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希!”
汹涌而来泥石流携带的狂暴大风瞬间将简姿的叫喊吹得破碎零稀。
霎时间,泥浆铺天盖地吞噬了一切惨败景况……
*
好不容易给工人们将工资按时发放后,简父当即就给女儿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电音还没说完,简父就怒气冲冲摁掉挂断。
又是关机!
又是关机!
这个死丫头到底去哪了?
正当他心急如焚时,厂里的主管找到了他。
脸色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简父努力平复心中的怒意问。
主管面露难色,捏着手机,思考要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见主管便秘的模样,简父耐心逐渐磨尽:“有话快说。”
主管这才纠结的将手机递给简父:“老板,今天的热搜,您看了吗?”
“热搜关我什么事?我工厂又没拖欠工资,没强制性加班。”简父说着,接过手机打开一看。
脸色瞬间变了。
#兰城大简某#
#第三者#
#携巨款私奔#
各种醒目的标题刺的简父眼球生疼。
感受到周围气压蓦然下降,主管连忙屏息凝神,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个死丫头……”这句话是从简父牙缝里用力挤出来的,简父捏紧手机,双目的火焰差点把整个印染厂点燃!
“走!去滇山!”
简父将手机扔给主管,掉头就往停车场走去。
*
去滇山的路上,开车的主管一直观察后驾驶座上脸黑如墨的老板。
上了岁数的脸上写满了尴尬与纠结。
他嘴巴张刚开,就又快速闭上。
认真开车。
颠簸的路途让本来心烦的简父,更加雪上加霜。
他抬起下巴随意扯开束人的领带,把车窗打开。
凛冽的寒风吹得脸生疼,寒冷的空气非但没有冻结他胸腔的怒火,反而越吹火越大!
往滇山的路根本不好走,公路是从石山半山腰挖出来的,道路狭窄,路面也时不时被从石山上滚落下来的石头砸的坑坑洼洼。
咯吱吱的石子摩擦声让简父烦躁的又关上了车窗。
许是鼓足了勇气,主管偷看了眼老板,说:“孩子嘛,难免会任性一点。小资脾性虽然顽劣,但心肠是好的,而且明是非。一会儿要是找到小资,别打孩子了……”
“还用你说?”简父凉凉地盯着后视镜上主管的脸。
主管嗓子一噎,还想劝说时,简父蹙眉:“开你的车!”
主管:“……”
*
朦胧中,简姿看到段宏希从泥泞的斜坡滚了下来,自己和白教官也被泥石流吞没……
她绝望的“啊——!”了一声,突然睁开眼坐了起来,眼神发直。
定定的盯着对面空荡荡的墙壁。
本就是深冬的季节,走廊里越发清冷。
护理站的护士一直往同一个方向拔长脖子偷偷观望,可在那群人往这边看来时,便快速收回目光。
这一层极为安静,白父白母徘徊在ICU门外,妹妹也红肿着一双眼,脊背贴在冰凉的墙壁,双手握住放在胸前默默祈祷。
边长20厘米的窗户里,甜宝正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大家,和白少校说着什么话。
最后白少校笑了两声,也不去管食指上夹着的血氧饱和度探头有多累赘,就抬起手,一遍又一遍缓缓的摸着田甜柔软的长发。
动作很轻柔,疲惫倦意的眼里夹杂着淡淡的宠溺。
诗锦站在走廊对面,在她的方向,刚好可以看到护理床的位置。
手里捏着个没有标记的小白瓶。
“诗锦?”好不容易问护士白教官的病房后,跑上楼的简姿一出现,便一眼看见了靠墙的诗锦。
她快步走了上去抓住她。
诗锦抬头,本来还不安的脸上多了分笑意:“你醒了。”
“白教官呢?”简姿把着她的肩膀问,之后不等诗锦开口,余光直接锁定对面的窗口。
什么都没说直接要冲进去,却被旁边站着的人拦住:“闲杂人不得入内!”
冷言冷语冷腔,简姿非但没有怕,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要往里面挤。
白父白母看到是救了自己儿子的女学生,正想着过来说两句话,简姿突然扯着嗓子大喊。
“你们给我让开!我要见白教官!”
“让开啊!”
顽劣撒泼的模样,在这种情况下真的很无理取闹。
躲在厕所里抽了一根烟的段宏希一出来,便看到简姿在走廊里撒泼。
他吹掉嘴里最后一口烟雾,抬步往这边走来,直接将人扯到一边,眉头蹙起低喝:“烦不烦!”
简姿不甘心,憋着一张小脸。
最后,她看到了诗锦身侧的褚辞,就跑过去双手合掌,求菩萨一样求褚少。
她知道褚少是功勋世家,他一定有权力让自己去看看白教官。
于是一个劲儿求他,目光虔诚:“褚少……求你了,求你让我见一面白教官好不好?”
声音发颤,眼泪花都出来了。
褚辞没做声,反而是抬眸看向白父白母。
二老互看了眼,才点了头表示同意。
褚辞说了句“跟我来”,便带着简姿去ICU隔壁,让护士给简姿一套无菌服。
等简姿出来后,就见医生站在门口给家属说着什么话,窃窃私语,但清冷的走廊里十分显耳。
甜宝失魂落魄地靠在墙壁,小姑子抱着她的脖子,两人静静的哽咽。
简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她听到了回光返照,估计只有五分钟之类的对话内容。
褚辞领着她来到门口,医生上下打量了一番:“请问是简姿同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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