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她很不愿意向竞争对手请教。
但是她实在是没办法了。
听到那边接起电话的声音，李雨旋感觉有些耻辱。
这个电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投降证据。
但她相信，这只是第一个回合。
当她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后，不出意外，孔凡发出了幸灾乐祸的声音，让她的脸一下了冷的发白。
笑了几声后，孔凡冷静下来，问道：
“你是说，凉秋老师和你联系，说起来关于歌曲的事情，还问你忙不忙，并且关心你目前的发展？”
李雨旋回答道：
“没错，可是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凉秋老师就把电话挂断了。”
李雨旋的问题，让他想起了凉秋老师在录制《简单爱》之前和他也联系过。
果然，凉秋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贴心啊。
不光是他，连李雨旋也照顾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些发酸。
但他也知道，凉秋老师，注定不是他一个人能把握住的。
就比如景子墨，在录制《童话》之后，就不止一次想老师发出了邀请。
只是一直没有被凉秋老师同意而已。
他和李雨旋作为最初的两人，既是竞争对手，同时也是天然的盟友。
“当初凉秋老师找我录制《简单爱》之前，也和我联系过。
但不论是过程还是结果，都和你所说的不太一样。
所以，很显然，你确实是让凉秋老师失望了。”
“果然是这样吗？”
李雨旋有些失神。
可不论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应答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电话另一端的孔凡对此也只能表示爱莫能助。
若是李雨旋无法想通的话，或许她以后都无法和凉秋老师一起约歌了。
说真的，就连他自己，对当初的谈话也有些莫名其妙。
虽然他知道那一定是考验，可他不理解考验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最终只能摇了摇头放弃思考。
而李雨旋则不停地喃喃自语着。
“到底是哪方面出了问题呢？
凉秋老师关心了我的生活，问了我的事业，还了解了我的发展……这些到底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呢……”
“你说会不会是你发展的太慢了，让凉秋老师有些失望。”
孔凡眼神微亮，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个可能性。
他虽然了解过李雨旋的资料，但是对她近期的发展不太了解。
不过他感觉自己凭借一首《告白气球》，打开了新的大门，一跃成了三线顶级的歌手，这个发展速度不可谓不快了。
而《简单爱》更是让他已经朝二线冲击。
也就是现在时间还短，影响没有大范围扩散开，不然的话，他现在已经是二线歌手了。
就算是这样，他也有把握在三个月之内冲击二线的地位。
这样的他，自觉已经有些底气谈论‘咖位’的事情了。
“是这样吗？”
李雨旋感觉不太靠谱。
“可我自觉发展的速度不算慢了啊。
当初我以一个新人的身份唱了《少年》，这几个月，接了不少通告，还上了几次综艺节目，虽然不是歌手上的成就，但我的如今也勉强能算是二线了啊。
就算是整个娱乐圈，我这样的速度，应该也算是快的了吧。”
她有些纳闷，难道凉秋老师的要求真的有这么高？
不过也对，凭借凉秋老师的过人天赋，若是放出话去找歌手，恐怕不少一线歌手都会心动试镜。
她这个勉强二线的歌手，论地位确实已经有些跟不上凉秋老师的节奏了。
但孔凡听到李雨旋的话，却只觉得天旋地转。
“你已经是二线了？”
孔凡的声音有些颤抖。
明明我出道多年，结果你一首歌就超过了我多年的成绩？
“对呀。”
扎心，无比的扎心。
孔凡咬了咬牙，有种挂掉电话的冲动。
深吸几口气之后，平复了心情。
有凉秋老师在，别说是二线了，就算是一线，他也是有希望的。
忍着挂电话的冲动，孔凡默默地抛开了关于‘咖位’的话题。
突然他脑袋里一点灵光闪过。
当初凉秋老师和他谈话的时候，开始好像也比较淡然。
可后来却热情了几分。
变化很小，但他孔凡自认是个很细心的人，还是察觉到了不同。
这种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有了，是他表达了自己‘诚意’的时候！
他将自己的猜测告诉李雨旋。
李雨旋一听，直接愣住了，确实有这个可能。
“你是说，凉秋老师其实是个很贪财的人？”
一瞬间，李雨旋对凉秋的印象差了不少。
孔凡一听，顿时炸毛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李雨旋皱着眉头开口道：
“因为你表达自己的‘诚意’之后，凉秋老师就改变了态度，这已经很明显了吧。”
孔凡呵呵一声。
“看来你还是不懂啊。
你觉得凉秋老师缺钱吗？”
李雨旋考虑了一阵，犹豫道：
“应该不缺，哪怕只是《少年》的分成，也不止百万，而且听说凉秋老师最近还签了公司的A级合约，光月薪就有十万呢。”
“这就是了。
老师不止写了一首歌，而且他还在写新的歌。
哪怕是靠这些歌的分成，凉秋老师也不会缺钱。
何况，你真的听懂《少年》这首歌了吗？”
孔凡幽幽的说着，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
“你觉得，能写出《少年》这种歌的凉秋老师，会是那种贪财的人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李雨旋沉默。
她想起了歌中有一段是这样的：
“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
没有一丝丝改变
时间只不过是考验
种在心中信念丝毫未减”
回想着歌词，她心里默默的问自己。
这样的凉秋老师，真的会是那样的人吗？
片刻之后，李雨旋对着电话的另一头郑重开口道：
“我明白了，原来是我一直没有理解凉秋老师。
你说的对，或许，这一切只不过是考验。
金钱的考验。
我没有通过，所以凉秋老师才对我失望了。
一会儿我就和凉秋老师联系，把合同订到和你一样的等级。”
听到李雨旋的回复，孔凡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不枉他如此开导。
李雨旋终究还是明白了。
凉秋老师，不可能是个贪财的人。
毕竟，若是想要钱，对凉秋老师来说，方法太多了。
不缺钱，怎么会贪财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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