”色胚连拍带抚,狗眼美的眯成了一条缝,这压迫感,果然还是成熟女性更有吸引力啊!
“让我看看。”
官萍萍松开双臂,旋即捂着嘴轻轻啊了一声——临跑前她只看到老秦身上血迹斑斑,没注意一只衣袖已经遍布鲜红。
“小伤,不碍事。”
老秦晃晃手臂,斜觑着小伍:“那群菜鸡来之前正在喝酒,所以有人顺手拎了个啤酒瓶,没想到咱这边还有只更菜的。”
伍哥仰头看天,假装没听见。
官萍萍也顾不上深究,不假思索的解开束腰,三两下将他大臂靠近手肘的位置缠紧,整套动作干脆利落,显然受过训练。
“我学过急救。”她边打结边解释:“压迫动脉能暂时降低出血,不过时间长了会导致肢体坏死,所以还是去医院吧。”
“也行,再消消毒。”老秦看了她一眼,失去束腰,一袭长裙的空姐不再前凸后翘,但专注认真的俏脸比之前更有魅力。
“我去开车。”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注视,官萍萍面色微红,轻轻道了一声便转身走向那辆引发了一系列血案的保时捷718 CaymanT。
微风吹拂,人车皆显婀娜。
于蓓咬着下唇,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只能看着心机婊迎面而来又擦肩而过,最后跺了跺脚,扭头发动红旗S9。
Double kill!
说起来老秦伤的挺冤,当时拎啤酒瓶那位并没打算动手,结果小伍嗷唠一嗓子,抡起立了大功的灭火器就往人身上砸。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混混怕的又不是他,于是胳膊一搪,攥着断了茬的啤酒瓶子就往前划,偏偏小伍人菜瘾大,一点儿防卫意识都没有,还打算把灭火器拽回来接着抡,等老秦发现不好,再想救援已经来不及了。
情急之下,他只好用胳膊替小伍挡灾,伤口不深,血却流了不少,毕竟全力爆发了一分多钟,血液流速比平常快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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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山,咏春堂。
梁掌门负手疾行,面色漆黑,小师兄大气都不敢喘,老老实实的在厅堂正中垂手侍立,偶尔偷瞄一眼桌子上的藤条。
“梁兴!”
梁掌门蓦然止步,仿佛做出了什么重要决定。
“在。”
“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练到哪一步了?”
“您是说赛瑞和康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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