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破产的消息一出，立刻传遍了大江南北，比起燕辞当时破产的盛况有过之而无不及。
书音一进办公室就听到同事在讨论，“莫氏怎么说也是雄霸一方的龙头企业，居然说倒闭就倒闭，也太邪乎了吧！”
“内部消息，据说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真的假的？”
“真的，背后的黑交易被人捏住了把柄……”姑娘话还没说完，就瞥到了门口的书音。
围成一圈的人瞬间作鸟兽散，整个办公室里像在打仗一样，乱成了一锅粥。买东西的、接电话的、挂衣服的、泡咖啡的，到处乱窜。
凯莎上前接过书音的包，第n次感叹她的神仙颜值。在公司，她总是穿着一丝不苟的高级定制，踩着不低于七厘米的然高跟鞋，化着精致的妆容，板着一张千年难得一笑的扑克脸。让人觉得高冷不可接近。鲜少有人知道，这位年仅25岁的时尚女魔头，私底下也会穿着睡衣坐在地毯上喝珍珠奶茶。
书音在业内的权威，全是当年在国外就打好的基础。她刚入圈的时候，是在国外一家并不怎么知名的成人女性杂志社当初级编辑，她用大胆前卫的创意，把那家以情.色为主基调的杂志社硬生生掰成了性感模式。也因此一炮而红，得到了《Hormones》杂志美国版创意总监安妮的关注。
之后她被安妮挖到了杂志社，担任了4年高级编辑。直到国内的《Hormones》主编猝死，她才调回国内，担任主编一职。
书音刚被调回来的时候，对她意见最大的就是副主编Emily。
Emily在副主编的位置上兢兢业业干了7年，眼看就要飞升了，却被空降的书音踩了一脚，有意见也是正常情况。然而书音这个狠人，只用了一个星期，就把桀骜不驯的Emily纳入了自家门下，顺便还把懒散的办公室变成了一线战场。
“Susie，人都到齐了。”Emily抱着笔记本电脑过来打了一声招呼，态度十分恭敬。
书音点点头。
去会议室的路上，她随口问凯莎，“莫氏真破产了？”
凯莎把新闻页面翻出来，递给书音，“负债五个亿。”
书音没接，她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最后只总结了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凯莎从小在国外长大，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问，只能默默地跟着书音进了会议室。
会开到一半，书音的手机响了。
众人立马噤声。
书音瞥了一眼并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扣下手机屏幕，“继续。”
她直接把手机设置成静音，会议结束时，手机里多了四通未接来电，有三通都是那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另外一通未接来电，备注着“小可爱”三个字。
她给“小可爱”回了一通电话，送话器里立刻传来对方激动的声音，“书、书音？”
“我是不是该给你备注一个小结巴啊？”
宫藤也有些懊恼，明明背台词的时候一次性能背下一整页，一到了书音面前，就忍不住紧张成小结巴。
书音调侃了一句，问他：“怎么了，找我有事？”
“你后天……有空吗？”宫藤小心翼翼地问。
书音看了一下日程表，“后天下午没空。”
“那中午呢？中午能一起吃个饭吗？”
宫藤迫不及待地说：“我后天上午要回城到商场参加活动，我想……请你吃顿饭。”
其实书音也猜到宫藤请自己吃饭的目的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某些该说清楚的话都说清楚，免得日后再纠缠，耽误了小可爱。
“那就后天见。”书音回。
“好。”宫藤天生的笑眼合成了月牙状。
挂断电话，书音多看几眼那串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直接删除了来电记录。
……
今天加班，时间延长了半个小时，书音怕燕辞在家挨饿，更怕他未经允许又擅自进入厨房，所以特地提前给他发了一条微信：「等我回家给你带吃的。」
燕辞大概是睡着了，一直没回。
下班前半小时，书音叩响了凯莎的办公桌，“帮我订一下……”
话说到一半，忽然瞥见凯莎身边的小助理，“新来的？”
小助理叫Bella，是Emily的表妹，今年还在读大三，是破格过来实习的。早闻书音雷厉风行的英名，吓得从旋转椅子上弹起来，“主、主编！”
凯莎瞪她一眼，又瞥了一眼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便当盒子。
Bella不假思索地把便当盒子连同着签字笔一起扫进了包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书音指着立在角落里的一排衣服，“知道油渍沾在上面是什么后果吗？”
众所周知，杂志社拍摄要的服装，都是从各大奢侈品牌手里借来的，还有的是直接从秀场扒过来的，这里随便一件限量成衣，就抵得上实习期小助理的半年工资了。
小助理吓得瑟瑟发抖，半个字不敢说。
凯莎知道这是自己的失职，一个小助理都教不好。她拦在Bella面前，“主编，您刚说要订什么？”
“不用了。”本来是想让凯莎给燕辞订晚餐的，可是看到小助理的小便当挺不错。书音想起自己也好长时间没下厨了，正好今天心情不错，一会儿回家大展身手，给小情人做两道大菜，就当感谢他帮自己约心理医生的了。
下班后，书音路过超市，特地挑了两条鱼，买好调料，兴致盎然地提回家。
到家了才发现，平日总宅在家里的燕辞，今天居然不在！
她给燕辞发微信：「在哪儿？」
燕辞秒回：「这两天有事，暂时不回家，不用等。」
书音望着正在水池里游得欢快无比的小鱼儿，突然沉默。
十分钟后，燕辞收到了书音的回信：「你别回来了，直接找下家吧！」
燕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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