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劫匪通过窗户翻进了一个瘫痪女人的家里,至此男女主角正式汇合。
“哎,你不热咩?”
任素夕饰演的瘫痪马嘉旗,女本来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的状态,即便面对两个持枪劫匪,也丝毫没有惧怕,甚至还主动挑衅带着头盔的袁华。
袁华饰演的劫匪眼镜(胡广生),因为同伙大头(李海根)的蠢逼操作,被摩托车甩下去伤了右腿,一路跑到这里实在是撑不住了,只能让大头去找药和绷带先简单包扎一下。
“转过去!”
袁华没好气的对坐在轮椅上的任素夕说完这句话,才终于舍得摘下摩托车头盔,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哈哈哈,这是袁华吗?怎么像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
刘天仙一开始本来还绷得住,结果被杨密这么一说,也忍不住笑的前俯后仰。
因为化妆的缘故脸上不再白净,再加上“劳改头”的发型,确实和袁华平时衣着光鲜的形象相去甚远,甚至还有点反差萌。
“这是袁华吗?”
“我去,他还真豁得出去啊,这对自己下手也挺狠的……”
“这居然是袁华?我都差点都没认出来……”
“这么敬业?看来是真想当个好演员!”
……
此时在场观众的反应,基本上也和她们俩差不多,爆发了迄今为止最密集的一次笑声。
杨密已经有些嗨了:“这发型我真是醉了,看一次笑一次,就冲这造型我都可以笑上俩小时!”
刘天仙心知肚明,杨密这是之前在袁华手里吃了不少暗亏,这次可算是给她逮到机会奚落一番,自然有仇报仇,有冤申冤。
影片仍在继续,接下来这段上药的剧情可谓是一波三折,喜剧效果拉满,起初袁华还在趾高气扬威吓任素夕:
“你龟儿态度好点哈!有点太不尊重人喽!勒哈儿是哪个在掌握局势?龟儿搞不清楚状况!”
狠话还没放完,突然黄博拔掉了扎在他腿上的钉子,一下子差点将袁华疼抽过去,本来还趾高气扬的气势立刻荡然无存,引发了阵阵笑声。
接着黄博又把红花油浇在腿上的伤口处,再度让袁华痛不欲生;在任素夕的提醒下,这才换成酒精消毒,三度让袁华死去活来……
如此反复再三,甚至让袁华产生了心理阴影,在最后上药的时候,还特地问了一句任素夕:
“这个……痛不痛?”
任素夕骗他说不痛,结果痛得他一脚踹翻了药箱子,气得他立刻抄起枪想一枪把任素夕干掉,还好被黄博苦口婆心劝住。
看着袁华被强行打断装逼的憋屈,“反复去世”疼的想杀人又极度无奈的表情,观众们笑得贼开心。
袁华和黄博一唱一和,再加上任素夕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段三个人的配合相当舒服,这般你来我往之中,三个人的形象都逐渐饱满了起来。
袁华志大才疏,好大喜功,嘴硬心软,自尊心强,一心只想出人头地;黄博性格窝囊没主见,对袁华唯命是从,一心只想娶真真回家。
而瘫痪女任素夕性格乖张嘴巴毒,生无可恋甚至故意激怒这两劫匪只求一个解脱。
三个被命运嘲弄的人,逐渐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共情。不同于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是三个被生活逼到绝境的无名之辈,发自内心的一种相濡以沫。
通过一段上药的剧情,袁华和黄博瞬间从持枪抢劫的悍匪退化为蠢贼,危险性大大降低,甚至在观众心中还变得有些可爱起来,当然是傻的可爱!
袁华越是一本正经的再三强调着自己要“干大事”,就越凸显他的傻里傻气;任素夕越是嘴硬怼天怼地,就越凸显她的无助软弱。
正是这种反差引起的误会让人哈哈大笑,但观众笑过之后,才会逐渐意识到——挣扎在底层的每个人都有绝望和心酸。
原来,众生皆苦。
观众也在不知不觉之中,陷入到一种悲喜交加的情绪中。拍一部电影,让观众笑不难,让观众哭也不难,难的是让观众笑着哭。从这个角度看,《无名之辈》算是做到了!
“没想过袁华会演一个这样的角色,而且演的一点儿违和感都没有。
我感觉他的演技好像比之前《我是证人》更好了,看来当初还是对我手下留情了!”
听了杨密的感叹,刘天仙也有一些脸红。因为她也能感觉到,之前袁华跟自己合作的时候,演技没有这么放得开,很可能也是收着演了!
“看来他这是遇强则强,收放自如,这天赋未免也太好了!”
杨密点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叹了一口气,毕竟看到很熟的“同事”这样出色的表现,很难不产生些许挫败感。
随着电影故事推进,劫匪和瘫痪女这边情况逐渐起了些变化,眼镜和大头很快发现瘫痪女是个一心求死的疯批。
俗话说得好,横的怕不要命的!
第一次碰到这种人,两人顿时心生退意准备跑路,却被瘫痪女强行留住,这下真成了“人民绑架劫匪”,让人哭笑不得。
同时,另外一条主线也就是沈藤这边,也在有条不紊的向前推进,工地斗殴、学校缴费、邀功、找枪、破案……
一开始两条线基本上毫不相关,直到猎枪逐渐将两条线串在一起,开始有了交集。
而在这个过程中,马先勇这个角色也逐渐丰满起来,虽然他过得浑浑噩噩,碌碌无为,但也不乏小市民的精明。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