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坐在小客厅里,所摆放着的那张小餐桌前,默默的等待着她的回来。餐桌上是爷爷亲手为她做的,她一向喜欢吃的菜。
“爷爷,我回来了。”她故意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嬉皮笑脸的走进屋内。“好香啊。”她带着夸张的表情,深深的嗅了嗅,那股诱人的香味。“对不起啊爷爷,我刚刚就那样跑出去了,还让你为我做年夜饭。”
“傻孩子,到爷爷这里来。”他对她招了招手,眸子里带着心疼的神色。
“爷爷怎么了?”她看着他年迈的面孔,心底一阵酸楚。
就算她过得太艰辛,她也会支持下去,因为爷爷需要她的照顾。以前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地,如今是她应该回报他的时候到了。
要是没有他的话,或许就在此之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跳进雏菊花的火海之中,让自己的身体燃烧殆尽,最后化为一股青烟,飘摇在天地之间。
她把他们之间的一切都给烧毁了。
“冷吧?”爷爷沧桑的嗓音,加上眸子里,泛起的泪光,对于她简直就是心疼到了骨子里。“见到他了?说清楚了?”
他对她伸出手去,落在她的头顶,将她乌黑发丝上的雏菊花花瓣,拿了下来。不仅如此,头上还有一片燃烧过,如同花瓣型的灰烬。
她从景阳山回来,大概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而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新闻里就已经直播了一条,景阳山突遭大火的新闻。
他早就知道,景阳山是尚伟城花了一个亿,特意买下来的一座,地质很特别的山。
那里本是一个有名的风景区,可是在他买下之后,就不在允许任何人上去游玩。
在那里尚伟城为他的亲孙女唐语瑄,亲自栽种了很多,新品种雏菊花。
新闻中只有一个男人的背影,记者没有拍到他的正面,但是他认得,那就是尚伟城。
唐语瑄离开了家那么久,如果说她不是去了景阳山见尚伟城,她还能去哪里呢?
“……”唐语瑄迟迟没有说话,原本清澈的眸子,却在此时再也忍不住,滚落下了泪水。
“跟他做了了断了?”爷爷温柔的用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擦拭掉。“我的小疼爱不哭,一切都有爷爷在呢,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爷爷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小疼爱不哭啊。”
“爷爷。”她深深的吸了吸鼻子,扑进爷爷的怀中。
“没关系,想哭的话,那就哭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今天为了尚伟城哭了之后,以后就再也不能因为他在哭了。”他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安慰,并给她说道理。“做为我们唐家的子孙,必需得有志气,既然选择了放手,就一定得拿得起,放得下。懂吗?”
“可是……可是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好痛啊,我应该怎么办,爷爷你告诉我。”
她是跟他分手了,分得很彻底,很绝然。可是,她的内心,真的如同她的举动,那么的潇洒,而没有丝毫的眷恋跟痛苦吗?
不!当然不是,曾经她一度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真要不爱了,彻底的将他,从自己的心底,拿铲子一点一点的铲掉时,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铲子都带着她的血肉。
“时间是足以给人疗伤,最好的药剂。相信爷爷,你一定可以办到。”
“嗯。”她点了点头,信以为真。
新年一过,人们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过着忙碌虽然很累,但又很充实的生活。
而唐语瑄呢?她却只能窝在这巴掌大点的出租屋内,一呆就是半个月。
她消瘦了,憔悴了,甚至还有点点的颓废。
不是她不愿意去工作,而是现如今,根本就没有一家公司,愿意接受她去上班。不仅如此,就是连同洗碗工的工作,也没有哪个酒店愿意让她去。
一系列最好的工作,那都是尚伟城在背后帮助她。脱离了他的关系,她就像脱了轨道的火车,只能硬生生的撞在山头,毁灭于天地之间。
入春的天气,已不在像年前那么的冷。
一大清早,院子里就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令坐在客厅小窗户前的唐语瑄,下意识的伸出脑袋,往楼下望去。
院子里爷爷拖着有些笨重的身子,正在倒腾着什么。
她听不太清楚,爷爷他们在做什么,不过有清晰的看到刘心蝶在他的身边帮助,不仅如此,其中还有一个老头,他仿佛是……
对!他是王化林,是爷爷最好的老兄弟。
“哎呀。”
爷爷拉长着一声痛苦的声音。
唐语瑄看着那一幕,赶紧从楼上跑下去。
唐振纲被刘心蝶还有王化林一起扶着,小心翼翼的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爷爷,你怎么了?”她急切的直奔唐振纲的身边。
“没事,可能是老毛病犯了,再加上之前一直下雪,风湿的问题吧。”他用手揉着自己的腰身。
“语瑄,你可下来了,这些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也不接我的呀?”刘心蝶忍不住对她产生了抱怨,要不是唐振纲刚才,坚持不让她上楼去找唐语瑄,她肯定早就跑上去了。
“爷爷这是要做什么?”她盯着院子里的一些工具,其中还有灶炉,以及烘培的炉具。
“干了几十年的糕点生意,那些可都是你奶奶,辛辛苦苦创造出来的,既然都是败坏在了我的手中,我自然得重新把这些糕点给支撑起来。老唐家的糕点手艺,不是谁都能够做好,做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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