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机场贵宾室的时候，许言就没怎么见到娜琏了。
少女似乎伤心了？还是成功的由爱转恨了？
反正许言觉得自己最近闭眼睛的时候总能想起一只泪流满面的小兔子。
然后他的梦境又会快进到可怜兮兮的小狗出现。
最后，
一看就有锋利獠牙的眼镜蛇盯着自己，可怜的小狗如果呜咽了一声，就要弹射过来，给自己来上一口。
“啧，这觉没法睡了。”
虽然时间还早，而且河内的时间比韩国慢上两个小时。
平时在韩国已经晚上9点多了，此时才7点多而已。
晚饭也早就吃完了。
室内泳池。
许言还是那身衣服，同样坐在白天的位置。
泳池这层被包了下了，至于其他参会的人想进来，凭借后勤部的高工资应该不会让想闯进来的人有什么好的结果。
所以这里很安心也很安静，灯光只开了几个筒灯，昏暗的室内和昏暗的池水。
听着机器和空调运行发出的声音，细微的水声，这种白噪音的环境倒是很容易让人精神集中。
或者直接睡着。
许言睡不着，所以脑海里的思路混乱的很。
想着娜琏的那点事情，想着旼炡的未来会如何，想着……
嗯？就只有这两件事让他有些纠结。
其他的依旧是随心所欲的那样。
甚至完全想不起礼志的事情。
“也不知道礼志现在做什么呢。”
手机没有消息，他想了想调了静音。
将手机放在一旁的玻璃桌上，他有点想直接跳进泳池里清醒一下。
“扑通。”
“嗯？”
泳池的另一边黑暗处，不知是谁跳了进去。
随后许言看到了优美的线条，从那边潜泳了一阵，游向了这边。
优美的姿势，仿佛黑夜里出没在平静海面上的美人鱼。
灯光忽明忽暗，水波也一样。
这就是波光粼粼的感觉了。
许言看着时而潜入水下再浮上来，最后游到了岸边的美人鱼。
少女探出了精致的和AI一样的脸蛋，然后摘下了泳帽。
从扶手梯子下爬了上来。
“许言xi？”
“哦，是你啊。”
吃饭前和自己说话的人是她。
没想到饭后又看到了刘知珉。
之前玩水的时候少女只是穿了普通的泳衣披着浴巾，并没有下水。
许言以为对方不喜欢游泳，加上旼炡的事情让少女纠结。
所以才和自己聊了一阵。
如今看来对方那个时候心思都在旼炡的身上啊。
稍显暗淡的灯光，打在了少女刚刚从水中出来的肌肤上。
清水芙蓉。
尤其是分体式的泳衣，虽然不是那种性感的比基尼，但也是露出了纤细的腰线。
“给我个浴巾好么。”
许言转身去后面的柜子上拿了一条浴巾回来。
少女接过浴巾，说了声谢谢。
然后披上了浴巾，坐在玻璃桌旁的椅子上。
“许社长不出去玩么？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唔。”许言总不能说自己被你吓到了吧。
“只是很无聊，喜欢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人呆着而已。”
“是么！”
刘知珉看了看穿着正装的许言，对方没有喝酒，也没做什么，就是那样发呆似的坐在一旁。
“许言xi。”
“嗯？”
“能说说你对旼炡的感觉么？”
“我么？”
许言沉默一下。
“一个，性格很舒服，很适合当朋友一起玩的……小孩子。”
“是啊，小孩子呢。”刘知珉叹了一口气，“所以小孩子最难搞啊，你和她说什么她都不听的。”
“所以其实想和你道歉的，抱歉社长nim，我知道和你抱怨没有用，但是总是忍不住想到旼炡低落的样子。”
“倒是没什么值得抱歉的，那个，或许我拒绝的在果断一点就好了。”
“反正事情都发生了……”
“反正事情都发生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然后互相看了看对方。
“哈，社长也会愁这种事情么？”
“哎？为什么不愁呢？”
“您如果很有钱又有地位的话，对于喜欢你的女生不应该是来者不拒的越多越好么？反正她们都是自愿的，您觉得没有感情之后就抛弃好了。”
“等会，你不会是这么想娜琏的吧？”
“哎？娜琏欧尼不是那样的么？”
许言觉得这孩子误会大了。
“对于娜琏吧，其实和旼炡一样的。”
“哈？”
刘知珉有些惊讶，“所以那天？”
“额，娜琏是性格更直接的那种女孩啊，所以有的时候看起来敢爱敢恨的，那天之前发生了一些让人误会的事情，所以她才会那么冲动的。”
“然后和社长nim回了您的公寓，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许言忍不住弹了少女光洁的额头一下。
“呜啊！”
虽然没下重手，但是清脆的回声似乎有点痛？
“这么突然么！”
“抱歉，没忍住。”
许言双手合十。
“如果你觉得气不过的话，那就回给我一下吧。”
“算了，就当我对你失礼想法的惩罚吧。”
“哎，那晚用酒精麻痹了一下她，反正我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许言觉得那晚其实挺失败的，第二天乱七八糟的新闻都有了。
出国真好。
逃跑一样的方式，让自己能有空闲思考人生。
“社长nim，您是中央空调的人设啊。”
似曾相识的话语。
许言看了看刘知珉，这孩子刚认识的时候，气质就很好。
如果说像哪个他认识的人……
或许真的是李文静了。
毕竟上次他就想让刘知珉从SM出来，去自己公司当经纪人。
少女的情商和智商，都是足以胜任企业管理工作的那种。
而这种精明的人，做Idol有些可惜了。
当然，还是人各有志，没什么可不可惜的。
刘知珉：“所以我倒是理解旼炡为什么喜欢你了。”
“是么。”
“还真是个温柔的让人讨厌的人啊。”
“是的是的。”许言点头。
“反正不主动，拒绝的也软弱无力，对旼炡这样的孩子，更是没办法让她清醒。”
“所以吧，或许应该趁着这次出门，把旼炡叫过来聊一聊？”
许言觉得这个想法应该不错。
“长痛不如短痛么，再拖一拖……等会，你说你们出道了之后会不会好很多？”
许言想起了回去之后就要准备出道了的四个人。
Lami已经确定被排除在外了。
某个许言不熟的日本妹子也一样。
“谁知道呢，我觉得还是……”刘知珉愣了一下。
她看到了许言身后的玻璃门外，旼炡走了进来。
那一瞬间，她脑海里不知为何想了很多东西，又似乎根本就是一次不明智的冲动。
然后就那样做了？
“社长nim。”
“嗯？”
许言听着声音，看向对方。
仿佛蛇那样悄无声息的滑行到了自己身前。
少女的脸颊贴在了自己的脸旁。
“不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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