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梅看在眼里,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就跟杜姨娘抱怨起来。
“这顾家什么时候成了她向晚的家了?爹爹和母亲都那样偏爱她,实在是气人。”
杜姨娘却慌忙捂了她的嘴,“你这孩子怎么好乱说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见传到老爷。夫人耳朵里,你又要挨教训了。”
顾梅却不管这些,自从顾燕出嫁以后,她就恣意张扬了许多,但是武氏并没有责问一句,所以她便以为,她便是这个家里正儿八经的主子了。
杜姨娘心里却是有数的,别看夫人明面上不管,但若是二姑娘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的话,肯定是要被狠狠的敲打的。
“姨娘,连你都偏向着那个向晚,女儿真是没法活了!”
这句话说的杜姨娘心里一软,上前把她拥进怀里,“傻孩子,姨娘怎么会偏向旁人,姨娘的心里自从生下你来便只有你一个,姨娘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现在那表姑娘正得宠,老爷和夫人都为着升官的事高兴呢,你若是惹出什么事来,受罚肯定是逃不过的,说不定还要被你爹爹厌弃,听姨娘的,且再忍忍,左右表姑娘又不在咱们家常住,想来也差不多快要离开了。”
其实顾梅心里也明白,向晚为顾家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在爹爹和母亲的眼里,她的地位已是不可动摇,自己若是真的去招惹了她,白白得了个没趣。
只能如姨娘所说,暂时忍耐吧。
可就在她下定决心要忍耐的时候,偏偏向晚那边又有了动静,而且还是天大的动静。
这天一大早,天朗气清的,向晚身子彻彻底底的好了,便想带着毛豆出门放风筝去,前两日顾博然得了一箱子各式各样的风筝,都巴巴的送到了她院子里来。
听说连跟他订了亲的那林家姑娘都没有呢。
向晚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顾博然是当真把她当亲妹子来待的,自己以后定要与他多走动才好。
母子两个正准备换衣裳出门,却见有武氏身边的大丫鬟急急忙忙的进了她这院子,满脸是笑的给向晚行礼。
“恭喜姑娘,今儿个可是有一桩大喜事,我们夫人请姑娘过去一趟呢。”
向晚主仆几个都觉得奇怪,清风这几日与这顾家的丫鬟混的挺熟,就走过去挽了那丫鬟的胳膊,“你且与我们姑娘仔细说说,到底是什么喜事呀?”
那丫鬟只抿唇笑,却不说话,清风问的急了,她才道:“是沐清王府的小王爷上门求亲来了。”
听见这话,向晚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也不是欣慰,而是直接傻了眼,这厮怎么突然来求亲了?咋这么突然呢?
几个丫鬟对自家姑娘的反应感到很是意外,也不等她说什么,推着拉着就簇拥着她出了门,自然,落在最后的墨言也没忘了把小毛豆给带上,这是大事啊!毛豆不在怎么能行呢!
此时的展牧正端坐在花厅里喝茶,顾远未与武氏并顾博远三个小辈都站在一边陪着。
听到展牧是来求亲的,顾远未很是欣慰,“晚儿这孩子这些年不容易,往后你可要好好的待她。”
向晚走到门边,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舅舅啊舅舅,人家说过要嫁了吗?你就在这安排好人家以后的生活了。
到底是女子心思敏锐,武氏听着自家老爷念叨完那些老生常谈的话,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小王爷,您来向我们家晚儿提亲这事,可经过沐清王的同意了?还有您的亲事,皇上不会过问吗?”
按理来说,像他这样的皇亲国戚,亲事总是身不由己的,这小王爷自己来提亲,怕是家里不知道吧?
“我的亲事我自己做主,此前我已经求过皇上,他已经答应对我的亲事不加干涉,至于沐清王,这点舅舅和舅母就无需担心了。”
展牧早已瞧见了站在门外的向晚,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嘴上已经喊上了舅舅和舅母。
向晚丢了个白眼给他,牵着毛豆的手进了花厅,“舅舅、舅母。”
见她进来,武氏便起身牵过毛豆的手,抱着他坐在自己腿上,示意向晚在她旁边坐下来。
这事儿自然还是要问正主的,他们长辈纵使能做主,但向晚的情况不同,所以还是要听听她自己怎么说。
“晚儿啊,小王爷今儿个是上门来提亲的,你看……”
向晚冲着展牧撇撇嘴,“求亲有空着手来的吗?”
她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矫情的,因为当着这么些人,她怎么好意思露出一副迫嫁的表情呢!
但很显然,这一点展牧早就有准备,伸手便从怀里取出两叠厚厚的银票来,“这是两万两的银票,若是置办上聘礼来反倒不方便,不如收银子的好。”
他站起身亲自交到向晚手上,又从怀里取出两张房契来,“秦安城的宅子和平安客栈,都交给你。”
说罢坐回椅子上,端着茶看着她笑,“这些聘礼如何?如果你不满意,等回了京城,我再带着你去置办。”
看着手里的银票和房契,向晚心里酸酸的,她抬头看向展牧,他也正看着自己,两人相视一笑,其实,有没有聘礼又有什么关系?自己与他早已经私定终身,就算他一分银子也不出,自己也会带着全部跟他走的。
他如今这般做法,向晚也明白,无非是想给自己挣面子罢了,可是他不知道,女人的面子不再与有多少聘礼,有多少嫁妆,只在于她嫁给的这个男人,是不是能数十年如一日的待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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