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南氏保安部收到一张苏缱的照片，还有总裁办的命令，“以后见到这个女孩不要拦着。”
而苏缱和姜俏一路小跑，好不容易踩着点回到派单地点，小李看了看手机时间，只是提醒两句就板着脸走到路边的长椅坐下，翘起二郎腿抖脚。
看那样子，是打算监督她们一下午了。
姜俏抱着传单凑到苏缱身边，小声抱怨，“这小李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盯着我们两个兼职的找茬。”
“当他不存在。”
“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对了，你有没有拜托四爷帮忙？让员工过来拿传单，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我没跟他说。”
“啊？为什么啊？”
“我差点连大厦的门都进不去，见到四爷的时候，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而且，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帮忙。”
“你是不是傻？有大腿不抱。”
“我过去，主要是想见四爷一面。再说了，我要是跟四爷提要求，指不定他会以为我是有目的才会去见他，带头来讨不到好就算了，还会惹四爷不高兴。”
听完，姜俏点了点头，“好像是有点道理……”
苏缱抬手拍了下她的肩膀，“行了，我们靠自己。”
姜俏幽怨地看她一眼，“知道啦。”
得益于正午跟小李闹过，两人心里都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这会派起传单比早上还要卖力。
“健身房新开张，有很多优惠活动，现在办年卡享有七折优惠，还有免费体验私教课程的机会……”
半小时内，她们终于得到第一个联系方式，很好地鼓舞士气，完全忘了背后的目光。
然而，随着递出去的传单一张不落地被收下，渐渐的，苏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好像……人流量变多了，而且都是冲着她们走过来，仿佛她们不是在派传单，而是在派钞票。
不到一个小时，手里的传单只剩下十几张，登记号码的表格里也是水涨船高。
姜俏也意识到异样，“缱缱，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是有点奇怪。”
“明明早上都没什么人愿意拿我们的传单，怎么到了下午，一个个路过都朝着我们伸出手，就跟特意来找我们拿传单一样……”
姜俏疑惑地皱起眉，“缱缱，你真的没有跟四爷说要来帮忙吗？”
“没有，我真的没说。”
两人聊天的空档，小李走到她们身后，“你们干什么呢？没看到路人热情这么好吗？还不抓紧点时间把传单派出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好好说话不行吗？非要这么大喊大叫？”一个墨镜男生气地顶了一句。
站在他旁边的女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对两个小姑娘凶什么呢？”
苏缱一愣，这两个声音听起来好熟悉！
“她们两个上班时间偷懒聊天，我就是教训两句，没有……”
“你这是教训两句吗？再说了，小姑娘上班偷懒怎么了？我看她们在这里站了一个多小时了，你不给她们休息就算了，还斤斤计较，你还有没有点人道主义？你……”
“助理？”
苏缱试探着喊出声，不出所料地吓了墨镜男一跳，并且开始故意躲避苏缱的视线。
还真是南骁的助理跟秘书！一个穿着卫衣，戴着帽兜，外加一副墨镜，另一个就更夸张了，连假发都给套上，堂堂南氏总裁秘书办的栋梁，这是在干什么？
苏缱无奈扶额，“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哦……”小李恍然大悟，“原来你们认识，是故意来找我不痛快的，对不对？你们两个小姑娘，把戏还挺多！”
“不是，你想多了，我……”
“我们才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来找你不痛快。”秘书不屑地扫了他一眼，“你别给自己加戏了。”
“你……你们别以为人多我就怕你们了，她们两个是雇佣来的，理所应当要做好工作，什么世道！偷懒还有理了！”
“我们是想让她们好好兼职，所以一直没有过来打扰。”
助理摘下墨镜，正色道：“只是实在看不下去，你一个大男人光坐着看两个女生派传单，这就是你所谓的拿钱做事？”
“我……我的工作就是监督她们，有哪里不对吗？”
“还真是个偷懒拿钱的好借口。”
助理往前迈进一步，逼得小李往后退，“你监督是坐着玩手机？你是长了四只眼睛吗？”
“那你又是哪只眼睛看见我玩手机了？”
“还想狡辩？”助理掏出手机在小李眼前晃了晃，“我刚才看你坐姿实在有辱市容就拍了一张，你想不想看看？”
“你……”小李气得涨红了脸，“你有毛病是吧？你以为我怕你吗？你算什么玩意？我又不是在你这里讨饭吃，我不怕被你揪小辫子，倒是你的两个朋友……”
小李扭头看了苏缱她们一眼，笑得很是得意，“我回去就告诉负责人，看看她们能不能拿到工资！明天都不用来做了！”
“不用回去，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让你们负责人过来，或者我可以直接带她们两个走。”
“走啊！反正是她们白干活一天，吃亏的又不是我！”
“哇，我出来兼职这么多回，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么无耻的人！”姜俏一肚子火，“要不是这份兼职还有我姐妹的份，老娘早就甩手不干了！”
“像你们这种大小姐脾气的兼职，我们请不起，还找人来砸场子，回头我把这事曝光在学生兼职群里，看看以后谁还敢用你们！”
“你还要不要点脸？”
姜俏刚要上前，助理伸手拦下她，“没必要跟这种人置气。”
“俏俏，我们走吧，白干就白干，别把自己气坏了。”
苏缱拿过姜俏手里的传单，一并递到小李跟前，“这些还给你。”
“行啊，你们还挺有能耐！”
小李接过传单后翻了翻，开口喊住她们，“等等，那张电话登记表呢？”
只见苏缱举起一张纸撕成碎片，揉成一团，“我们白干，你们也没理由拿到劳动成果。”
助理带着苏缱她们先走，秘书留了下来处理后续，“你再等一会，我让手底下的人把拿到的传单还给你。”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秘书嫣然一笑，缓缓开口：“刚才拿传单的，都是南氏的员工，可惜啊，你刚刚把财神爷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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