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在停尸房内，验了半天的尸。
他最终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有找到。
他得出的结论，和李世民当时在御书房里，给他看过了案卷的卷宗也差不了多少。
全是失为被凶手给放完血而死的。
一般女孩子被凶手杀害，大多数的情况下只有两点。
第一点是劫色，最终被杀害。
第二点就是情杀。
李宽能够肯定，第一点劫色被他给罢除了。
因为十八名死者女性，都还是处女，根本没有被破身。
这第二点情杀，这个李宽就不好说了。
想要查清楚，她们是否都是情杀的话。
也就只有找到她们各自的家人，然后一家一家的调查了。
然而。
根据李宽看了几百集《名侦探珂南》的经验。
这第二点情杀，很大的可能也不成立。
要是情杀的话，那么这里可是十八名女孩了啊！
而且同时被埋在一起。
这根本就不合理吧！
所以李宽才说，这第二点情杀也不可能。
……
停尸房门外。
张三和李四这两名刑捕蹲坐在门边上，正呼呼大睡呢。
李宽从停尸房内走了出来。
看到了这两人睡觉的样子，他也没有生气。
“醒醒，你们两个给本王起来。”
小飞流看到地上睡觉的两个家伙，竟然还不起来。
他生气的飞起了两脚，分别踢在了他们两人的身上。
张三和李四惨叫了一声。
刚想开口骂是那个不开眼的小子敢踢他们时，这一抬头看到了李宽。
两人赶紧朝着李宽跪下，害怕的用力磕着头。
求饶了起来。
“楚王殿……殿下……”
“饶命啊！我们，我们……”
“行了。”
“你们两个赶紧起来吧！”
“在本王的面前，不要动不动就跪。”
张三和李四一听，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想不到眼前的这位殿下，如此好说话。
要是换成是其他皇子的话，恐怕他们现在小命已经不保了吧！
待张三和李四从地上爬了起来后。
李宽看向了两眼，问道：“你们刑捕司有没有找到十八具尸体的家人或者亲人？”
“楚王殿下，工部把案件报给我们刑捕司之后。”
“我们的事司长大人，在命人把尸体安放到了停尸房后。”
“他就第一时间命我们全城张贴寻找尸体的家人或者亲人了。”
“可奇怪的却是……”
“到目前为止，三天时间已经过去了。”
“根本没有一个人到我们刑捕司认领尸体。”
张三的刚刚回答完，李四还接话补充了一句道：“我们的司长大人，还让城主帮忙去请了虎部帮忙。”
“每长安城的每一个城门进出口，都一一拿着十八具女尸的画像，一个个讯问过进去城门口的人。”
“依旧没有找到十八具尸体的家人或者亲人。”
听到张三和李四的回答。
李宽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张三问道：“那么楚王殿下，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李宽想了一会，说道：“回你们刑捕司吧！”
“本王刚才想到了一些与案子有关的事情，正要跟你们家王司长商讨一二呢。”
李宽话落。
他就率先一步，朝着前方走去了。
张三赶紧把停放在一边的马车，拉了过来。
李宽与小飞流坐上了马车。
而张三与李四两名刑捕坐在了马夫的位置上。
……
不久后。
刑捕司内堂里面。
李宽与王安达王司长一边喝茶，一边商讨着案情。
而小飞流坐在另一张桌子上，闷闷不乐地与一只小猫咪对视着。
“对了。”
“王司长，本王听说，你们还没有找到十八具女尸的家人或者亲人对吧。”
“没错！”
“楚王殿下，你说这事怪不怪，我们都找了三天了。”
“竟然没有人来认领尸体，难道她们都是没有爹娘的孤儿不成？”
李宽听到了王安达的话，并没有第一时间发表自己的看法。
而是又再次沉思了好一会儿。
这才说道：“王司长，十八名女死者并非孤儿。”
“这一点不难猜测出来。”
“从她们的衣着打扮上就能够看得出来了。”
“虽然她们被埋在土地里面，已经有些时日了。”
“衣着打扮也已经……”
“不过，之前本王在停尸房还是有所发现的。”
“本王发现，她们身上所穿戴衣服面料，全部都是来自江南产出的布料。”
“而且本王还发现了她们每一个人的脚上都佩戴有这种脚环。”
“……”
听到李宽这么说。
王安达的脑海中，仿佛灵光一闪。
“楚王殿下，你是说……难道……她们并非是长城城的人，所以我们这三天来才没有寻找到他们的家人或者亲人？”
“没错！”
“本王正有此意。”
“想不到王司长一点就透。”
“对了。”
王安达接着说道“大唐新政之前。”
“我哥哥王启年就是江南的巡抚。”
“要不殿下，我们找我哥哥问问看？”
“这佩戴脚环的，我好像听我哥说起过。”
“这好像是江南的一种风俗，只不过当时我也没有注意听。”
“当时我和哥哥在酒桌上与朋友喝酒闲聊，家兄就顺嘴提了这么一句。”
“行！”
李宽答应了王安达，他站了起来，看向了小飞流轻声说道：“飞流，我们走吧！”
“哦！”
于是小飞流跳到了李宽的面前，率先朝着门外走去……
很快。
小飞流，李宽，王安达。
来到了长安城的城主府。
三人在见到了王启年后，他们也没有多停留。
李宽把手中的脚环拿了出来。
听完了王启年的讲述之后，三人很快便离开了城主府。
从城主府内出来。
李宽和王安达对视了一眼。
二人终于敢确定了之前心中的猜测。
被害死的那十八个姑娘，根本就不是长安人氏，而是江南人氏。
江南可是大唐富的流油的好地方啊！
长安是大唐的天子脚下，权力最大。
而江南便是大唐的财富之都，钱财最多。
在江南的一个小地方，有着一个习俗。
凡是没有出阁嫁人的姑娘，从六岁开始。
家里人就会给姑娘定制一种脚环戴上。
直到姑娘嫁了人，这脚环才会取下来。
取下来的脚环是留给未来的出嫁的女儿的。
后来。
也不知道从那一年开始。
整个江南的富人圈子里，都开始流行了这种小地方传出来的习谷。
所有未出阁的千金小姐，从小都会载着这么一个脚环。
确定了被害的十八名女孩，都是来自江南的。
所以李宽打算明天就出发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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